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出蟻蠱局
- 關風月
- 禾不鋤
- 2131字
- 2019-04-04 08:00:00
櫻春容借機扶上楊末語另一邊的手臂,“楊先生也中毒啦?”
“教主中毒,你那么高興做什么。”子莫哭笑不得,見自家教主的白袖上搭了這兩個賊爪子,作勢揮開,“你莫要趁機吃教主的豆腐。”
“我那是擔心好不好!”櫻春容嘴硬,手扒的更緊,楊末語都沒推開她呢,一小隨從在那邊七嘴八舌個什么。
楊末語不愿和這潑皮丫頭糾纏,就著子莫的手將自己撐了起來,站穩后說道,“你去再開下這窗戶。”子莫一驚,取出匕首刺向那紙糊的木窗。
幾刀下去,紋絲不動。
“這窗安的好生結實啊。”櫻春容夸到,不愧是洛城,小到一扇窗都如此與眾不同。
“蠢貨,這定是那毒婆子使的妖法。”子莫罵道。
“傳聞前幾日,城外有朱樓突然塌陷砸死數百名宴客,而塌陷前,也是門戶緊閉,進出不得。如今看來,應也是這黑紗蟻后的杰作。”隨著楊末語的話,子莫明白了他們三人的情況,若是出不去,便是葬身在此。
攥著匕首的刀又是狠狠地砸上那窗,可縱使他蘊著努力使出的蠻力,卻仍是撼動不了分毫。
“那不就糟糕了。要不我們躲桌子底下吧。”櫻春容嘴上說著糟糕,可說的話卻還是那般的不著調子,扯著楊末語的袖子,就想讓他鉆桌子底下。
“櫻姑娘,我看那蟻后怕你,除了鉆桌子,你可有別什么法子。”楊末語想到方才蟻后看這丫頭的神情,盛怒中還有盛懼,她必定有什么不同之處。
“我能有什么辦法啊,”櫻春容說是這么說,但既然美男有求,她自然是要竭盡全力去助的,或許還能讓他對自己有個驚為天人的印象,日后兩情相悅,他是他們口中的教主,她就是教主夫人。他是先生,她就是小姐。
越想越美滋滋,櫻春容搓著小手踱到窗前。子莫看她那神情料定她在想些齷蹉之事,受不了的翻了個大白眼,回到教主身邊給他當人柱去。
這窗,細看還真是普通的可以。
櫻春容端詳了會即沒看出什么不同,伸手推了推,沒料這匕首看不破,木椅砸不爛的窗就這樣唄輕巧的推開了。
別說子莫了,就連開窗的櫻春容都是一臉的震驚。
“我…我我?莫非我天生神力?”櫻春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什么天之嬌女、練武奇才之類的詞頓時都像是用來形容她的。
“快讓開。”子莫背起楊末語,矯健地翻過窗戶。櫻春容尾隨著他,可從未習武過的女兒家,哪有那般瀟灑,爬到一般便卡在了窗口,上下不得。
“去幫她一下。”楊末語命道。
子莫受令,一個跟頭,翻到她身旁,提著后領將她帶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剛把她扔在地上時,那酒樓也轟然坍塌了下來,一時塵土滾滾。若晚上一步,櫻春容她就要被這大酒樓給砸個肉醬了。
“櫻姑娘,”楊末語喚回出神的櫻春容,“多謝你出手相助,我們就此別過了。”
“別過?等下,我想和你們一起…”櫻春容話還沒說完,只見子莫背上楊末語,已經跑得極遠。只剩下她在原地干瞪眼。
酒樓的轟然倒塌時,路人只想著避開,如今倒完了,他們倒又是七嘴八舌的聚了上來,突然有一尖嘴猴腮的老頭嗷起嗓子喊了一聲,“這里面死了好多人啊!快去通知官府的人,快去!”聽說有死人,有些人害怕的后退了,但更多人涌了上來,頓時將這酒樓圍的水泄不通。
此地果然不宜久留,櫻春容心里暗想,便朝著楊末語離開的那地方,開溜了。
櫻春容出了城沒走出多少路,居然在一亭子里又見著他們兩人。
“好巧啊。你們在等我嗎?”她小跑著過去。
子莫聽到這聲音就想翻白眼,“從來就沒見過這般厚顏無恥自作多情的姑娘。”要不是教主途中突然吐血,他才不會在這里放下教主,也不至于又被這姑娘纏上。
“吃嗎?好吃的!”櫻春容拿著一小巧的籠屜,里面放著好幾個做成兔子模樣的饅頭。她見子莫黑著一張臉,惹都不去惹他,坐在楊末語身旁,殷勤道:“都是他們現做的,可熱乎。”
楊末語看了眼,輕聲說道:“姑娘吃吧。”說完又是咳了兩下。
這種兔子模樣的饅頭,街邊的小販很少做,偶爾做兩個就專為了哄一些有錢人家年幼的少爺小姐的,如今連籠屜都給了這櫻姑娘,必定又是她出手豪爽了一下。
“咦,你流血啦?”櫻春容連忙掏出絹布給他擦拭,“你怎么啦?”“無礙。”楊末語抬手擋了她的好意,接過絹布自己來擦。“這還無礙啊,好端端的人怎么會吐血。”“行了,你離我家教主遠些,別打擾他療傷。”子莫黑著臉將櫻春容扯的離楊末語遠些,方才他家教主還好些了,她一來絮絮叨叨的扯皮,這才害他又吐血了。
“子莫,不得如此粗暴。”楊末語閉眼說道。
櫻春容呆站在一旁看著他原本白凈的臉頰上,現在嘴角殷紅了一片,心里不免心疼。療傷?突然她眼睛一亮,療傷這事可不簡單!“子莫子莫。”她從袖子里掏出一盞小茶杯,塞在子莫手里,“你去接個水唄。”“接水干嘛,教主療傷我得守在他身邊的。”他沒好氣。
“好吧,那我自己去。”櫻春容雖不服氣,一提裙子就走,她方才來的路上看到沿途就有個小溪流。沒走幾步,身邊突然躍出一人,正是子莫奪過她的小茶杯,說道:“你去陪著教主吧。”
櫻春容雖坐的拘謹,但眼光確實十分露骨地停留在楊末語清雋的臉上。“水來了。”子莫快去快回,但杯中的水確實一滴未撒。“給我吧。”櫻春容接過后,擼起了右手袖子,露出手腕處纏著的白紗,伸至子莫面前,“幫我揭開。”“你這是干嘛。”子莫看她執意,心里一邊罵道姑娘家毫不自重,一邊皺著眉幫她解這紗帶。
“你這人原來也有笨手笨腳的意面。”櫻春容看他不知如何下手,將茶杯塞他的手里,自己一勾一拉絲帶便輕巧的解了下來。
子莫被她窘的臉才紅,卻在見到她隱藏在紗帶下的那節皮膚時,霎時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