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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012她吃了

  • 神級馴靈師
  • 卿本無色
  • 4057字
  • 2019-04-16 23:53:06

一聲怒吼奔出,那咆哮的音波瞬間在空氣中蕩開。

那團黑影受到音波的波及,原本就凝的不算結實的輪廓頓時被沖的差點散開。

它就跟棉花糖一樣,劇烈彈了幾下,轉而又被人緊緊的捏在了掌心里。

怒吼過后的沉寂,如暴雨后的虹銷雨霽,一切歸于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四目相對。

祁霆嶼整個人都被定在了原地,雖然沖進來的那一刻他腦子沒想過什么具體畫面。

可就算什么都沒想,他也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畫面?

床上的那個傷了腦袋,做了一場開瓢大手術的女人,本應該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可此刻竟然會脫離醫療器械的監控,以一種標準旺星人的姿態跳起,隨即跪在的床上,最奇怪的是她的手還緊緊地捏著一團……看著有幾分熟悉的黑影?

那黑影如煙,沒有實體。

這不就是他要抓的邪祟嗎?

這個鬼祟的臟東西怎么,怎么會被她,被她這樣抓住?

是巧合?

還是巧合?

可這……巧合是不是……太巧合?

他原本是想要救那個女人的,可現在看來——

聽見祁霆嶼的聲音,女人也猛地轉頭朝他看了過去。

表情猙獰,目露兇光。

因為生病而蒼白的臉色,更是將這種兇狠的表情變得十分詭異。

冷不丁的被她這么富有殺傷力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祁霆嶼竟然也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唬……唬唔,嗷唔——”女人的嘴唇抽動,可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卻是猶如野獸般的嘶吼。

兇暴,殘虐。

好像一個不小心,下一秒他就會被眼前這個女人狠狠地咬住,然后瞬間就被撕得粉碎。

祁霆嶼沉默了片刻,心中理性的衡量了一下這其中的發展關系和可能性。

凌染雖然目露兇光,可那雙眼瞳卻是清澈,不像是被什么東西俯身?

而此刻他親眼看到的卻是——

“好吧,我承認這家伙是你抓的,我會將功勞記在你的身上。”

說著祁霆嶼指間又出現一道黃色的符箓朝著那團黑影扔了過去——

“噗嗷”

蹲坐在床上的女人突然一個矯健的躍起,嘴巴瞬間長的老大,對著那道黃色的符箓就咬了上去。

“嗷嗚,嗷嗚——”

發出了兩聲被激怒的吼叫聲之后,在祁霆嶼瞪大的眼瞳中,她的嘴巴從容不迫的將那道符箓徑自吞了下去。

這一刻感到最不知所措的不是祁霆嶼,而是那團黑影。

它從進了這個房間開始,就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

原本是想再找個陽壽將盡的身體再次附身的,可誰知道它一進來就掉坑里了。

明明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人,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可這它倒也不怕,一般的人類是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

不過這僅僅限于一般的人類,誰能想到這個女人就屬于不一般的那群人?

不僅能看到它不說,還一伸手就把它抓了個正著。

而且無論它怎么掙扎都逃不開她的手掌心,她的雙手就好像有著某種詭異的能量,竟然可以將它的身體牢牢的吸住,甚至于它的靈識都開始飄散混沌起來。

無論它怎么叫,怎么喊,都沒有任何用?

它突然體會到什么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現在它已經被掐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就連那團黑氣的虛影都被壓制的連一股煙都吹不動了。

好不容易等到有個人來“救”它了,它恨不得就被這個小天師給收了。

可誰知道還能半途殺出這么一幕?

連它最后的希望“符箓”都被吃了?

這女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怪物?

祁霆嶼站在那里傻愣了一分多鐘,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害怕得狂犬病。

女人依舊以絕對的動物攻擊姿態,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甚至那目光都變得更加兇狠起來。

然后就在他們四目相對的敵視中,她突然動了,一雙手飛快的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團黑影猛地往自己嘴里塞去。

祁霆嶼再次看傻了。

在他的認知中,他怎么也沒想到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臟東西的下場,會是被人裹腹?

