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黃雀
- 我開始修煉了
- 倦書者
- 2496字
- 2019-04-17 09:10:22
在這一刻,廢墟的另一條通往成灌市的道路上。
康源正拖著重傷的身軀,捂著腹部一步步緩緩的往著歸家的路上前行。
腹部的流血已經止住了,但他整個人卻還是面色蒼白,即便是這一路走過來,也是頗有些吃力。
“和尚、胖子、小鹿,你們雖然死了,但是也為我爭取到這東西,我會一直記得你們的。”康源看著右手手里那血紅的珠子,咬著牙說道,“等我回到住處,用著東西突破我的瓶頸,然后就一定為你們報仇,將那陸離殺死!我們三人中,鐘思最漂亮,我最強,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陸離是家里情況最差,身體也最弱不禁風的,他憑什么能成為修煉者!他憑什么能擊敗我!”
康源不不想則已,一想到陸離整個人都扭曲了,腹部的傷口也一并隱隱作痛。
走到路中央,他看見了一位怪人。
那人雖然穿著現代的衣物,卻用一個黑布蒙住了自己的雙眼,背后還背著一柄長劍。
自從靈氣復蘇以后,這種裝扮的怪人已經是十分尋常
康源沒有太在意,只是刻意的往旁邊繞了繞避開他。這人看起來實在是太古怪了,更何況從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恐怖的力量,即便是遠遠站著也能感受。這名修煉者至少是人階中四境,不甚至有可能是人階上三境的恐怖存在。
那名蒙眼怪人一路前行,與康源擦肩而過。
“天賦不錯,也肯下苦功夫修煉,與人交手時也有謀略,算是個不錯的苗子。可惜的心性太差,被一個后起的修煉者輕易掌控局勢,你在修煉這條路上注定走不遠,我就送你一程吧。”
擦肩而過時,康源聽到那蒙眼怪人這般說道,驚恐的看著那蒙眼怪人。
他仿佛看到了那蒙眼怪人與自己擦肩而過時,拔出身后的劍來,向自己隨意一揮,然后又將那劍放回身后。
也只是仿佛而已,他雙眼看的清清楚楚,看著那蒙眼怪人也只是與自己擦肩而過,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而且……
康源這樣想著,卻發現自己什么事都想不到了。
奇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康源困惑時,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體竟然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裂痕,然后整個人就化成幾十塊。
他的這幾十塊身軀,又化成無數塊如同灰塵一般細小的存在,一陣風吹來便消散了。
就這樣死了!
最后,整個地方只剩下那個血紅的珠子來。
蒙眼怪人伸手將那血紅珠子拿起,同樣緊緊的握在右手里,翻身往回走去。
走到拐角處時,蒙眼怪人遇到了蘇羽。
“藺才哲,你剛從廢墟那邊回來?”
蘇羽對蒙眼怪人很熟悉的樣子,笑嘻嘻的盯著他右手看,察覺到怪異之處。
“這與我們之間的協議無關。”
“藺大劍客,別這么說嘛,你同意了那份協議就算是我們的人了。不管你有什么意外,或者說做了什么后果嚴重的事,我們總要給你兜底的。”
“放心,不需要你們來處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
蘇羽自是無語,看來這藺才哲果然是做過什么事,也不知會是什么讓他頭疼的事。
“廢墟那邊你就別去湊熱鬧了,有個不知道哪里出現的的棘手妖物,憑你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我可不想你在我們協議生效前就死了,更何況這片地區都是顧正陽負責,自有他去將那妖物降服。”
藺才哲提醒了蘇羽一句,這就對一切不問不顧繼續往回走。
“顧正陽搞的定,藺大劍客你肯定也搞的定,剛才干嘛不順手解決了麻煩!”
看著藺才哲蘇羽在他身后大聲說道。
當然,他知道以藺才哲的性格對這些事根本不在意,也就是隨口說說。
就像藺才哲提醒他不要過去也是隨口說說的一樣,他對任何事都保持著特殊的興趣,想要盡可能的了解這區域發生的所有事,這就埋頭往廢墟那邊奔過去。
在那廢墟的另外一個方向,通往另外一篇城區的道路上,曹德興五六人正狼狽的撤退。
誰都沒想到廢墟這一行竟然生出這么多的變故來,他們接近二十個修煉者最終死傷大半,只留下這五六個修煉者了,就連曹德興本人也丟掉了一只胳膊。
更可惡的是,原本以為他們能拿到那邪珠,卻被不要命的康源給搶過去,那小子連他的幾個兄弟都扔在原地不救。
他們未曾察覺到的是,在他不遠處的街邊,一名中年大漢正拿著一瓶白酒大口喝著。猛著喝了好幾口下肚,那大漢卻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看到曹德興等人過來,那中年大漢站起身來,攔在了路中央。
曹德興幾人看到那名中年大漢,便是如臨大敵。
因為他們感受到那中年大漢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他們這群人要多得多。如果他們揣測不錯,那中年大漢應該是人階中四境的修為。
“糾正你一個觀點,我們‘layfolk’組織的人對外從來都不會自稱是‘layfolk’,大都以LF成員自稱。”
中年大漢說完又猛地喝了兩口酒,一瓶酒就這樣被他喝光了。他就將那酒瓶隨手一扔,從身旁的包里再掏出一瓶白酒來打開喝了兩口。
聽到中年大漢這么說,曹德興等人嚇得雙腿發軟。
他們本來就不是“layfolk”組織的修煉者,只是一群邪修而已,為了方便行事才打著“layfolk”的名號,沒想到居然在這兒遇到正主了。
這些邪修連忙紛紛跪下,向那中年大漢求饒起來。
這群人中,唯有之前在廣場上主持的白凈青年還在原地站在。
“舒思遠你還愣著做什么,快跪下求饒啊!”
曹德興看到白凈青年還站在原地,就有些惱怒,不悅的說道。
舒思遠站在原地,對曹德興的話并不在意,反而是笑著看著那中年大漢說道:“陳叔,他們叫我向你跪下呢?”
被稱作陳叔的中年大漢對于這事懶得回應,只是看著舒思遠問:“事情搞明白了嗎?”
舒思遠點了點頭。
他指著曹德興身旁有個看起來稍微有些憨厚的修煉者說:“那練人精氣的邪陣法曹德興根本不行,這個叫莊丘的人掌握了完整的邪陣法。原本有個掌握的更加熟練的修煉者,可惜出了點意外死掉了。”
“哦!”
聽到想要的回答后,陳叔點了點頭。
他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向著跪在地上的曹德興等人噴過去。
從陳叔口中灑出的那些酒滴,便如同子彈一般打在曹德興等人的身上,將他們的身體打了通透。
這些修煉者連半句話都沒說出來,睜大了雙眼帶著不甘心的表情就這樣紛紛倒下了。
這批邪修謀劃了許久,扯起了這世間最臭名昭著的“layfolk”大旗,和康源勾心斗角了不少日子,相互間想著讓對方背鍋。
他們卻沒想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被人算計,成為了別人眼里的獵物。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莊丘,你想不想活命?”
舒思遠說道。
曹德興那群人里,唯有那位叫做莊丘的修煉者活了下來。
看到如今這幅形勢,莊丘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生怕自己答應慢了面前那陳叔就殺死了自己。
“你掌握的那陣法很有意思,我們LF組織想借來用用,你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舒思遠看著莊丘繼續說道,然后笑了笑。
只是在莊丘看來,如今的舒思遠的笑容,竟如同惡魔一般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