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倍。”泰晤士說道。
“也就是說在合成的過程中，消失了一部分質量？”曹遷問道。
忘川點點頭，說道：“這是很關鍵的一點，我們在進行這個合成實驗時，采用的是密閉空間。”
“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質量消失了？”曹遷疑惑。
他記得初中還是高中的時的物理里面說過類似的實驗。
“嗯，這違背了質量守恒，不論是物理變化守恒、化學反應質量守恒還是核反應的質量守恒。”泰晤士說道。
“那是不是你們建立的密閉空間出了問題。”曹遷問道。
忘川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這些物質在合成中產生了一些類似中微子一樣的物質逃逸了，不對，準確的說是大量的物質！”
曹遷看向了指揮屏上，里面是第三行星的地貌，他說道：“以人類的科學來看，這是不是很神奇？”
“是的。”忘川點頭。
“那么那個洞口的愈合現象是怎么回事？”
“我們不清楚，但是猜測是其余地方的物質填充到了那里。”忘川說道。
“采集一大塊樣品，標記后離開這里吧。”曹遷下令，既然發現不了什么了，那就離開吧。
“是！”
于是在這個恒星系停留了大概一星期的艦隊再次啟動，向著下一個恒星系駛去。
而在曹遷他們離開后，第三行星上廢墟那個被長平轟開的洞口已經自我愈合。
完成自我愈合后的廢墟再度變成了一個整體，其中一座座高聳入云的黑塔上卻是突然出現了一些光點。
這些光點像是眼睛一般，注視著曹遷艦隊離開的地方。
過了很久，這些光點消失，整個行星恢復了寂靜。
……
離開第三行星的艦隊自然不可能知曉這些異常現象了，他們經過一個星期的航行已經到達了下一個恒星系。
在殲滅了留守的部分邪靈體后，他們又將其中有用的資源盡數帶走。
就這樣，他們一路橫行而去，在邪靈體支援依舊沒有到達的情況下，他們就是這里最強大的艦隊。
而在個吧月后，他們一路收集的資源甚至已經填滿了泰晤士號，這讓曹遷不得不讓忘川將其中的一部分吸收了。
這一下就是數萬億噸的資源消失，然而這數萬億的資源并不能滿足忘川的需求。
“可惜沒有遇到之前襲擊我們的那支艦隊啊！”曹遷感慨。
“嗯，那支艦隊估計已經不在這片區域了。”
“邪靈體到底抽調了多少的兵力去攻打陽至？”曹遷疑惑，因為在他離開了這么久后，他收到的來自陽至那邊的廣播依舊表明戰斗仍舊激烈。
但是顯然，那些低段的邪靈體無法突破防線，除非數量多到了天際。
因此后來方甘正干脆調集了陽至非常多的新人靈督來前線歷練，順便提升實力。
不過這些都與曹遷無關，他現在關心的是那些高潛力的邪靈體。
因為漸漸的，他所有的靈體都快接近極限了，再不晉升，擊毀那些邪靈體也將毫無收獲。
然而讓曹遷感到意外的是，這么多靈體都升級了，他卻已經難以召喚出下一位靈體。
不過好在他的感覺告訴他，這不是因為他召喚不出靈體了，而是因為他扛不住召喚的強大靈體帶來的精神壓力。
于是，在邪靈體領地里饒了一大圈的艦隊就準備返回陽至了。
返航的路并不是直接到達陽至，而是順著一顆顆來是沒有探索的恒星回去的。
在走過了五個恒星系后，泰晤士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來：“靈督，發現一顆……類似于之前第三行星的星球。”
“.…..我覺得應該去看看。”曹遷猶豫了一下說道。
“確實應該去看看。”忘川點頭，這一次她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決策層的意見達成了統一，泰晤士號便停靠在了該恒星系的外圍，然后由其余的靈體前去探測。
有了之前的經驗，長平直接破開黑色外殼，準備帶領一眾靈體直接進入下層。
但是就在長平轟開外殼后，里面竟然噴出了大量的黑色流體，這些流體像是剛剛開采出的石油原油。
更讓人不可置信的是這些黑色液體噴到地面后，竟然沒有四處流散，而是開始聚合！
長平等靈體沒有去阻止，而是就這么看著這些黑色液體聚合。
直到它們聚合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
曹遷看到這一幕頭皮發麻，他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跟隨長平一起來的一眾盾巡艦立馬張開了能量場，預防著可能會來到的危險。
而黑色的人形可沒有理會她們的驚訝和動作，繼續著它的的變化。
只見那原本黑色的人形變得越發精致，面孔上的眼睛鼻子栩栩如生。
不對，這么看來它本就是一種生命了！
接下來，更加令人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黑色人形徹底成形后，它那黑色的外表慢慢變白，直到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膚色！
“什么怪物！”曹遷看著指揮屏里的景象，忍不住叫道。
靈體們沒有回應他，因為她們的注意力都被那個人形吸引去了。
到了最后，人形完全形成。
她的臉龐精致，青絲順滑，身上不著一片衣物，不過卻只是形狀和人類相似，上面很多細節都沒有，像是一塊光滑的模型。
“它可能是看著我們的模樣變的。”忘川說道。
“長平，嘗試和她交流。”
“諾！”
行星上，長平看向了那個她，說道：“你是誰？”
她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長平，似乎并不理解長平的意思。
“長平，嘗試電信號交流。”泰晤士的聲音傳來。
長平點頭，向她發送了電信號；她和之前的表現一樣，依舊是看著長平，沒有任何的動作。
“長平發送對外字典給她，讓她自己先學會我們的語言。”泰晤士再度開口。
長平照做，結果她依舊如常。
正當眾人要放棄這樣的詢問時，她卻突然開口說道：“人類？你們的文明真是充滿污穢且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