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可以說正事了嗎？”話是這么說的，但是他卻是盯著向楓身邊的沐子樂，仿佛他的話是說給沐子樂聽的。

“自然。”向楓不露痕跡的擋住了凌少秋的視線，遮住了沐子樂。

惹得沐子樂小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這個自然。”向楓暗自抓著沐子樂作亂的手，看向了在從開始到現在都默不作聲的祁羽。

“祁羽，你還不打算說出來嗎？”

此話一出，許黎和許容都震驚了。

許黎反應最大，傻愣愣的在祁羽和向楓之間徘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相比之下，其他人就淡定多了。

凌少秋就跟來玩的一樣，眼里只有沐子樂一個，偶爾看一眼其他人，隨后又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那專注的模樣，若非時不時的能從他眼中看到那一閃而過的怒氣，她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認出了自己。

祁羽沉默的走到了中間，沒有看許黎，一個被他利用的人……

“祁羽，有什么話就說吧，說完了，再來說我們的事。”向楓眸色冰冷，他膽敢傷他師妹，這一筆，他不會放過他！

“祁羽，這、這是怎么一回事？”許黎瞪大了眼，迷茫的看著祁羽，這個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人，在這一刻，他竟覺得無比陌生，“難道、難道那些人，都是……”

祁羽面對許黎的問話，冷冷一笑，嘲諷的望向了他：“就是你猜的那樣，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為什么……”縱然是猜測，在聽到祁羽親口說出來的那一刻，許黎不亞于五雷轟頂！

祁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恍然般的輕笑了兩聲：“你們許家世代皆出聰明人，怎么到了你這里，卻這般的愚蠢不堪？”

“許黎，你莫不是忘了，你這城主是如何得來的？”

許黎一愣，許容也看向了他。

像是想到了什么，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那些被我殺掉的那些人，你當真不認識是誰？”

每個字都帶著譏諷，字字落在許黎的耳中，震的他渾身顫抖，神色間更多的，卻是迷茫。

“你別逼我哥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許容嘆了一口氣，不忍心看到他哥這般受打擊的樣子，終是開口了。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事，直視著祁羽。

“難怪我總覺得你怪怪的，你易容了吧？”許容肯定的道。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知道是為了什么了。

“二少還是那么聰明。”面對許容，祁羽不似對著許黎那樣句句逼問，反而像是對待好友一般。

他伸手，從臉上扯下一張薄薄的一層皮，露出了真容。

許是許久不曾摘下這張人皮面具，祁羽的那張臉慘白慘白的，如病態一般的不健康，與許容極為相似的面容，帶著慘淡的笑。

沐子樂都怔了怔，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又盯著他眉心看了許久，難怪……

“師弟，別一直盯著人家看，沒看到那邊的那位已經很不爽了嗎？”正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結果向楓卻捏了捏他的手，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