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咱們戰隊的假放的有點少嗎？”

季寒霄想了想，確實是。跟普通的上班族比起來，他們休息的時間的確很少。

最起碼，普通的上班族每個星期都有雙休日，節假日也放的比他們多很多。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放松?”

“差不多吧，如果增加休息時間，他們還是沒辦法調整狀態的話，那可能就是心理問題了。”

“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第二天，張嬸一早就起來，準備給他們做早餐。

莫雪昨天夜里睡得晚，張嬸把鬧鐘關了，這會兒，她躺在床上還沒醒。

葉辰夕一早就爬起來，拿著本資料迷迷糊糊地推開莫雪的房門，發現她還沒醒。

有些尷尬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索性就站著靠在那里，打開資料自顧自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莫雪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習慣性地起身扯下衣架上的隊服，迅速換上。

等她準備下床的時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個人，不過他的注意力這會兒全在資料上，不知道她已經醒了。

葉辰夕聽到有聲響，剛抬眼，就看見她準備下床，一頭凌亂的發頂在腦袋頂上，和她平時的樣子相去甚遠。

他憋住笑，一本正經地問。

“你醒了？”

“嗯。”

兩個人的聲音都有些沙啞，葉辰夕把書往莫雪桌上一丟，出了房門，走在路上還一直偷笑，根本停不下來。

張嬸正在廚房燒著水，準備煮餛飩給他們吃。

葉辰夕一邊倒著水，一邊給她打了個招呼。

“張嬸，早。”

“早啊，小葉。”

葉辰夕覺得自己就這么走了有些不太合適，跟張嬸搭了幾句話。

“今天這餛飩是什么餡兒的？”

“肉餡的，你們這些孩子不是喜歡吃肉嗎？我特地包的。”

“勞您費心了。”

“你們平時不是要到八點鐘才起嗎？怎么你起的這么早？”

他喝了口水，感覺嗓子不太舒服。

“我，我是個高中生呀，早上起來搞學習，順便問莫雪點兒題目。”

“那挺好，小雪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多半啊，是遺傳的父母。她母親我是不大清楚的，不過莫先生的確很有頭腦。”

“我看啊，多半，是遺傳的阿姨，莫叔叔情商那么高，這小智障就跟不開竅一樣，要是沒有燁楓戰隊，估計她連個朋友都沒有。不過，她那個小徒弟倒是個意外。”

“那孩子啊，跟小雪一樣，也是個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孩子。”

“可您不覺得，這樣的人，才算得上是干凈嗎？”

“干凈是干凈，可放在這社會上，就難以生存下去了。你們年紀還小，等以后你們自然就明白了。”

意識到他跟張嬸交流的時間太長，葉辰夕匆匆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張嬸，我不跟你說了，小莫雪醒了，我得抓緊搞學習去了。”

“去吧，好好學。”

此時，莫雪剛從衛生間里出來，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葉辰夕端著兩杯水走進來，他有些分不清哪杯是自己喝過的，哪杯是自己沒喝過的。

有些懊惱地盯著那兩杯水。

“哥，你干嗎呢？”

“沒干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那兩杯水。

心想著，分不清就分不清唄，上初中的時候，他還喝過她喝過的礦泉水呢，他都沒嫌棄莫雪，她應該也不會嫌棄自己。

自從葉辰夕有了找莫雪問題目的習慣，莫雪的電腦桌上就沒了鍵盤，以前習慣在房間里直播，現在也改到了外面。

葉辰夕打了個哈欠，說實話，看到這些題目他就昏昏欲睡。

轉念一想，要不是為了這些題目，他也不會起這么早，就這么睡著了好像也不值。

于是撐著腦袋，聽莫雪講題。

“這個t是什么？沒必要化成這樣吧，算出來不就是x嗎？”

“帶x的式子就是這個函數，也就是我們要求的，這道題用的方法叫換元法，是解決跟復合函數有關問題的常用方法。”

“復合函數又是什么?”

莫雪思考了一下，如果用告訴他專業的定義，他大概會聽不懂，索性，她用了一個比較通俗易懂的解釋。

“通俗地講，就是函數套函數，比如說這道題，f(1+x/1-x)，括號里面是一個函數，括號外面也是一個函數。”

“所以那個等號后面的x就代表的是括號里面那一坨，是吧?”

“對，所以我們令括號里的，那一坨，為t，再代入，通分，求解，即可得f(x)的解析式。”

“我好像明白了，我試試。”

葉辰夕拿著草稿紙算，莫雪撐著腦袋在旁邊看著，有些著急。

一個早上過去，資料上有關函數的例題只講了一半。

葉辰夕拿著本資料慢悠悠地從莫雪房間里走出來，莫雪跟著他走出來，順便帶上了房門。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臉上還有中性筆留下的痕跡，他卻渾然不覺。

Lemon看他這樣兒，頓時睡意全無。

“葉辰夕，你看你臉上是什么?”

他空出一只手，往自己臉上扒拉了兩下。

“嗯?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

炸藥也忍不住笑。

“沒什么，沒什么，已經被你給蹭掉了。”

葉辰夕皺了皺眉，有些慌張地跑進里了莫雪的房間。

張嬸已經把煮好的餛飩端上了桌。

他出來之后，其他隊員已經坐在餐桌上開吃了。

“小智障，我臉上有筆印子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莫雪心想，你臉上有什么跟我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啊？

嘴上卻還是順著他。

“抱歉，沒注意。”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攤上你這么個妹妹。”

“葉辰夕，你這么說小莫雪是不有點不太合適?”

“她又不會在乎這些東西，是吧，小智障。”

本以為莫雪會反駁幾句，結果，她居然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小莫雪，他要是欺負你還有你祥子哥和霄哥呢，不用怕他。”

Lemon心里竊喜，祥子哥和隊長終于要轉換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