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瞧了啊,這么點人就想抓住我?”
“唔唔唔!!!!!”
那人雖然被蘇童安按在地上,但是確實不停地掙扎,被按著的嘴巴也試圖發出聲音來。
蘇童安索性一掌把他劈暈了,把他靠在一旁放在垃圾桶邊上,順手從一旁撈了個啤酒瓶罐頭塞在他手里。
那個男人平時喜歡喝酒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偽裝起醉漢現場來倒是非常方便。
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進去了。
她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男人,轉念一想,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從他褲兜里摸出了一只手機。
用他的指紋解鎖之后,她打開了幾個主流社交軟件,看著屏幕上閃過的幾段聊天記錄,她臉上的表情漸漸地微妙起來。
三十人,十人樓下,十人樓道,還有十個人,在房間內潛伏著。
這么大的陣仗,如果只是抓一個普通的女人,根本沒有必要。
抓她的話,看起來也頗有些小題大做。
除非,那個人很了解她,了解蘇童安,而不是在保鏢界赫赫有名的安肅。
看來是她小瞧了那群人。
從地上撿起那根鋼筋鐵棍,她繞到了小巷深處。
馬孝的住所,在這城鄉結合部的中間位置,前面還有一棟四層樓高的房屋,兩邊就形成了兩個天然的弄堂。
就算是在白天,看起來也是陰森可怖,所以很少有人來。
一點點風吹草動,在這個小巷里都顯得尤為刺耳。
她貼著墻,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
根據那人手里的聊天記錄,這里四處的出口應該都有人防守,只不過她今天心生警惕,沒有走往常那條路,所以才遇到了防守最少的一邊。
先處理掉樓下的十個人再說。
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貼著墻壁靜靜地聽,那邊傳來輕輕的談話聲:
“搞什么啊,為什么忽然讓我們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小聲點,被老大聽到要你狗命!”
“我擦,還不讓人說了,今天我休息啊,還鴿了我女朋友,回去要被她殺了!”
“差不多到時間了,再堅持一下,老大說五點能搞定。”
五點?
蘇童安抬起手表,指針已經指向四點三十。
距離她打完電話,也不過過了一個多小時而已。
看來他們口中的老大,非常自信?
她扯了扯耳邊的長發,將鐵棍背在身后,繞出去之后,正在聊天的兩個人轉過身來。
“兩位,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吃飯的好地方?”
她眉眼彎彎,唇角帶笑,語氣溫柔,就像真的只是路過問問路一樣。
其中一個黃毛的男人撓了撓腦袋,擺了擺手:
“不知道,趕緊走,不然等下出什么事兒可別怪哥哥沒提醒你。”
這些在那么遠駐守的小兵應該是那位老大都不認識的邊緣人物,充其量只是來沖人頭罷了。
“你背后拿著什么?”
旁邊那個有些胖的男人忽然看到她一直背在身后的雙手,有些警惕地問了一聲。
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這一帶根本就沒有什么吃的店鋪,怎么會有人來這里找吃的,這本身就很奇怪。
而且,居然會有女人上來搭話,這就更奇怪了。
“這個!”
她拿出鐵棍的時候,面前兩個人立馬靠墻站在了一邊,甚至還舉起了雙手:
“好漢饒命,我們就是來充數的!”
那個胖子似乎還想掙扎一下,被一旁的黃毛一下子踩住了腳背,痛得齜牙咧嘴,最后只能跟著舉起了雙手。
“安姐是吧,你就別上去了,不是所有人都跟我們似的來充數的,老大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你們老大是誰?”
黃毛指了指她手中的鐵棍:“你跟誰拿的,誰就是我們老大。”
她哦了一聲,果然只是邊緣的小兵。
“多謝關心,別擋路。”
二人迅速讓開了一條道,黃毛還在身后小聲地喊了一句:“那邊有4個,都不好惹,小心點!”
這回換胖子踩他的腳了。
蘇童安擺了擺手,消失在了房子的這一側,剛才還氣勢洶洶地踩著黃毛腳的胖子猛地收回腳,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黃毛扯下頭上的假發,往地上一扔,從兜里拿出一盒香煙,靜靜地點上了一根:
“來得很快,手上功夫也不差,就是閱歷少了點,打電話過去,留活口。”
胖子猛點頭,頭都快磕到地上了,才顫顫巍巍地從兜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不知道誰的手機。
“......”
電話遲遲不接,他抱著手機,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身旁的男人雖然沒有說話,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接電話啊......
電話終于通了,他趕緊轉述了黃毛的話,才松了口氣,就感受到背后被人猛地踩了一腳。
他趴在了地上。
“剛才踩我,踩得很高興?”
“Boss我錯了,放過我吧,我只是為了讓她更相信你!!!!!”
確實,他這么做了之后,蘇童安就放下了對這兩個可疑的編外人員的戒心,已經離開了這一片范圍,直奔樓梯去了。
樓下的十個人,大多數都沒什么拳腳功夫,為的不過是報時而已,而現在,她應該已經走上了樓梯。
那里的人,跟她可都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那么,蘇童安,你能走到哪一步呢?
他掐滅了手中的煙,上了不遠處的一輛房車,里面連接著各種各樣的屏幕,細看就會發現上面是這里四處的監控。
鏡頭一角,蘇童安已經站在了三樓門前,樓梯上那群廢物已經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還不錯嘛?”
......
蘇童安微微喘著氣,剛才樓梯上那群人,是在讓她費了些功夫,感覺自己半成體力都被消耗完了,但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退縮的余地。
而且馬孝和那個男人的安危,還在那群人手上!
她放下棍子,敲了敲門。
事實上,在她手剛敲響第一聲的時候,門就打開了。
屋子里跟往日沒有什么區別,也沒有那支手機里說的十個人。
她扯下假發,甩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用衣袖擦了擦已經落到眼睛上的汗水。
“誰要見我?”
“看來你的功夫沒有落下。”
客廳里只站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半數頭發已經發白,看上去十分滄桑。
“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