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安的被精準(zhǔn)射中,直接彈出了窗外,她的手掌也被震傷,麻木得幾乎失去知覺。
正對門處走進來一個長卷發(fā)的女人,一身緊身皮衣將身材襯托地十分姣好,沒有一點點多余的脂肪。
她右手轉(zhuǎn)折手槍,掃了一眼屋內(nèi)正在興風(fēng)作浪的兩個女人,不怒自威,還不等她說什么,那兩個人就收拾收拾走出了房間。
屋內(nèi)劍拔弩張的分為一下子少了一半,如果不是她拿著槍,而蘇童安捂著手腕的話。
“兩個不懂事的屬下,驚擾了boss,可真是抱歉啊~”
女人撩開額前的長發(fā),將手中的槍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如小獸一般齜牙咧嘴站在墻角的女人,眼中興味盎然。
不懂事么。
蘇童安扶著身后的窗,讓自己站得筆直,她還未來得及換上那身衣服,所以還是穿著病號服,看上去蒼白無力,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除去眼里那震人心魄的微光。
“你是誰?”
那種心口窒息的感覺又一次洶涌而來,背后的風(fēng)很涼,可是她卻出了一身的汗,額頭上都是細(xì)密的汗水。
她穩(wěn)住身子,不讓自己看起來太落魄,有些人,看到他人落魄的時候,就會起惡意的心,就算原本沒有,也會想要踩上一腳。
這是人的劣根性,而她很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奧菲莉亞,“覓”在Y國的二把手。”
她在一旁的病床上坐下,架起腿,手中依舊把玩著那把槍,目光在蘇童安身上打量著。
“你不是“覓”的人吧?”
“現(xiàn)在是了。”
蘇童安漸漸感受到力量的消逝,那些人究竟給她注射了什么,這種效果她從未感受過。
“你是不是,我一眼就能看穿,既然你從前不是,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你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小命嗎,安小姐?”
“我很惜命的,現(xiàn)在在我看來,不惜命的人是你。”
她雙手都撐在窗臺上,看起來像是在享受上午的微風(fēng),陽光下,那張臉白得幾乎透明。
蘇童安看向窗外,遠(yuǎn)處有海鳥飛過,這里似乎是一座島嶼。
為了將她關(guān)起來,特地選擇了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嗎?
但是沒有關(guān)系,那個男人,在最后分別的時候,給了她一個電話。
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會用到。
這些難道也是那個人算計好的?
蘇童安深吸一口氣,漸漸吐出,讓自己心臟的疼痛舒緩一些。
“你是在期待你的那位救兵?”奧菲利亞將槍別在腰上,走到窗邊,海藻一樣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她就像一個普通的外國姑娘一樣,欣賞著窗外的美景。
“是又怎么樣?”
蘇童安轉(zhuǎn)過身,與她并排并看著窗外,藍(lán)天,白云,海洋,偶爾掠過的海鳥,一切都是那么恬靜美好。
有人抬頭看的話,還會以為她倆是閨中密友,親密無間。
“你知道你為什么能夠把電話打出去嗎?”
奧菲利亞仰首,紅唇勾起:“在你們h國,不是有句話,叫放長線釣大魚?我倒想看看,是誰這么不懂的憐香惜玉,讓一個女人來送死。”
“別皺著眉頭,我會幫你報仇的,安小姐。”
她笑的燦爛,相比起剛才的兩個女人,她身上的殺氣已經(jīng)少了很多,但是依舊若有似無地纏繞著蘇童安。
像是一張細(xì)細(xì)密密的網(wǎng),將她狠狠地網(wǎng)在其中,越是掙扎,就越是深陷。
“你……知道寒江嗎?”
她下意識地問道。
奧菲利亞眉頭一挑,將頭發(fā)別在腦后:“是他的名字嗎?你這么問,是說他很有實力?不過可惜,這是在Y國的地盤上,你的那些所謂地頭蛇朋友一點用都沒有。就算是孫建來了,也只能乖乖在門口等著。”
“你跟我說這么多,為什么不殺了我?反正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不是嗎?”
蘇童安倒是坦然了很多,如果她想要自己的命,那么剛才那一槍,就不會打在她的手機上。
而是更應(yīng)該直接穿過她的腦袋。
“哇哦,這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奧菲利亞拍了拍手,發(fā)出清脆的掌聲。
“要不要來個交易?名義上你還是老大,不過……”她看向蘇童安的衣兜:“它歸我,我放你一命,而且你這輩子吃喝不愁。”
“聽上去是非常誘人的條件。”蘇童安的短發(fā)被吹得亂七八糟,她往旁邊走了走,避開了海風(fēng)。
“但是,我拒絕。”
奧菲利亞倒沒有不高興,只是聳了聳肩棒:“那么看來,我們的這位新上任的boss要死于車禍了呢~”
“那么臨死之前,我可以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么毒藥嗎?”
“毒藥?”奧菲利亞一臉不屑:“我才不會用那種東西,我要人的命,從來都是果斷利落,像這樣。”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槍,已經(jīng)上膛,只要她扣動扳機,就可以拿了她的小命。
身手確實不錯,可惜腦子不行。
奧菲利亞將槍口對準(zhǔn)了蘇童安的眉心,她的槍法從來很準(zhǔn),從來沒有失手過。
對于美人,她像來是仁慈的,但是這件事,仁慈會讓自己送命。
“永別了,安小姐。”
她擺了擺手,扣下了板機。
“砰!!!”
一聲槍響,她那雙漂亮的墨綠色眼睛卻忽然睜大。
蘇童安直接背靠著窗往后一仰,翻身跳出了窗。
這可是六樓。
有身手都不敢這么跳,更別說她那副病弱的身軀。
摔死可太不尊重自己的美貌了。
她憤憤地想,虧自己還瞄準(zhǔn)了她的心臟,而不是她的臉頰。
她幾步走上前,往窗下一俯身,竟然什么也沒有。
“有趣,有趣!!!!哈哈哈”奧菲利亞大笑著,往門外跑去:“人呢?都給我出來,安肅跑了!”
蘇童安背靠著五樓的窗沿,背后被汗水濕透。
她沒有被下毒,那么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究竟是因為什么?
腦海里時不時出現(xiàn)的那個女孩又是誰?
蘇童安此刻身體心理都在崩潰的邊沿,她雖然打了電話,可是什么信息都沒來得及說。
那個人,能找到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