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拿出去燒了,”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竹簡,嬴稷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內容。
澗弘招呼侍衛將竹簡抱了出去,“王上,穰侯和嚴君疾已經在門口候了幾個時辰了,你看是不是……?”
“愿意等就讓他們等去吧!”這是變著法逼他就犯,事已至此,他只能一意孤行到底,只要冬至愿意回到他身邊,他定親自上門向大哥賠禮道歉,祈求他的原諒。
澗弘“……”
“還有事?”
“王上,軍紀處傳來消息,冬至姑娘一直守在大牢外面。”
“什么時候的事?”她不來找自己,竟然去了大牢。
“已經好幾個時辰了,”澗弘看了看他的臉色放低聲音,“冬至姑娘說……”
“她說什么?”
“她說,她會不吃不喝一直守在外面,等著將軍回來。”
這丫頭瘋了嗎?竟然這樣和自己叫板,好,寡人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王上……”
“從現在起寡人陪著她。”
澗弘“……”
這又是何苦呢,為了將軍的事,朝堂上眾人議論紛紛,太后威逼利誘,現在還陪著挨餓,我的王上啊!你什么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姑娘,吃點東西吧!”一直到日落西山,衛兵不知道勸說了多少次,冬至還是無動于衷,“吃點東西吧!好幾個時辰了,餓壞了身體可不好,”關鍵餓壞了王上可是大罪,沒人能承擔的起。
冬至目不斜視地看著緊閉的大門,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衛兵搖著頭無奈地離開。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她很想殺了秦王嬴稷,爾后追隨父王母親去,可是想到還在牢獄中的白起,她下不了手,殺了秦王容易,畏罪自殺也很容易,最后的責任只有他擔著了。
既然不能救他與水火,那就陪他一起吃點苦頭吧!
“太后,吃點東西吧!”看著幾案上已經涼透的飯食,魏丑夫輕聲上前提醒。
“王上進食了嗎?”
魏丑夫搖搖頭,“已經大半天了,王上滴米未進,滴水未飲。”
羋月搖搖頭,“撤下去吧!我沒胃口。”
“太后,你這樣下去身體怎么吃得消?”
“一想到稷兒忍饑挨餓,我這個當娘的心如刀絞啊!”
“太后,”魏丑夫跪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你這樣才讓我心如刀絞。”
“丑夫,”看著他清秀的容顏,羋月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你如那月亮照亮夜晚,而我,抬頭看著月亮,卻遙不可及。”琉瑛靠在白玉欄桿上,看著頭頂的圓月無限感慨,同一片天空,同一輪圓月,他是否也能看到,是否也會想起她。
正思忖著身后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腳步聲,以為是去拿披風的宮女全然不在意。
“美人,”還沒等她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兒,被人從后背一把摟住纖腰,不等她呼叫出聲,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唇,連拖帶拽向旁邊的假山走去。
“嗯……”借著微弱的月光,琉瑛認出來人竟然是公子何,是趙雍次子。
“美人,想死我了,”趙何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離。
琉瑛張嘴向他掌心咬去,趙何悶哼一聲松開手。
琉瑛見有機可乘,向出口跑去,剛跑了幾步被趙何一把拉了回去,“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
趙何威脅道,“乖乖聽我的話,否則我就大叫一聲,告訴父王你勾引我,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
“趙何,我是你父王的女人,你不能對我這么無禮。”
“那又如何?”趙何嘴唇貼著她的脖頸,“父王年老體邁恐怕不能滿足你,不如就由我替他好好疼你吧!”
琉瑛剛想反駁,遠處傳來呼喊聲,“美人,美人,你在哪里?”
是拿披風的丫鬟尋找過來了。
“不想惹禍上身盡管答應,”趙何小心提醒,“孤男寡女共處,你覺得父王會相信誰?”
琉瑛張著嘴,終究沒有出聲,她只是一個美人,趙何是公子,他的母親是深得趙武靈王寵愛的王后吳娃,趙何雖是次子,趙雍一直以嫡子的禮儀教化約束他,他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趙何見她不言語,滿意地笑笑,勾回她的臉頰,“美人,伺候誰不是伺候,我趙何好歹算是青年才俊,你難道喜歡那老骨頭不成。”
“公子,這樣不合禮數。”
“合不合禮數等下不就知道了,”一把拉開她的衣領,將她抵在假山上,瘋狂索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