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慌了神,使出渾身的勁把他拉回來,趕緊關上大門。
很快,門外便響起細細嗖嗖的腳步聲,夾雜著記者們的嘀咕聲……
“剛才的確是凡少的聲音,可到底是哪一間啊?”
“我去,這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敲門??!”
“就是就是,住這的人都是有錢的主,得罪不起啊。要是被他們投訴,飯碗都保不住?!?
“會不會搞錯了?不是這層樓?”
聽到這里,我心頭一喜,期盼著他們趕緊撤,到別的樓層去找。
易凡卻不配合,故意開口說了聲“喂”。雖聲音不大,可還是嚇得我連連跳腳,拼命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這廝趁機揩油,雙手將我狠一摟,雙唇猛然貼上來。
我沒有反抗的余地,深知這是最好讓他閉嘴的方式。只得像個可憐的羔羊。
直到確認門外的腳步聲全都離開后,我才猛地將他推開,怒罵:“王八蛋,你夠了!”
他輕蔑的白我一眼,摸了摸唇角,冷哼道:“怎么,怕見光?怕緋聞被你的裴公子看到?”
“……”我不語,仇恨盯著他,只感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他卻不以為然的轉身向吧臺走去,義正言辭的警告道:“夏落,你應該清楚,現在你腳下只有兩條路!”
說著,他端起那杯威士忌,坐在吧凳上悠然自得的看向我,嘴角掛著陰險的笑,十分可惡,還臭不要臉的繼續說道:
“要么跟我一起出門面對記者,炒緋聞,我助你在國內娛樂圈順利出道;要么,哼哼,記者們一天不走,你就只能躲在這房子里……被、我......!”
“你?!”我氣得七竅生煙,手里的背包毫不客氣砸向他,被他輕而易舉奪過。
“說好事不過三的,還砸?!”
他臉色突變,將手中的酒杯往吧臺上重重一放,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場席卷而來。
可此時我再也顧不上這些,像個瘋子般沖上去朝他拳打腳踢……
“王八蛋!狗東西!老娘殺了你??!”
易凡三下五除二便將我制服,雙臂從背后環過來鎖住我,下顎擱在我肩上,喘著粗氣陰冷說道:
“殺我的辦法只有一種!”
說完,一把將我扛在腰間,不顧我四肢亂顫拼命反抗,大步流星上了樓。
……
臥室里,易凡像扔一件物品一樣,把我重重丟在床上。
然后站在床尾邊,像至高無上的皇者般俯視著我,一邊蠻橫的命令道:
“聽著,我沒空跟你廢話!這段時間給我老實呆在這里,別出去給老子惹事!”
“憑什么?!”
我倏地從床上彈起來,站到床沿上也想俯視他??蔁o奈他海拔太高,我就算增加一個床的高度也只能和他平視。
易凡趁機把我一摟,一手緊緊環住我的腰,一手捏著我下顎,惡狠狠道:
“就憑我冷都狼的女人,絕不容他人染指,尤其是……裴愷!”
我愣住,全然忘記反抗。
腦子里盡是一個問題:他為毛和裴愷如此敵對?他倆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直到易凡猛地用力一撲,我才回過神來。
“既然如此,那你娶了我!”
我脫口而出平靜的說道,并非誠心,只是試探,只想把他噎住。
沒曾易凡竟爽快利落的答應了,陰冷一笑道:
“行啊!乖乖跟我一年,把我伺候好了。一年后別說是違約金了,你要什么我都給,包括婚姻!”
我根本不信,初次那晚他說過給不了我婚姻,出爾反爾的男人還怎么值得相信?
于是,我仍很平靜的試探追問:“那我要愛情呢?你能給嗎?”
易凡嗤聲冷笑,揪了揪我的臉,反問:“你懂什么是愛情嗎?”
“懂啊,愛情就是……”
我竟說出下去了?一時無法組織語言,被噎住了?
“看看,你自己都沒搞懂,憑什么問別人要?”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這么看來,我之前對他的暗戀就像粉絲對娛樂圈的偶像,永遠只停留在想象中才能有好感?一旦面對面深入接觸,就是“見光死”?
那么幾小時前對裴愷的心動呢,也不是愛情?只是感激?
我全神貫注的思索著這問題,一時大意竟讓這廝為所欲為了?
“所以,別跟我說愛情!你我之間不存在愛情!”易凡惡狠狠的說著
“喂!你干什么?”我慌了神,花枝亂顫。
“易凡,你……你不能這樣!”
我急得直掉眼淚,因為腦子里本能的浮現自己對裴愷有過的承諾:此生絕不負他!
可這才過了幾個小時,我就?
愧疚、慚色、懊悔,極度復雜的情緒無限增生,讓眼眶里的洪峰決堤,下一刻我竟哇的失聲痛哭起來。
“哭什么?!”易凡停止了片刻,惱怒道,“爺都說了給你婚姻對你負責,你還委屈個P?。浚 ?
說完繼續,絲毫不理會我的放聲大哭。
“女人只是床品!就算成為我老婆,你也依然是個床品!”
“我易凡不知道什么愛情,我只知……愛不是說出來的,而是要做出來!”
“做!無休無止,隨時隨地,這才是……你愛我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