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呂不出昂天大笑,看著眼前詫異的眾人:“沒想到吧?”
他惡狠狠地盯著金成峰和李巒:“我告訴你們,無名就是——”
他的臉上露出得意之意:“你和謝旖旎的兒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場中所有的人都驚呼起來,無名本就真氣渙散,此時一聽此言,全身頓時如同掉到了冰窖之中一般。
“你說什么”無名低聲喃喃道。
“胡扯——”金成峰一皺眉,往前一步。
“站住——”呂不出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李巒,這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了,誰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他的匕首已經(jīng)刺進了無名脖頸,他眼中滿是血色,看起來如同陷入絕境的餓狼一般:“李巒,你讓他們都給我退開,我反正橫豎是死,大不了帶上你最后的兒子一起上路。”
李巒身子一震,他本身傷重,但最后這一波三折更是出了他意外,他嘶啞道:“都先退下。”
金成峰慢慢退開,呂不出繼續(xù)嘶吼道:“都給我退下,崔家的人都推開,只要我三丈之內(nèi)還有人,我就殺了他。”
呂不出幾乎用盡所有力量咆哮道:“我說到做到,大不了,一起死。”
呂不出因為嘶吼的太過用力,他的手開始顫抖起來,無名脖子上的血不斷滲出。
“都退開——”李俠平靜說到,他的聲音依舊緩和,聽不到任何的起伏,但偏偏卻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所有人慢慢退開,李俠一指呂不出身后蟄伏在房上的崔家那些殺手,淡淡道:“你們也一樣,都退開吧。”
無名完全感覺不到匕首劃過脖頸的疼痛,他恍然之間,感覺時間仿佛都停止了一般。
他的腦袋里一片空白,呂不出此時在他身邊說的那些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而發(fā)生在身邊的那些事,他都毫不在意。
他腦子里只有嗡嗡的一個聲音:“無名,便是你和謝旖旎的兒子。”
他吃力的將頭慢慢轉(zhuǎn)向身邊的呂不出,任憑那刀尖深深地刺入他的脖頸之中,無名卻是渾然未覺。
呂不出依舊嘶吼著,他狂暴著對著對面眾人,絲毫沒有察覺到無名正慢慢轉(zhuǎn)向他的這邊,隨著無名這一轉(zhuǎn),刀尖已經(jīng)深深劃到無名的脖頸之內(nèi),大量的血從無名的脖子上落下。
無名似乎依然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而呂不出已經(jīng)陷入了巔峰狀態(tài),剩下的眾人,此時都被剛才這個如同霹靂一般的消息驚呆當場,絲毫沒有察覺到場上這個微小的變化。
除了李俠。
李俠突然一聲大吼:“停——”
這一聲如同一聲驚雷一般,朝著眼前幾人而去,雷應雄本就命懸一線,直接身子軟癱在地,邵飛霞也是承受不起,直接跪了下來,呂不出身子一晃,手中之刀幾乎脫手,而無名身子也軟了下來。
呂不出嘴唇顫抖起來:“你敢——”
李俠聲音恢復平日里平靜之色:“你注意你手里的刀,剛我不出手,他就死了。”
呂不出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匕首已經(jīng)深深地刺入無名脖頸之內(nèi),無名卻不管不顧的一直在轉(zhuǎn)頭,如若不是李俠當即一聲佛吼,無名便要命喪當場。
無名剛被李俠一吼,也是停頓一下,此時繼續(xù)轉(zhuǎn)動脖子,朝呂不出忘來,呂不出急忙將匕首往外拔了一拔,無名終于轉(zhuǎn)向呂不出,他眼神茫然,怔怔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呂不出不理無名,他本就被金成峰攻破了心理防線,剛被李俠一喝,更是嚇破了膽,他直接在次嘶吼起來:“你們都給我退開,退開——”
他眼睛朝四周一看,此時四周確實人已經(jīng)退出不少,呂不出心憂李俠剛強悍至極的內(nèi)力,直接一扯無名,一邊大吼著:“都別過來——”,一邊將無名拉著慢慢退向身后的一處房屋。
金成峰剛往前一步,呂不出已經(jīng)大叫起來:“你敢動一下,李巒最后的兒子就沒了——”
呂不出小心翼翼的將無名扯入那房中之后,這才猙獰道:“都這個時候,你還有什么不相信的?”
他繼續(xù)朝屋中走去,確保自己呆的地方從外面無法看到。雷應雄掙扎而起,晃晃悠悠和邵飛霞一同跟著進了屋內(nèi)。
這兩人此時已經(jīng)就剩一口氣殘喘延息,在眾人的眼中,都和死人無疑。
呂不出一看兩人跟著進了屋內(nèi),先是一緊,匕首再次刺進無名脖子之內(nèi):“出去,不然我就殺了他。”
邵飛霞不理,只是四死的盯著呂不出,滿臉不可思議:“你告訴我,他——真的是李巒的兒子?”
呂不出低聲吼道:“快出去,不然我殺了他。”
邵飛霞怔怔的盯著呂不出,神情變得恍惚起來:“你快說,他究竟是不是?”
呂不出眼睛如充血一般,匕首牢牢的插入無名脖頸之處:“我在說一遍,你再出去,我就——”
還沒說完,剛掙扎著進了屋內(nèi)后,便直接躺到墻角喘著粗氣的雷應雄便大笑起來,還沒笑完,身子那些被阮橫刀刀氣所傷的口子里便是鮮血溢出,雷應雄不理,便咳血便哈哈大笑道:“你用這個威脅李巒還行,對我們兩個有個屁用——”
他瞄了一眼無名,一嘆:“你還不要說老呂,這招還就你想的出來,至少這么一來,我們還能多活片刻。”
邵飛霞充耳未聞,突然間嘶吼起來:“我再問一遍,你剛才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呂不出還沒來得及說話,眼睛朝外一看,卻見金成峰他們卻依然朝著這邊開始挪動起來。
雷應雄苦笑一聲:“這你還看不出來嗎,這老呂明顯就是演戲,無名怎么可能會是李巒的兒子,不過他這招卻是太妙了。”
邵飛霞身子一晃,臉色也稍微緩和一點,李巒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活著的唯一目的,便是殺了李巒,而無名又是她一手帶大,血手眾人中,就無名與她最為親近。
邵飛霞繼續(xù)緩緩問道:“是不是這樣?”卻依然問向呂不出。
呂不出卻沒時間搭理,金成峰帶人慢慢圍了過來,呂不出朝外大喝道:“誰都別過來,誰要過來,我就殺了他。”
他聲音都嘶啞起來:“李巒,你可別忘了,這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