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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只烏鴉從天空飛過,發出嘎嘎的叫聲。
“你你你……”容馨南愣住了:“你怎么會有請帖?你是不是偷了爹爹的請帖出來?”
是!一定是了。
言王爺速來喜靜,言王府的宴會也從來都不會請很多人,發出去的請帖寥寥無幾,爹爹身為宰相才得了一張,容宓這個死賤人怎么可能有?
肯定是她偷了爹爹的請帖!
容馨南篤定了此事,一看到不遠處,容懷遠的馬車緩緩駛來,就屁顛屁顛迎上去了。
“二妹怎么……會有王府的請帖?”容聽南到底老沉多了,一雙眼睛略帶探尋地看著容宓。
“路上撿的。”容宓聳聳肩,無所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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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懷遠站在遠處,容馨南站在他身旁,又是說又是比,還是不是指一指容宓,容懷遠原本平靜的臉上慢慢浮現出薄怒。隨即邁開官靴,大步朝著容宓走來。
身后的容馨南得意洋洋,等著容宓出丑。
“宓兒,你哪來的請帖?居然不跟為父說一聲就來了,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容懷遠胡子一動一動給的,冷聲呵斥道。
呵,容宓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自己這個便宜爹還真夠可以的,都是他肚子里爬出來的,容聽南和容馨南就能堂堂正正地出現,自己就不該來了?自己倒是想問問,他眼里還有自己這個女兒么?
不過——不爽歸不爽,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容宓微微一彎腰,面上是無限的恭順:“回爹爹話,事情是這樣的。前幾日花魁大典,王爺閑一個人坐著也是無趣,我幫了個忙,尋來了大姐,王爺事后感恩,所以這次,也特意請了女兒過來。”
這樣?
容懷遠極快地反應過來,估計是因為言王爺對南兒有心,宓兒幫忙牽了一次線,這次還想再找她從中斡旋?
原本自己還擔心,南兒得不到王爺的青睞,到時候自己白白把她推出去也是枉費工夫,原來事情早就已經水到渠成了!
想到這里,容懷遠不禁心中大喜,臉色也和緩了很多:“原來是這樣。”
“對啊,二妹,你也不早說,害的姐們們差點誤會了你。”容聽南聽了剛剛容宓的話,喜上眉梢,聲音也越發柔了。
容宓笑了笑,不再說話。轉而讓春桃把自己的破爛馬車駕了上來,和容懷遠一行人一道進了門。
不同的是,一張請帖只預留了一個停放馬車的位置。所以容聽南和容馨南的馬車只能停在府外。走路進府。
而容宓卻自己有一張請帖,所以在眾人紛紛側目之中,容宓挺胸抬頭,理所當然地把她那輛破馬車拖進了言王府。
容馨南眼睜睜看著容宓坐著馬車,而自己卻要走在后面吃灰,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壓低聲音一路罵罵咧咧。而一旁的容聽南則心不在焉地附和著,趁人不注意,極快地打開一個匣子,把那顆一早就準備好了的香體丸咽了下去。
而坐在馬車上的容宓一扭頭,恰好看見這一幕。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