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愣著，我和你的交情，長達數十年，你就說，你能不能幫我，如果你能幫我，我愿意用我的最寶貴的東西交易。”帝辛在看到柳三子發呆之后，過了許久不能回神，便打斷了柳三子的沉思。

王一上了兩杯無根水煮的雨前龍井，柳三子端了起來，吹了口氣，嗯，不錯，好水，少茶，應該是帝辛從昆侖山上拿下來的水，要不然不會這么香甜。

“在我柳記當行交易的人，哪個不是拿最珍貴的東西來交換的？再說了，你有什么？”

“看你，你看上我什么了，我都可以付出，哪怕讓我當牛做馬都可以，前提是，我可以見到光明。”帝辛很無所謂的樣子，反正自己該享受的都享受了，該得到的，也得到了，也不會怕再失去什么了。

自己還有什么可以輸的嗎？沒了，就連武庚吾兒都死了，這世上，唯一可以讓我眷戀的，也就只有那縷陽光了。

“咱們這么說，福佑社稷之正神對你的懲罰，有兩個，讓你在幽暗，隱晦的地方，再也不能看見陽光中度過，不老不死，不生不滅。對吧，我柳記，可以幫你得到陽光，可以讓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是，我要拿走你的永生，你的永生，你明白嗎？”

柳三子托腮想了很久，以自己家族和福佑社稷之正神的關系，加上一些別的東西，應該可以博得福佑社稷之正神一笑，只要福佑社稷之正神笑了，完全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女人嘛，要的東西，不外乎就是那么點東西，別人的夸贊，和自我的貶低。

“可以，我要像正常人一樣活”帝辛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答應了，這太容易了。

反正自己不想再活了，既然柳記可以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那么就不用擔心，自己活得太久了，可是，自己又不能死。

帝辛曾經嘗試過，自殺，割腕放血，越放越精神。

跳樓，不對，是跳懸崖，萬里喪魂崖，跳下去，連根骨頭都沒有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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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都死不了，那女人的懲罰，真的讓人沮喪。

現在，哪怕只要再給帝辛重見陽光一天，就是讓帝辛晚上死去，帝辛都會帶著微笑而死，何況，這個交易的條件，只是讓自己交出永生，而不是讓自己立馬去死，這樣的代價，自己付得起。

“那行，明天晚上再來找我，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至于什么東西，你應該知道吧。神不在這個維度生活，我需要連接那個維度的媒介。”柳三子知道帝辛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也知道，帝辛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而且，這個代價，算是自己今年的業績指標了，看過段時間，家族的人會怎么對自己，那時候，絕對會趾高氣昂的受到族長的稱贊，甚至，還有可能會給自己一些別的東西。

“好”

“那就簽契約吧”柳三子的手展開，憑空出現了一幅契約，什么動作都沒有，但是，契約里，什么都涵蓋到了。

“我沒血”

“等等，你想干什么？”柳三子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詳的預感出現。

“我草，媽的，你不用別的東西嗎？知道我的血有多珍貴嗎？”柳三子的手剛按上手印之后，還沒等收回去，就直接讓帝辛把自己的手切出了一個小口，疼痛感在柳三子的身上體現，而笑容則是在帝辛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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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用血來簽訂契約。因為這份契約是從血脈，靈魂上簽訂的，之前柳三子非常喜歡的一部電視劇，靈魂摩托車，那個人的父親得了病，那個人就與魔鬼簽訂了契約，隨后自己的父親得救了，自己也與魔鬼簽訂了契約。簽訂的時候，那份契約就是用鮮血來簽訂的，簽字？就連商業合同上都不認同簽字，還要按手印，更何況是柳記呢。

在柳三子的咒罵中，帝辛哈哈大笑著走了，帝辛活了上千年，唯一一次這么開心，不光是因為自己馬上可以見太陽了，更多的是，第一次見柳三子在他的手上出丑，真的讓人愉悅呀。

帝辛走了之后，柳三子的臉上出現了冷笑，冷到了十八層地獄里。

“爺，這是紂王？”王一看到帝辛走了之后，便走了上前，自己的身份不允許談交易，只能等到人走了之后，在柳三子的背后，詢問一句。

要知道，得罪女媧，還能全身而退的，據王一知道的，好像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商朝的最后一代君王，殷商紂王。

“是呀，那也是一個可憐人呀，當年年少無知，在女媧的宮殿門口寫了首情詩，贊美女媧，可誰知道女媧這人心眼很小，派了軒轅墳上的三只妖精，擾亂了殷商的氣運，最后，還被女媧害的永生永世，不死不滅，不見太陽。”

柳三子嘆了口氣，雖然自己簽了這個契約，但是，人家賣不賣自己的人情，還不一定呢。業務很難做呀，尤其是現在。

“那種禁忌大神，您也敢說她老人家的是非？”王一的嘴有點打架，話都說不利索。

“沒事，千年前，這個地方就不再有神了，女媧伙同那幾個老小子帶走了三十三天之上的眾神，為的就是人族的繁衍。沒有了神，你看，現在的社會，哪個還像你那個時代？”柳三子不經意之間的述說，讓王一有了極大的沖擊，自己心里早就在犯嘀咕，可能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神，可沒有想到，真的沒了，而且，這話還是在自己的爺嘴里說出來的。

“確實不太一樣了，可按道理來說，紂王也算是神，為什么沒有帶走呢？”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不說女媧那個小心眼的女人，不會帶走他，就連帝辛也不愿意再做神了，一個不能受到萬民信仰的神，要有什么用？你聽說，有人信奉紂王的嗎?你可曾知道，紂王是開天辟地以來的第三個僵尸皇者？”

“紂王是僵尸？不會吧，那可是最后一個人皇呀”王一感覺，自己今天接收到的東西，顛覆了自己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