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富搖搖頭:“翠蘭你別哭了,你先說說那人給你什么好處了,讓你那么聽話?”
徐常富的媳婦翠蘭明顯假裝抽搐幾下回道:“他還沒給我好處呢!不就讓你給撞到了。”
“哦?那他是怎么和你說的,讓你那么相信他會給你好處?”
對自己媳婦翠蘭有一定了解的徐長富疑惑道。
“這個…”
翠蘭欲言又止的停頓下,然后漸漸露出追憶的神色,開始講述起兩天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一件事情。
據翠蘭講述事情的起因,便發生在一個郊區的大集上,那時翠蘭本想到大集上采購些許低價的日常用品。
誰知當她選好一些東西打算付錢時,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錢財不見了,急的她當場便原路返回尋找。
然而錢財這種東西,一旦丟失了幾乎便找回無望,可就在她自己都打算放棄尋找之時。
那個自稱是蕭禪大舅的男子,卻忽然來到翠蘭身前,主動與翠蘭打起招呼。
而當時心情處于極度不好的翠蘭,本不想與這有些眼熟,但又陌生的男子達話。
可那個男子卻直接拿出了翠蘭丟失的錢布袋,并有根有據的介紹起自己。
翠蘭當時覺得對方幫自己找回了錢袋,又是自家鄰居的大哥,便與對方閑聊了幾句。
誰知這一聊,便聊到了蕭禪的頭上。
那個男子得知蕭禪的處境后,便情趣激動的想要接蕭禪到他那里去住。
并誠懇的說要達謝徐常富夫婦對蕭禪的照顧。
翠蘭當時覺得男子身為蕭禪的親人,怎么算、怎么說都比自家有權利撫養蕭禪。
于是對男子印象大好的翠蘭,便將男子引回家中。”
翠蘭將事情經過大概講述到這里時,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眼珠一瞪,追問徐常富道:
“徐常富,你給我老老實的實交代,你是怎么知道那寡婦,不、貴蓮家里情況的?”
“我、我…我知道個屁啊!你用你那木頭腦袋想想。
貴蓮大嫂子的大哥自達禪兒出生后,何時來看望過他娘倆?
又怎么可能在沒人介紹下,一眼認出禪兒的?”
“哎呀!你說的也對啊!我當時怎么就沒想起這叉呢?害的咱們省吃儉用蓋起來的房子,也被那混蛋給毀了。
還連累隔壁老劉家,新蓋的倉房也被一把大火毀掉了。”
徐常富看看翠蘭安慰道:“房子沒了就沒了,只要人沒事就行了,你以后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啊。”
“可是,我們以后該靠什么生活啊,眼下連家中的土地都抵給老劉了。”
翠蘭這回真真切切的顯出哭腔道。
徐長富輕嘆口氣一杵大腿站起身來,左右走動幾步,仰頭看看有些黑花紋的棚頂:
“來時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明日我去找找城里的朋友,托他們的關系先找個工作干上一段時間,日子便會慢慢好轉起來的。”
徐常富說完不等翠蘭做出反應,便話鋒一轉接著說道:
“好了,這事就說道這里吧!我去買些吃的回來,你們倆先休息吧。”
翠蘭抬頭看看走向房門的徐常富,欲言又止的輕嘆口氣,隨后微微點點頭表示同意。
蕭禪目送徐常富走后,轉身看看翠蘭停頓下:“許嬸你休息會,我…”
翠蘭聞聽到蕭禪的聲音,側頭回蹬一眼蕭禪。
蕭禪與翠蘭對視一眼,趕忙移開目光閉口不言,輕手輕腳的繞過催翠蘭所坐的床鋪。
來到木質座椅前的一張單人床旁,背對著翠蘭躺到單人床的一側,緩緩閉上雙眼。
翠蘭直視一會蕭禪單薄的背影,冷哼一聲上身一仰,躺到雙人床鋪之上。
翠蘭冷哼過后,房間內便徹底安靜下來,這種安靜的氣氛,大概維持十幾分鐘,房間內便漸漸響起了,翠蘭在夢中發出的大酣聲。
蕭禪耳中聽著高低起伏不定的酣聲,眼角仿佛是情不自禁的流出幾點淚水,然后漸漸陷入睡夢之中。
一段時間后,蕭禪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起身走下床鋪,借著身后窗外照下的月光。
凝視一眼陷入熟睡中的徐常富夫婦,便輕手輕腳的走向房門。
“嘎嘣”蕭禪緩慢的打開房門,碎步走出房間,左右掃視一眼,有些暗淡的走廊辨認下方向,便沿著筆直的走廊一側走向樓梯口。
“噠、噠、噠”蕭禪的腳步聲,在相對比較空蕩、安靜的走廊內響徹一會,便來到酒店三樓的衛生間門前。
來到門前的蕭禪,被走廊內偶爾吹過的涼風輕輕一吹,周身便情不自禁的大個寒戰。
于是他趕忙推開木門,幾步走進衛生間內,選擇一處靠邊上的便池,開始解決起肚疼問題。
“滴答、滴答”一滴滴水珠掉落的聲音,在蕭禪解決肚痛問題時,仿佛鐘表報時般的傳入蕭禪耳中。
寧靜暗黑的周邊環境,伴隨著水珠掉落的聲音,沒多一會便誘導蕭禪,聯想出種種疑神疑鬼的驚神景象。
驚的蕭禪心中難免有些緊張,因此他不敢徹底解決肚疼問題,便提起褲子向衛生間房門急步而去。
然而就在蕭禪來到衛生間門前,抬手握著門把手之時,耳中便赫然響起一對男女的對話聲。
蕭禪聞聲趕忙收回抬起的單手,靜聽起這對男女,時而清楚、時而恍惚的對話。
只聽一位女子的話語聲,在一位男子語閉后響起:
“無常哥,你說的消息可靠嗎?歐陽家與姚家真的愿意讓出,倆個“一品堂”的名額?”
“魑妹,哥哥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只要你這次交給上足夠的生魂份額。
哥哥保證在“地皇會”上,為你討來一個機會。”
男子的聲音消失片刻,女子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可是無常哥哥,你這要求也太高了,讓魑妹一時半會上哪找那么多生魂呀。”
“哈哈、哈、哈…”男子笑而不語。
反而女子聞聽一會男子的笑聲后,疑惑道:“無常哥哥此事不妥吧。
畢竟這里除了有個酒鬼會死在丑時二刻外,其余的人陽壽還為近啊。”
“魑妹,你要知道這次機會可是幾十年難預一回,試問丟失這次機會,你可還有時間等到下一回?”
女子停頓一會仿佛聯想到什么,用一種不太確認的口吻道:“無常哥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