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臉看誰都不順眼的氣勢，和看誰都不順眼的氣場，除了楊墨，也沒誰了。

皮皮順勢摟住了白若，問她：“你怎么會喜歡她？長得跟個男的似的，頭發還亂糟糟的，身材瘦得和竹竿一樣。”也就一雙腿能看了，當然這句話皮皮沒說出口，又不是個傻的，說出來絕對會被女朋友擰的。

“你懂什么？這叫高級臉。而且，她真的好酷啊，好帥，還和我家嘆嘆一個公司的誒！”

皮皮酸溜溜地“哼”了一聲，撇著嘴，繼續看節目。

“哈！你男生的公司，練習生就這個水平？”節目里楊墨她們團車禍沒現場那么嚴重，因為后期修音了，不過舞蹈齊不齊還是可以看出來的，何況彈幕上還有專業人士，表示她們歌詞和動作沒對上，搶拍了。

不說沒發現，說了之后，仔細一看，皮皮表示，說的還是有道理的，確實怪怪的。

白若剜了他一眼，不理他。

之后聽到導師問她們還有什么可以展示的時候，楊墨說自己有一首原創歌曲，白若拿手肘搗了皮皮一下，說：“看見沒，人家是創作型的，實力派。”

但之后發生的事，馬上讓白若后悔夸楊墨了。

富有攻擊力的長相配上一首甜甜的歌，應該是不搭的，但是楊墨唱著，就很搭，很撩，而歌名叫《確認過眼神》，你你個意思，小老弟？

“啊！！！”隨著一聲尖叫，“你看她，你看她，要臉不要？手往哪兒伸呢？”白若炸了，因為楊墨的手先是撫摸過顧凡的側臉，隨即開始以頭搶地，“嚶嚶嚶，我也想摸。”

“來，我的臉給你摸，隨便摸。”皮皮把自己的臉伸向白若的手，卻被她一把推開，“誰要你的，我要我的顧老師的，嚶~”

楊墨的動作，一舉一動，在攝像機大特寫的鏡頭前，無所遁形，包括楊墨突然伸手時，顧凡驚訝的往后躲了躲，但是沒躲過。

手順著音樂的節奏，一下一下慢慢往下探，“媽耶，居然有點好看，說不出的性感是怎么回事兒？”

當楊墨的手還在向下伸，但卻被顧韜一把抓住時，不知道為什么，皮皮突然覺得她好性感，好撩人。而白若，也突然不再嫉妒楊墨了，長得這么好看的人，才配摸我顧韜老師呢，嘻嘻嘻，而且，突然想到大明星和他的小學員，覺得有點帶感怎么破？

沉迷于自己腦洞的白若，突然看楊墨覺得，她也挺順眼的，而且，本人很厲害啊。第一期剛看完，已經開始期待第二期了。

看完第一期，白若決定自己要支持一下楊墨，打算把自己的票都投給楊墨。最后還是頂不住男票“你不愛我了”的眼神，沒辦法，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明顯了，白若還是沒把自己全部的票都投給楊墨，一半的票分給了山支大哥。

投完票，白若就沒忍住找楊墨的圍博，結果一搜，這是什么鬼？

死亡眉毛，直直的，長長的，細細的。眼睛，畫得大到夸張，都讓我好奇她的眼睛是怎么畫這么大的，而且所有自拍，眼妝都一個樣兒，眼線向下，賊長，眼影最深，臥蠶亮到發光，假睫毛又密又長，跟蒼蠅腿一樣，鼻影特別重。永遠的小嘴，還沒有上嘴唇。頭發，紅的，藤紫色，藍色，青翠欲滴的綠色，還有一邊黑一邊黃，或者彩虹發色，或者染白。發型就是頭頂一個揪，或者脖頸一個揪，帶著帽子或者口罩，V字臉，下巴尖的像蛇精。

“我一定是搜錯人了。”白若默默地關上了手機，沒辦法，看看那自拍白若就決定自己眼疼，再看看配的文字。

“我調教出來的男人你用著怎么樣？”

“如果你能讓我腎虛，我就叫其它男孩子，鴿吻。”

“寶貝兒你知道嗎？我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你的女人，像我。”

“我是人渣，請您鴿吻。”

“你是天使，我是惡魔。”

白若覺得自己，唉~還不小心點開了她拍的一個視頻，白若發誓自己只是不小心手抖了一下，絕對不是想看這個“社會人”到底有多社會，更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自己一點也不好奇，只是手抖。

“你以為現實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現實卻是鼠整貓，羊耍狼，兩熊玩死光頭強。不是我們不堅強。”

“只是世界太瘋狂。”

“法克兒。”

“記得雙擊，么么噠。”

然后是一段社會搖，其中一個女的各種甩頭。聲音還是故意壓得粗粗的，像是煙嗓，不過不是沙啞的煙嗓，而是抽煙抽廢了的煙嗓。但是你別說，這一應一和的還怪……的昂。

皮皮也被白若手機的聲音吸引來了，嘴角抽搐著看完了這一段視頻，然后問她：“你受什么刺激了？”

“沒什么。”白若打死也不想承認自己好奇，更不可能這就是楊墨的圍博了，太扯了，估計是同名吧，想想華國13億人，同個名多正常啊。

不過相比較于友善的白若，鄧曉曼就很氣了，那可是顧韜啊，自己夢中的男生，從初中就開始追他，一直到現在，看著他所在的組合越來越好，看著他單飛，本來看這個節目就是沖著顧韜去的，結果，你給我搞這個？

“啊啊啊！要摸到臉了！摸到了！摸到了！嗚嗚嗚，我家韜韜居然沒躲開。”鄧曉曼的心理活動很劇烈，劇烈到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提著刀去找，這個什么叫楊墨的家伙，除非導演告訴我這只是為了節目效果，借位。

“呼~呼~冷靜，小曼，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一定是借位，哪兒有學員對全民制作代表人這么不客氣的。”

但是當楊墨的手在顧韜臉上一點一點向下滑，點到了他的鎖骨時，捏著杯子，使勁兒到手骨發白的手指，還是顯示了鄧曉曼的不平靜。

懷揣著“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的心思，鄧曉曼也第一時間打開了圍博，也如白若一樣受到了一番驚嚇后，鄧曉曼覺得自己需要睡一覺，靜靜。

但是！但是，這個楊墨的圍博就像是有魔力一樣，明明看的眼瞎，但還是沒忍住刷完了。刷完之后，鄧曉曼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想著，“這個高中就輟學的小太妹要真是楊墨也不錯，最起碼顧韜是肯定不會看上她的。”

而且鄧曉曼覺得自己看看了，畢竟，顧韜年紀也到了，談個戀愛怎么了，畢竟，不談戀愛，怎么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