看著那女人兩只手搗扯出了八只影的速度將那團臟東西塞進嘴里——

“咕嚕”一聲吞咽。

那聲音短促的就像在嘲諷他的智商?

最后在他一言不發的目光中,女人滿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她竟然真的把那臟東西給吃了?

好一會兒。

祁霆嶼聲音輕徐的問道:“你……吃了?”

恕他表達欠缺主語,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么稱呼那團臟東西?

因為他連那團東西的本體都沒有查出來?

說來,那團東西也是夠可憐的了。

女人的目光依舊帶著敵意的瞪著他,只是聽見他的話,她的頭微微歪著朝他看了過去,似乎在想他剛剛說了什么?

片刻后,她頭微微點了兩下,算是回答。

祁霆嶼覺得這女人是不是腦袋摔壞了?

或者是瘋了?

“你給我吐出來。”祁霆嶼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

女人眉頭一挑,嘴巴下意識的閉緊,頭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嗚嗚……”

不要。

“你還不吐?那東西不能亂吃,吐出來。”祁霆嶼一邊說著,一邊朝她走過了去,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肩膀,可下一秒他的小腹傳來一股劇痛,身體騰空向后飛摔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祁霆嶼的后背直接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被偷襲了。

后背火辣辣的痛楚,讓他那冷峻的五官瞬間垮掉了。

真他媽疼。

就是教養再好的人,都要罵街了。

這一撞不說有多重,但也絕對不輕。

那一碗冒著熱氣的粥,在他胃里還沒有消化呢,這么一撞一晃就真的快成漿糊了。

甚至于還有點泛著惡心。

祁霆嶼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那條剛剛踢了他的腿,就算沒折,沒打石膏,可這腿勁也太大了?

雖然說她是腦袋受傷,可是沒弄出個腦震蕩,也沒弄出一個小腦萎縮就已經是萬幸了。

難不成還能弄出了一個運動神經突出?

祁霆嶼的目光慢慢爬上那張算是熟悉,卻又感覺十分陌生的臉?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人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是看見他了,都會笑的惡心巴拉的湊上來,那感覺就像一塊牛皮糖,黏在他的身上撕都撕不開。

如今她這種敵意又防備的眼神,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

祁霆嶼稍微捋了一下思路,那漆黑的眼瞳微垂,猶豫的闔上了片刻又再次睜開。

那一刻他那黝黑的眼仁完全消失了,一雙眼睛都被純白的眼白填滿,不過這一層的白色卻是泛著一抹珠光的瑩白?

他抬頭朝凌染看了過去,卻正對上她垂眸看過來的目光。

而這一刻,這女人非但沒有被他嚇到,相反還十分好奇地盯著他的眼睛看,嘴巴里還發出了一種呢喃的“嗯~嗯~”聲?

祁霆嶼分辨不出這種聲音到底是什么動物才能擁有的?

不過他見過剛出生的小貓小狗,這聲音好像更類似那種幼崽的叫聲。

只是叫了那么兩聲,卻弄得他脊背發癢。

一雙劍眉不自在的挑得老高,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忍著那種不舒服盯著她的身體和周邊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什么異常。這才收起了自己視線,眼皮一閉再一睜,他的黑眼仁就跟變魔術一般又回來了?

“嗚嗚”

聽見凌染朝著自己突然又叫了這么兩聲,祁霆嶼警惕的吊著眉梢,以并不和善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又轉了一圈。

語氣也不友好的說道:“我知道你不能說話,不過你也不需要這樣叫。無論你做什么,用什么招數,我都對你做的所有事情不感興趣。還有,你也不需要再裝下去了,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一清二楚。雖然我跟你結了婚,但我并不承認你的身份,你也別忘了我們并沒有領證。所以從法律上說,你并不是我的妻子。不過我還是會對你負責的,畢竟你變成這樣跟我有關。還有你的……聲帶,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讓你重新開口說話。”

凌染跪在床上依舊帶著幾分敵視和幾分不解的看著他,似乎明白他在說什么,又似乎并不明白?

