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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古難過美人關

  • 秦刀漢劍
  • 寒笑半步顛
  • 3069字
  • 2019-04-10 02:30:00

幾個人幫高總管解開蒙眼的布條,突如其來的亮光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等適應了刺眼的陽光,高元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亭臺樓榭,青磚黑瓦的飛檐結構,四周則是高深的院墻,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依山傍水,山上長著郁郁蔥蔥茂密的竹林。

竹林風聲起,閑看云卷云舒。

“高兄,別來無恙啊。”

高元瞇著眼仔細看了一番,一個熟悉的側臉映入眼簾。

“黃兄?”帶著些試探,高元問道。

說話的人轉過了聲,撫掌大笑道:“正是在下,老兄,好久不見,我很是想你啊。”

高元可沒覺得被黃羊掛念是有多高興的事,臉上有些捉摸不定的窘迫,但立即消失不見,隨后恢復了一臉的笑容:“難得兄臺惦記,我還正想著找個日子閑下來跟黃兄討兩杯酒喝呢。”

說著一拍腰間的垮刀:“這不公務繁忙嘛。”

黃羊拿起面前石圓桌上的一壺酒,示意高元落座。

“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不就有了時間?說好了啊高兄,不醉不歸。”

高元加以推脫:“使不得,使不得,府上有規定,公務在身不得飲酒。”

“呵呵,高兄,你不說我不說,誰人知?”黃羊給高元面前的酒杯滿上:“這可是黃某老家自釀的米酒,醇香可口,仙人醉。”

“聽其名,就是好酒。”高元端起酒碗聞了一口,滿臉陶醉和滿足。

高元押了一口老酒道:“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吧,找我來什么事,這又蒙眼的又喝酒的,無事不登三寶殿,黃兄就不要繞彎子了。”

“上次與兄弟在地下錢莊玩了幾把,不知道兄弟可還記得?”

“那日手氣奇爛無比,怎會記不得,不過你放心,你的錢我會想辦法盡快還你。”黃羊的話讓高總管心里一顆石頭落了下來,總算明白這場酒的由頭了,不赴無名之約,不上無主之宴席。

“還我?呵呵高兄啊,不是我黃某人小看你,那可是三百金那,還我?你拿什么還我。”

高總管端起酒杯一仰頭,喝光了杯中酒,悶悶不發聲。

隨后,高總管眼皮也不抬一下,說:“那黃兄今兒是想殺想剮?”此話一說,頗有三分英雄氣概。

黃羊端起酒壺替高元滿上,道:“看高總管說的,這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說來說去不就是錢的事?只要是錢能辦的事那都不叫事。”

高元還是不說話,黃羊朝周圍幾個提刀護衛的侍從甩甩手:“都先退下吧,我跟高總管敘敘舊,不便打擾。”

“諾!”

遣散了侍從,黃羊壓低了嗓門說:“高兄,休怪兄弟直言,若有冒犯,你多擔待,現在有一事還需兄弟助我,只要這事成了,那三百金就當黃兄給兄弟的潤喉費了,另外事成之后,再加一百金,如何?”

高元一聽,手微微一抖,酒都灑了丁點到桌上,黃羊連忙給他補滿。

“什么…什么事?”

黃羊俯身在高元耳邊悄悄說了一番密語,隨后重新正襟危坐。

高元一聽黃羊的話,臉色大變,搖頭說道:“你這是要陷我于不義的地步,傳出去,江湖人會怎么看我?這等賣主求榮的事我看高兄還是另覓良主,在下告辭!”

說完,就要起身,被黃羊按住了肩膀重新坐下,黃羊說道:“你看你看,這話才說了三分,你就急了,這不是在商量著嘛。”

“這事,沒得商量!”高元一臉義正言辭,正氣凜然,感動得黃羊差一點就要哭了。

“大人,賤妾給倆位大人溫酒。”一粉衣長袖的女子低頭,兩手按在腰間,小碎步朝黃羊和高元身邊走來。

誰知見此女子出現,黃羊換了一副面孔,猛然一拍桌子喝斥道:“混賬東西!”

粉衣女子嚇得一哆嗦,跪在地上磕頭:“大人息怒,賤妾想著給倆位大人溫酒,雖是早春,可天氣尚寒,怕倆位大人凍壞身子。”

“那你可知我剛才已吩咐左右,不準任何人踏入這里半步,我跟高總管有要事相商,你為何又要自作主張?冒然闖入!”

粉衣女子頭磕在地上咚咚脆響:“賤妾該死!賤妾知錯,望大人繞過賤妾!”

磕了幾個頭,粉衣女子抬起了頭,含淚看著黃羊和高總管,只一眼,如燕回故巢,門環惹銅綠,晨風拂綠了芭蕉。

高總管的心就這樣被眼前的女子勾去了魂兒,一張鵝蛋臉不施粉黛也驚為天人,有仙女之姿,滿眼的楚楚哀愁。

黃羊臉色陰沉,喊道:“來人,拖出去,斬了!”

