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宓微微一笑,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
“王婆,我平日里吃的米,也是你動的手腳吧。”
王婆一聽這話,嚇得腿都軟了,瞪大眼睛撲通一聲跪下:“小姐饒命,老奴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那郎中說……”
“你放心,我沒有要責(zé)怪你的意思。”容宓起身,輕輕拍了拍王婆的肩膀:“你起來吧。”
容宓是個醫(yī)生,最是能明白病人的苦痛和病人家屬急切的心情。再說那些米吃了也沒什么大礙,最多……就是她想起來覺得稍微有點惡心。
容宓遞了一個眼神跟春桃,春桃見狀,馬上極有眼力見地上前扶起了王婆。
“王婆,你別害怕,咱們小姐最是心善不過了,若非如此,怎么會替小釘子看了病,還給了錢呢。”
所謂收服,就是要恩威并施,軟硬兼顧。
這點,春桃明白。
王婆聞言,心中的感激更是多了幾分,連連朝著容宓彎腰行禮:“小姐放心,今后我就是小姐的人了。大小姐說什么,我王婆就做什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額……
那倒不至于。
容宓微微汗顏:“王婆,你別緊張。既然你來了,我是想順便問問你,我們院子里的仆人小廝,真的很散漫嗎?”
容宓活在人權(quán)解放的22世紀(jì),哪里還有家仆這種東西,況且這具身體自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于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從不關(guān)心,是以她對自己屋子里的情況一無所知,甚至連哪個人是自己屋子里的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王婆沉默了。
半晌,她才開口:“小姐想聽真話嗎?”
“當(dāng)然。”
假話她要來干嘛!
“咱們的院子,是相府最為散漫的院子,比起常年不在府中的大公子的院子,還要散漫。”
容懷遠(yuǎn)和王月娥膝下有一子二女,兒子容祁峰,正在外游學(xué),已經(jīng)少說半年沒有回來的。
自己院子里的人竟然比容祁峰的院子還要散漫!!!
“其實咱們院子的人不算少,算上我三個灑掃的婆子,還有兩個粗使的苦力家丁,府里還給咱們院子單獨配了一個花匠和廚娘。”
啥?自己還有花匠和廚娘?
她怎么不知道?
容宓瞪大了眼睛。
春桃不解:“不對吧,王婆,我怎么看見平日里,只有你和孫婆,有時候李婆還在,其他人我是一個都沒見過啊。”
王婆一愣,隨即尷尬地笑了。
她總不能說,兩個家丁每日在外頭給人干體力活賺外快,而園丁和廚娘,一個日日在外面喝酒,另一個三不五時就回家?guī)O女吧……
容宓挑眉,心中也猜到八九不離十了。
她微一思索:“王婆,如今你篤定跟了我,有句話,我想問問你。”
“小姐你說。”
“春桃平日里跟著我,自然是沒什么時間打理我的院子的,你愿不愿意替我好好管理院子,前期我會替你樹立威信。當(dāng)然,不白干,月銀給你翻倍。”
容宓伸出兩根手指。
王婆一怔,當(dāng)即跪下:“小姐,老奴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