祁霆嶼原本過來沒想說這么多話,想著她就算醒過來,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現在看來,她恢復的好像很快,超乎尋常的快。

難不成她雖然做了很久的手術,可傷卻沒有那么的重?

“砰砰砰”

“砰砰砰”

“祁霆嶼,你在里面嗎?”

聽見敲門的聲音,祁霆嶼的目光轉而瞟向了病房門口,不耐煩的喊了一聲,“進來吧。”

“咣當”一聲,門開了。

李旭在秦昇之前腳下麻利的躥了進來,“少爺,少爺,你沒事吧?那怪東西抓住了?”

祁霆嶼看著那被撞的搖搖擺擺的病房門,眼角微微抽動了兩下,“這里是病房,你們是來砸門的還是來卸門的?就不能輕點?”

李旭一聽這話,下意識地轉頭朝病床看了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少……“剛吐出第一個字,李旭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他家少爺還站在旁邊呢。

想到這,李旭嘴巴頓時閉緊,用力的抿了兩下,他才再次開口說道:“凌小姐,你醒了?怎么還坐起來了?這……這都什么情況?”

整個病房原本就不算多高級精致,不過卻很是干凈。

起碼在他之前來的時候,絕對跟現在不一樣。

現在整個病房里已經凌亂成一團,就那些金貴的儀器都被摔了個四分五裂,還有旁邊簡單配置的柜子,椅子,更是被摔的稀巴爛。

李旭小心的湊到他家少爺身邊,低聲說道:“少爺,您這下手也太狠了。凌小姐不會是被你捉那東西的時候,給,給吵醒的吧?”

其實他更懷疑,凌染是被他家少爺蓄意打醒的。

不過他不敢說。

祁霆嶼瞟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問你,這就是你說的意識不清?我一進來,她就已經醒了,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李旭驚訝的看了一眼凌染,“可是外面的人,他們跟我說,凌小姐確實意識不清,并沒有真正的醒過來。”

只是這回沒等祁霆嶼說話,一只手就直接把李旭先拽到了一邊。

“祁霆嶼,你是故意整我嗎?你捉個東西能不能安安靜靜的完成?非要這么高調嗎?你知道那些個小護士跟我說什么嗎?先是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然后又是人皮面具。你還給我嚇暈了三四個人,最重要的是電梯,電梯竟然被一層冰給凍住了?你知道這有多危險?一個不好會出人命的。你要不要搞出這么多的事情?”

秦昇一過來,就看見整個樓層一團亂。

嚇暈的幾個人直接送去急救了,可關鍵是還醒著的目擊者,都快成癡呆了。

幾個小護士被嚇的見人就叫,拽著他說鬧鬼了。

那腦細胞活躍的,就跟亂碼一樣。

拼拼湊湊就夠一篇鬼故事的。

祁霆嶼對于他的話根本不屑一顧,“抓人破案那是你們的事,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要摻合進去。還有這東西我不確定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如果你們想要結果,就自己去找。”

“你說什么?你不確定?你不確定還能搞出這么多的事?”秦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睿智和冷靜只要一碰到祁霆嶼,就跟磷粉遇到了一個小火星,瞬間就成煙花燃爆全場。

“那你應該怪那東西,是它先惹我的。”

誰他媽都惹你。

你怎么不說自己犯賤?

秦昇身后還跟著幾個下屬,他只能忍著怒火,維持著自己的風度朝他伸出手去,“東西呢?你先交給我,一切案件現場得到的東西,都要先成為物證。”

東西?

祁霆嶼的目光轉而落在了凌染的身上,“找她要。”

秦昇這才正眼看了過去,這個女人他見過,不就是跟祁霆嶼結婚的那個女人嗎?

祁霆嶼的婚禮出事了,這么大的事圈子里根本瞞不住。

不過——

“我找她要?”

祁霆嶼伸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手指用力地在上面揉了兩下,“嗯,讓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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