高元見美人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了她,動了惻隱之心,攔住了前來架著女子就要往回走的侍從:“慢著!”

“黃兄,你這又是何苦?此女雖為妾,但好歹也曾為黃兄枕邊人!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再不濟也念一夜夫妻情?”

“哼,壞了禮數的草芥,不足為惜!”

臺下女子磕頭如搗蒜:“大人饒命,賤妾再也不敢!”一頓功夫下來,額頭上鮮血淋漓,滴滴濺到了粉衣女子裙擺上綻放出了朵朵殷紅的血花。

黃羊一臉嫌棄,直甩衣袖:“拖下去,拖下去,斬了斬了!莫讓高總管笑我不懂家教。”

粉衣女子咬著嘴唇,一臉絕望。

高元起身急了,說道:“黃兄刀下留人,方才兄弟所說之事還可再商量商量,只求能留這女子一命!”

“哦?”黃羊點點頭,讓人放下了粉衣女子,女子癱軟在地,仍不忘朝高元投向感激的眼神。

“自古英雄惜佳人,看來此言不虛,難得總管大人如此宅心仁厚,來,我敬你!”黃羊舉杯過頂。

但高元卻無心喝酒,眼神還在粉衣女子身上輕掃。

黃羊放下酒杯,對著粉衣女子說道:“該死的玩意兒,高大人憐香惜玉留你一條賤命,還不快來謝過高大人!”

粉衣女子從地上爬起說道:“賤妾叩謝高大人,感謝大人救命之恩!”

高元連忙上前攙扶起女子,兩人對視了幾眼,粉衣女子嬌羞地低下了頭,嫵媚嬌柔萬分,高元憐愛不已,但又恐自己失態,連忙收起了眼里如狼似虎的饑渴目光。

高元小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粉衣女子哆哆嗦嗦看了一眼黃羊。

“你啞巴了?高大人問你叫什么!還不快從實道來!”

粉衣女子小聲說道:“回大人,小女子賤名小婉。”

“小婉,小…婉,嗯,不錯。”

黃羊又瞪了粉衣女子一眼:“滾,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晚不許吃飯,在我書房里罰跪一個晚上。”

粉衣女子叩謝黃羊退了下去。

一直等女子看不見了,周圍空氣里似乎還彌漫著女子身上淡淡的花草香,高元嗅了嗅鼻子,嘆了口氣。

“高兄何故嘆氣?難道是黃某哪里怠慢了高總管?”黃羊問到。

“黃兄哪里話,我啊,不嘆天不嘆地,只嘆我自己。”

黃羊喝了一口酒:“洗耳恭聽,愿聞其詳。”

“黃兄啊,剛才那女子貌比月中嬋娟,但在你眼里如同螻蟻,真是暴殄天物,再看看我家那黃臉婆,哎,不提不提,喝酒喝酒!”

黃羊趁機說道:“哦?高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你喜歡,要是不嫌棄,我把那賤妾送你,只要你不嫌礙眼。”

高元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但又很快恢復平常神色,搖搖手:“不可,不妥。”

“有何不妥?”

“小婉可是黃兄的…妾,怎么能說給就給?”

黃羊一捋胡須:“哈哈,像她這樣的賤妾,我府上數百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高元舉起了面前的酒杯:“黃兄厚愛,啥都不說了,這杯酒我干了,哦,不對。”說完,放下了酒杯,提過酒桌上的酒壺,說道:“這壺酒我干了,黃兄你隨意,以后黃兄之事即為高某人之事,但憑黃兄吩咐!”

推杯換盞幾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喝的醉醺醺的高元起身就要離開,可不認識來時的路,有些犯難。

黃羊猜出了高元的心思,說道:“高兄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喚幾個人給大人備好馬車,將大人送到來時地方!”說完黃羊離開了喝酒的小石桌。

高元左等右等,就是不見黃羊的身影,不免有些著急,加上剛才酒喝的有點多,便想著在院子里走動走動,也好找個方便的茅廁。

這深宅大院里還有九曲回廊,高元走到連廊處,聽得身后一女子低聲喊道:“總管大人請留步。”

高元一回頭,正是剛才冒失溫酒差點被黃羊斬殺的粉衣女子,只不過此時女子已經褪去了先前的粉衣,換上了一身翠綠色的長裙,額頭處還依稀可辯絲絲血跡,微微鼓著小包。

“小碗?”

女子點點頭,說道:“小碗謝過大人,總管大人是小碗的救命恩人,小女子別無他想,只想當面跟大人道謝。”

“呵呵,言重了,不過你下次可得注意些,幸好我與黃兄還有幾分交情,才能幫你說上話,不然,唉。”高元嘆了口氣。

“謝大人指教,小碗明白,大人……”

高元見女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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