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紅茶可以嗎？”

“當然可以，如果有咖啡那就更好了。”見局長尼克還在打量那具鎧甲骷髏，科爾森主動回應道。

伊凡從桌下掏出一套錫壺茶具和電熱水壺，嫻熟地煮起紅茶來。

“這是中東產的茶葉，別有風味，在外面很少見的。”伊凡往三個茶杯中倒入紅茶，臉上帶著微笑，給客人講解著中東獨特的飲茶文化。

“他們喜歡把紅茶和牛奶、薄荷等等一起煮，在飲茶的時候還會往起中加一些香料。”他舉起手里裝著奶油的小錫壺示意了一下。“牛奶？奶油？薄荷？要一點嗎？”

“謝謝。”科爾森接過伊凡手中的小壺，往自己的杯中加了一些，一邊用小勺攪拌，一邊和伊凡漫無目的的聊中東的沙漠文化和傳統(tǒng)民俗，坐在一旁的尼克好像是和那具骷髏較上勁了，一直盯著那具鎧甲骷髏看，骷髏也瞪著那黑洞洞地眼眶和他對視。

伊凡很想對尼克說一句，骸骨勇士盯著你是因為你觸發(fā)了它的索敵機制，你現在是在盯著鏡子看你自己一樣，只要你沒有敵意，不去看它，它就不會搭理你。

但是伊凡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瞟了黑鹵蛋一眼，不知道尼克究竟有什么用意，繼續(xù)和科爾森閑扯。

伊凡和科爾森就這樣東拉西扯聊了半個多小時，快要找不到有趣的話題，在聊了幾分鐘茶杯上無聊的花紋之后，伊凡差點忍不住把前世網上的傻缺網友的傻缺語錄拿出來，尼克終于把視線從骷髏身上移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紅茶。

“伊凡先生去過中東？”尼克突然說了這么一句。“但是我們查不到任何相關記錄。”

“一些小花招罷了。”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心里卻震驚神盾局這么快就查到自己的行蹤。

尼克沉默了一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伊凡先生，你想獲得我們的友誼，那么你能付出什么？”尼克直白的拋出這么一句話，科爾森閉上了嘴，他不知道自己的局長要干什么，沒辦法附和，就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地品起了紅茶。

“這個問題不能這么問。”伊凡胸有成竹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我們雙方能為對方帶來什么。”

尼克不說話，臉上的表情琢磨不透，獨眼看著伊凡，等待他的解釋。

“你知道的，我是一名死靈法師。”伊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借著說道：“有些東西和事件，以科學的手段很難處理，甚至無法下手，但是那很可能在我的專業(yè)領域范疇內。”

“你想要什么？”

“神盾局的友誼，一點點特權和一些寶石。”伊凡伸出三根手指，強調自己的三條要求。

“你的魔法，普通人能學習嗎？”尼克又一次拋開上一個問題，提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問題來，簡直讓伊凡跟不上他的思路。

“可以學習。”伊凡放下手中的茶杯。

“對學習的人有什么要求？”

“精神強大，意志堅定，謹慎認真。”伊凡有點跟不上尼克的節(jié)奏，不由地坐直了起來。“即便條件完全符合，學習魔法依舊非常艱難，致死率和致殘率非常高。”

伊凡說的是卡蘭之書上記錄的死靈法師訓練方法，過程極其嚴酷，上面要求死靈法師如同苦修士一樣的生活方式。伊凡不由地可憐起未來可能會有的學徒來。

他為了增加可信度，低下頭扒開自己的頭發(fā)，把灰白色的發(fā)根展示給兩人看，表示自己的頭發(fā)不是染的，而是因為魔法產生的變化。

“我的眼睛和頭發(fā)已經產生了變化，這就是代價的一部分。”伊凡為了說服尼克，都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尼克臉上的表情不置可否。獨眼的目光在伊凡低頭時露出來的蒼白脖頸上停留了短短的一瞬間。

