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火紅的太陽徐徐升起,照射出明亮而略微溫暖的日光,將這座城市從平靜中漸漸喚醒之時。
街道上便漸漸流動走出,一個個不同年紀的男女老少,他們每個人面上帶著屬于他們各自的神情。
口中說著各自的閑聊話語,以及等過一輛輛發出“滴滴”聲的橋車,便踏上屬于他們今日的章程。
而無緣無故卷入一場險情,迷迷糊糊陷入睡夢中的蕭禪,便在這種忙忙碌碌的嘈雜聲中,緩緩睜開雙眼。
隨后抬手擋住陽光對齊照成的刺痛,緩和下心神便開始打量起,眼前來來往往的車輛與行人。
“嘿!哥們你醒了?”一位長相唇紅齒白,眉宇清秀的青年,幾步走到蕭禪身旁蹲下身軀道。
蕭禪聞言側頭看看青年,順便斜瞟一眼,站在青年身后的女子,連續眨動幾下雙眼點點頭。
青年順著蕭禪的視角瞧了瞧,將目光落在女子臉上抿嘴一笑,抬手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
順勢一拉笑道:“這是我們班上的班草,自比紫霞仙子的晚霞劉晚霞。”
女子晚霞措不及防的被青年突然這么一拉,身軀便猛然向前涌動幾步。
險些失足不穩當場出丑,因而當帶晚霞站穩身形,便用力一甩胳膊,將青年手掌蕩開吼道:“莊偉!”
莊偉仰著頭看看晚霞,嘻皮笑臉的調侃一句:“哎呦呦!仙子的脾氣又上來了!不過我可不是猴子。”
晚霞聞言猛然抬腿踢向莊偉彎曲的膝蓋。
而仿佛早有預料的莊偉,不等其腳面碰到膝蓋處。
便抬手抓住晚霞的腳踝笑道:“我說仙子你這剛入門的腳法,就別拿出來獻丑了好不好?”
晚霞面色一紅收回腿腳,便要再次踢出。
而就在這時最先蘇醒過來的徐常富,卻突然開口呼道:“禪兒你醒了?”
蕭禪站起身來略過晚霞與莊偉,看向迎面走來的徐常富回道:“徐叔。”
“別鬧!別鬧!徐叔過來了。”莊偉抬起雙手一把推開晚霞,再次踢來的腿腳。
晚霞神情一變回瞪莊偉一眼,仿佛變色龍一般,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瞬間變得文靜起來,轉身看向緩步靠近的徐常富。
徐常富來到三人身前,逐一打量一眼晚霞與莊偉,沉默片刻道:
“昨夜的事情,你們就將他當做一場夢吧,以后不要在偷跑出學校,要知道你們父母,把你們送…”
“徐叔,我們知道了,你這話之前都說過了。”
徐常富停頓下接著說道:“那好,既然此地距離你們學校并不遠,那我和禪兒就先走了,你們…”
“徐、徐叔不管怎么說,你救了我們的性命,怎么也要見見我們的父母吧!他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
莊偉上前幾步抓住徐常富的手腕挽留道。
“是啊!是啊!徐叔剛剛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和我媽媽說了,而我爸爸知道后,說什么也要見見你。”
晚霞不等徐常富開口,便接著莊偉的話把補充幾句。
徐常富狐疑的看看劉敏,欲言又止的沉吟下來。
晚霞眨動幾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仰頭微舉手臂,露出一塊淡粉色的手表:“徐叔!要不我打電話給他們,你們…”
“不必了,救你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徐長富打量一眼劉敏手腕處平平無奇的手表,面上飄過一絲訝色,便撥開莊偉的手掌,繞過兩人走向蕭禪。
“可是…”
“別、哎!”
“徐叔你別走啊!等等我…”
徐常富來到蕭禪身旁,便微拉蕭禪的手肘,急步走進擁擠的人群。
很快便將晚霞與莊偉甩開,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
一段時間后,徐常富見已將晚霞與莊偉甩開,便放慢了行進的腳步。
憑著心中對來路的記憶,帶著蕭禪趕回好客來酒店。
誰知當倆人一路默不作聲,耗時一個多小時,來到好客來酒店所屬的街道時。
遠遠的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將街道一側擁擠的幾乎水泄不通。
這其中若不是寬敞的街道正中,站著幾位身穿制服的交警維持著治安,想必這條街道定然是無法通行了。
于是兩人便在車水人流之中左拐右拐,穿梭一會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來到一條警戒線前。
然而當兩人前腳剛站到警戒線前,掃視一眼好客來酒店方向時,便被眼前的場景搞的一頭霧水。
只見此刻在兩人的視線中,那座外表裝飾相對陳舊的好客來酒店。
經過兩人短短幾個小時的別離后,便讓兩人幾乎無法辨認出其原本的樣子。
此刻好客來酒店大樓的外表,幾乎無處不被一層墨黑覆蓋,讓人一眼便可分辨出。
此處曾被一場大火破壞洗禮過,而顯出如今這格外破舊狼藉的模樣。
不過眼下在這狼藉的大樓前,卻稀稀拉拉的停放著十多輛,相關部門的公車,以及來來往往穿梭不止的急救車。
從中急急忙忙的走上走下,身穿不同制服的男男女女,履行著他們各自的責任。
將一個個蓋著白布的床車,推上不同的車輛,將這本就宣聲不止的街道處,襯托的更加忙碌而雜亂。
徐常富看著眼前的場景沉默一會,心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雙手抓住警戒線。
站在一旁的蕭禪看到徐常富的情緒變化后,側身仰頭看看徐常富,沉吟一會輕聲喚道:“徐叔。”
徐常富仿佛沒聽到蕭禪的呼喚一般,依舊直視著前方沉默不語。
蕭禪見徐常富沒搭理自己,面上便閃過一絲陰霾。
同時心中暗暗發誓,將來他蕭禪一定要找到一個方法,為徐常富出了這口惡氣。
因為他蕭禪知道,徐常富與他的老婆翠蘭兩人,雖然偶爾會爭吵的很兇,但他們倆人之間的情感是很深的。
而這次徐常富會如此干脆的,拋棄翠蘭的肉身,并帶著他與莊偉、晚霞敏三人,跑出好客來酒店,多半是因為他的原因。
然而就在蕭禪自己我冥想,暗地發誓的工夫,耳中便響起一段廖有寓意的話語聲。
只見一位站在蕭禪一旁的白須短發老者,手握一根銀色拐杖半瞇著雙眼,仿佛注視著好客來酒店。
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宏兒,你可在眼前的場景中看出什么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