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杰娜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齊菱宣幫她回答這個問題：“你來，是為了看看現在人們的思想和信仰對嗎，因為上帝已經被人拋棄了。”

齊菱宣頓了頓，轉過身看向窗外，好像在在和自己說話，又好像在和卡杰娜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想要看清一些東西，就應該現在事情的外面。”

“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是一個明了是非的人！”

“在這么一個是非顛倒的世界里，當久了旁觀者，多多少少也會受到影響。”

“你在期待著我變得和他們一樣濫殺無辜嗎！”

齊菱宣已經走到了門口：“那我就，期待你雙手沾滿鮮血的那一天。”

卡杰娜在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后就離開了學校，她現在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出來之后在商場外面就看到了花妍和黛櫻。

花妍終于來質問黛櫻了，最后一通電話。

黛櫻很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只是因為她看到了蘇左哲的父親做的那些事，蘇左哲怕她說出去。

每天都在監視她，以至于，沒有人愿意接近她，本來她并不打算告訴別人的。

一切都是蘇左哲逼她的！

“那你就給她聽背后議論的的錄音！”

“我怕啊！我從抑郁癥里脫離出來，我害怕孤獨了，我要她也體會一下孤獨圍繞在身邊的感覺，我有什么錯…”

“她現在已經死了！是你害死了她！”

“如果當時死去的是我呢！那么她就是兇手！”

卡杰娜全程都在聽著，看著。

這的確，是一個巡回問題，如果死去的事黛櫻，那么現在的花妍，會是夏紫笙吧，黛櫻，則會是蘇左哲。

無論是誰，這件事情，都無法改變，叛亂的，終究還是人心，是蘇左哲的恐懼，逼迫出了黛櫻的恐懼。

卡杰娜發不出聲音，她現在只想回到教堂里……

黛櫻哭喊著說完，花妍怔住了，她沒有想到，一切的源頭，都是蘇左哲的恐懼造成的。

雖然，以法律和證據來看，是黛櫻殺了蘇左哲。

可逼迫黛櫻的，正是蘇左哲本人，是她逼死了自己。

花妍沒有勇氣拿著最后一通電話作為證據去舉報黛櫻。

黛櫻是可憐的，而蘇左哲卻讓人無法原諒。

花妍，快要崩潰了，黛櫻麻木，起身，離開，該說的她都已經全部告訴花妍了，她愿意讓自己去坐牢也無妨，她放過自己也無妨。

給她自己選擇的權利。

如果第二天有人來接自己，那么一切都平息了，放蘇涓煙回到正常的生活，放過李韻文，放過所有的人。

黛櫻回到家后蘇涓煙注意到她心情低落，就知道是花妍找過她了。

“花妍和你說什么了，怎么不高興了？”

“我跟她說了實話。”

“她就算去舉報你，你也不會坐牢的，放心吧。”

蘇涓煙知道她難過的不是這個，頓了頓又繼續道：“花妍本來就不是值得深交的人，你去看李韻文了嗎。”

“看過了，她覺得有人要殺她，很反常，還讓我給她帶一個咖啡豆……”

蘇涓煙聽到咖啡豆后眸子暗了暗，李韻文對咖啡豆過敏的事蘇涓煙是知道的。

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危及生命，李韻文避之不及，一個不足致死，應該不是要自殺，估計是想通過黛櫻來告訴自己些什么。

但是歐泊留著她有用，一定會將她保護起來，整個醫院都是歐泊的，她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是她自己多心了吧。

兩人自然的對話，沒有人注意到蘇涓煙桌上那散發著淡淡藍光的小瓶子。

花妍并沒有去舉報黛櫻，第二天也沒有見她來學校，一周后，花妍轉學了，或許是這里埋藏著太多。

蘇左哲的事就以林捷城的死結束了。

幾個月后，在雜志上看到了她，她開始了新的生活。

或許，在林捷城死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放下了，也或許，仇恨依舊深深的埋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