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就是沒聽懂，莫雪剛打算換種方法再給他講一遍。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葉辰夕起身去開了門。

“祥子哥?你怎么有空過來啊。”

看到葉辰夕，凌子乾似乎明白了一半。

“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老霄去了哪兒。他好像一直沒回來。”

葉辰夕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們一直都在寫題目。”

凌子乾又看向了莫雪。

莫雪想了想。

“隊長來找過我。”

“我知道，給你送早餐。”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互相對看了一眼。

他們把韓風清炸藥和Lemon都叫了出去。

在經理那里拿了手機之后，五個人分別在申城找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季寒霄到底去了哪里。

所有人都毫無頭緒。

走在大街上，莫雪回想了一下。

以前他好像提過申城。

相比燕城，申城更繁華，也更注重經濟發展。

如果說燕城是全國的政治文化中心的話，那申城就是全國的經濟中心。

所以季寒霄很討厭這個城市，討厭這里濃重的商業氣息。

那他會去哪兒？

城市里高樓林立，幾乎每一層樓都看不到頂，似乎是沖上了云霄，顯得高聳入云。

第一次，她有種在城市里迷失的感覺。

其他人也是毫無進展。

整個燁楓戰隊，可能也就是莫雪對季寒霄最了解。

但現在連她都不知道季寒霄去了哪。

后來實在是太晚了，經理打電話把他們都叫了回去。

明天下午還有比賽，上午還要趕飛機。

有他們六個人在，還可以參加比賽。

至于季寒霄，如果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話，那他也沒辦法。

經理說的也有道理，所有隊員都回了酒店，只是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睡不著。

莫雪有些自責，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季寒霄大概就不會不見了，而是好好的待在酒店里，叮囑他們早點睡。

她仔細想了想。

如果他已經不在申城了呢？或許，他已經回了燕城，好好地待在基地里。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他回了基地，經理知道會告訴他們的。

戰隊剛成立那年，季寒霄還沒上大學，把她叫過去之后，又把剛退役的凌子乾挖了過來，緊接著就把炸藥和韓風清一起招了進來，Lemon則是他從直播平臺上挖過來的。

換了基地之后，燁楓也變得有錢又多金，最后肖云路也被經理從韓國那邊的青訓隊招過來。

剛開始戰隊只是個業余的，連教練都沒有，全靠季寒霄帶著他們訓練。

三年過去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他們只是因為一個不確定的夢想才聚集到了一起。

最后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實現，季寒霄卻突然消失了。

所有人心里都不會很好受。

第二天早上，他們已經要準備登機了，卻還不見季寒霄回來。

經理也嘆了口氣，最后還是做了個決定。

“我到時候把他的行李帶回去，你們先去參加比賽。”

“嗯。”

登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話。

即使是有粉絲送行，他們也沒心情打招呼。

都戴著口罩低著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照片又被傳到了網上。

粉絲們的猜測不盡相同。

“燁楓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要去比賽嗎？”

“只有我注意到了霄大不在嗎？”

“不會是因為NorthFall吧。”

“霄大這場不會連替補都不是吧？”

“燁楓今天的這場，怕是要輸。”

他們并沒有理會那些閑言碎語。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感覺都很低氣壓，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

一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二是因為擔心季寒霄。

到了渝城之后，他們隨便吃了點。

放完行李就去睡了。

這是三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只是沒一個人睡得著。

到下午一點半的時候，他們都出了酒店。

比賽時間是下午兩點，要提前到。

最后韓風清實在忍不住爆發了，他平時話并不多，但是是屬于那種會在沉默中爆發的類型。

“小隊長，隊長是因為你才消失的吧？”

莫雪并沒有否認，事實也確實如此。

“嗯。”

“你們剛開始說要換隊員打雙刺客的時候我沒說什么，因為我知道你和隊長都很厲害。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隊長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現在他是因為你才消失的，你再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你覺得我們能贏嗎？”

莫雪沒說話，其他隊員也保持了沉默。

“是，隊長不在，比賽是能繼續打，但是隊長是我們整個燁楓戰隊最重要的人。雖然你也很厲害，但是跟隊長比起來，你輸的不是游戲，而是這。”

說到這，韓風清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隊長是一個戰隊的魂，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沒了隊長，一個戰隊也許就會失去凝聚力。

季寒霄當替補的時候，他雖然不在場上，但是場上的隊員只要知道他在，就會安下心來。

“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是怎么想的，這一場比賽，是輸是贏，你們自己看著辦。”

莫雪低下了眸，目光深沉。

“會贏的。”

韓風清莫名其妙地懟了她一句。

“是，你是指揮，我們只要跟著你就能贏是吧？你哪兒來的自信?”

聽到這，凌子乾終于忍無可忍了。

“韓風清，怎么說話呢？老霄不在你就是這么對小莫雪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