“你要什么報酬？”

“寶石。”伊凡再一次表現他對寶石的需求，他表現出對寶石的渴望，像交把柄一樣交到尼克手里。“我需要很多寶石。”

“市面上大批量的買寶石很不容易，沒有辦法滿足我的需求。”伊凡從兜里取出一個鹿皮小袋，倒出僅剩的三顆碎裂級寶石展示給兩人看。

“這種級別的就可以。”伊凡捻起一顆寶石說。

“我會雇傭你做我們的魔法顧問。”尼克沒有詢問伊凡為什么需要寶石，就好像不關心這個問題一樣，說完自己想說的話，站起身來，最后認真地打量了鎧甲骷髏一眼，帶著科爾森離開了。

“合同準備完成之后，科爾森會通知你，伊凡先生。”

送走了黑鹵蛋和他的跟班伊凡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摸出一塊毛巾來，沾著茶壺里面剩下的茶水擦了擦臉。

和神盾局交流還真是麻煩，不知道能不能達到我預期的那樣，雙方遵守約定，互不干擾，要是所有人都像格溫一樣好說話就好了，我和這種超級特工交流有代溝啊。伊凡心里想著。

即便伊凡不喜歡那個黑鹵蛋的態(tài)度，他也必須保持忍耐。

伊凡沒休息很久，很快就站了起來，謹慎地在這兩個特工待過的地方到處摸索，尋找可能被留下竊聽器或者什么其他奇怪東西。

“沒有？”伊凡撅著屁股把沙發(fā)底下摸了一個遍。

“還是再找一遍比較好。”伊凡再次低下頭在沙發(fā)底下摸索著。

“伊凡，你在干嘛？”清脆的女聲從伊凡頭頂傳來。

伊凡把頭從沙發(fā)底下抽出來，看到一雙漆黑的靴子擺在自己臉前，他偏過頭向上看去，穿著白蜘蛛緊身衣的格溫摘下面罩，正低著頭，金色半長地頭發(fā)垂在她耳邊，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伊凡趴在地上眨巴了下眼睛，格溫什么時候來的？

“來了有十幾分鐘了。”格溫好奇地打量著穿著哥特風格盔甲的骷髏，墊起腳尖伸手敲了敲骸骨勇士的胸甲。

“這是小查理做的？真酷！”她興奮地說著，伸手盔甲浮夸的花紋上摸來摸去。伊凡乘著這個機會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黑袍上沾上的灰塵。

“我以前真不知道小查理還會做這種東西！”

“他制作的真物級道具在cosplay圈子里面很有名。”伊凡聳了聳肩，然而格溫一直盯著骸骨勇士看，沒有看到他的動作。

“我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一點。”格溫整天忙著當義警，難免疏忽了自己身邊的朋友，他們取得這種成就她卻不知道，忽然感到有些難過。

伊凡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自己的這位新朋友，只能保持著和善的微笑站在一旁。

“我?guī)Я艘恍┧敹Y物。”格溫坐到沙發(fā)上，把兜帽摘下來，甩了下頭發(fā)，情緒低落地指了指茶幾。

伊凡這才發(fā)現茶幾上多了一袋水果，塑料袋里面裝著幾顆蘋果和一串葡萄。

“對了。”伊凡看到茶幾上的水果，想起某個被自己遺忘了一個多月的東西。

“我也有份禮物要送給你。”伊凡回到房間里面，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個盒子，上面已經積累了一層薄薄地灰塵。

伊凡擦了擦上面的灰塵，拿出去擺在格溫的面前。

“這是什么？”格溫暫時拋開了傷感，打量著眼前的盒子，還把盒子拿起來，把眼睛湊過去看，像是想通過縫隙看到里面裝了什么。

“給你的禮物。”伊凡和善地笑著，他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就沒有感受過什么親情友情，格溫這個朋友雖然有刻意結交的成分在內，但是伊凡還是很珍惜能有一個朋友。

“打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