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皓然微笑回應:“陸皓然,斜陽的朋友。”
“斜陽,你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唐悠悠滿臉八卦的看著陸皓然,賊兮兮的開口問。
林斜陽淡笑著開口:“少在這里八卦了。要剪裁了,你這個主事人還不過去?”
“好,不打擾你們,我趕緊過去。”
說著,唐悠悠起身離開。
“斜陽,今天你真美。”陸皓然眸中滿是驚艷。
“是悠悠給我設計的衣服,讓我過來給她當行動的廣告牌。”林斜陽笑著開口說到。
兩人交談了一會,隨后,就開始剪裁,唐悠悠站在了高處,拿著麥克風,宣布著公司的成立和晚上的聚會。
在唐悠悠的帶動下,聚會氣氛高漲,大家都喝的有點嗨。
一群人中就屬唐悠悠喝的多,整個臉頰跟熟透了的蝦子似的。
她握住酒瓶子,晃悠著身體,口齒不清的喃喃著:“以后我就在A市了,有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她。”
“好。”林斜陽哭笑不得。
聚會接近尾聲的時候,眼看著唐悠悠喝醉了,陸皓然和林斜陽把她送回了家。
只是他們一直沒發現,有一輛車子一直尾隨在他們的車后……
從唐悠悠居住的小區外離開。
陸皓然一邊專注的開著車一邊不時的透過后視鏡看著林斜陽。
那樣的目光看的她有些別扭,林斜陽只好別開臉去,看向窗外。
這時,那輛一直尾隨著他們的那輛面包車在前方一個十字路口處,像是失控了似的,一路加速朝他們的車子迎面沖來。
陸皓然瞳眸倏然收縮,低喊一聲:“斜陽小心!!!”
隨后,他極力打方向盤。
林斜陽握緊了安全帶,驚恐的看著直沖而來的面包車,大腦一片空白。
此刻已經箭在弦上,雙方距離那么近,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伴隨著尖銳的剎車聲與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車子猛然打轉,直接撞到了一旁廢舊的墻面上。
眼看著那面包車就要朝他們直奔而來,幾乎是下意識的,陸皓然直接護在了林斜陽身上。
“砰!”
“咔嚓!”
林斜陽驚恐的閉上了眼。
周遭是一片死寂,燒焦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還沒等她睜開眼,有溫熱的液體遞在她眼睛上,她伸手一碰,是血。
驚恐的睜大眼眸,林斜陽便發現躺在自己身上那臉色慘白,身體上被扎了無數玻璃片的陸皓然。
驚慌,恐懼將她牢牢包裹。
“陸皓然!皓然!!”林斜陽努力搖晃著他的身體,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心臟狂跳著,林斜陽顫抖著手去觸碰他的鼻息,觸及到那虛弱的呼吸后她這才松了口氣。
林斜陽趕緊將陸皓然的身體挪開,隨后,一手捂著自己的小腹,一手推開被擠壓變形了的車門,林斜陽快速撥打了急救電話……
醫院。
“病人皮外傷嚴重,肋骨斷了三根,經過搶救,現在還在昏迷中。”急救室外,醫生簡單的交代著病情。
林斜陽心底松了口氣,她無力的跌坐在綠色塑料子上,至今心有余悸。
她沒想到,皓然能舍己救她……
他對自己那么好,可她又拿什么來償還他……
幸好他沒事……
病房里。
陸皓然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林斜陽一陣心酸。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激他償還他了……
“皓然,為什么那么傻……”林斜陽哽咽著。
這時,病房的門卻被推開。
面色冷若冰霜的陸景然走了進來。
林斜陽訝然,站起身來,“你怎么來了?”
她長睫下還帶著未拭去的淚珠,那抹淚珠讓陸景然心底沒由來一陣刺痛。
“沒想到啊,林斜陽,我還是低估了你勾搭男人的本事!”陸景然嘲弄一笑。
“陸景然,你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么?你別忘了,皓然是你弟弟!”
“我可從來沒把他當成弟弟。”陸景然冷漠開口,他冷嗤一聲:“我來就是告訴你,車禍是蘇歡設計的。”
“什么?”林斜陽眼眸睜大。
蘇歡?她竟然那么恨自己?
而他,告訴自己這個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情人做出這種事來,按照他的性子,不是選擇包庇么?
“蘇歡買通了酒駕司機,一路尾隨你們,伺機行動。”陸景然繼續道,臉色冷若冰霜。
他還調查出,當初林斜陽跟男人的照片也是蘇歡找人合成的,盡管他不愿承認。
誤會了她又怎樣,她始終都是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陸景然抿唇,淡漠開口:“蘇歡,我已經辭退并封殺她了。”
算是對她車禍的補償了。
怔怔的看著陸景然,林斜陽心弦一顫。
他是為了自己而懲罰蘇歡么?是為了自己出頭么?
肯定是的,畢竟三年了,自己為他做了那么多,就算他的心是石頭,捂了三年也會捂熱的吧?
然而,接下來陸景然的話卻讓她如臨深淵。
“還有,馨兒回國了。”
難怪,陸景然會如此毫不猶豫的處置了蘇歡,既然嵐馨兒已經回來了,蘇歡的存在的確沒有了多少的意思。
當初,陸景然之所以看得上蘇歡,恐怕也是因為,蘇歡眉眼之間跟嵐馨兒之間有幾分相似……
當初,她跟嵐馨兒還是朋友。
那時的她并不知道嵐馨兒跟陸景然是一對。她沉浸在自己的單相思里,直到那場火災,成全了自己的相思,卻因此拆散了他們。
以至于嵐馨兒出國,陸景然則一直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設計好的。對自己恨之入骨……
現在嵐馨兒回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她跟陸景然的感情也要走到頭了?
心里一陣的失落和難過,林斜陽努力忍住眼底的酸澀。
“馨兒回國了,你的位置也是時候該讓出來了。”冷眸掃了林斜陽一眼,丟下這句話,陸景然轉身離開。
林斜陽怔怔的跌坐在床上,心里一片復雜……
接下來,林斜陽心神不寧的照顧陸皓然,直到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