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確實，歷史上記載，姜子牙到了七十歲才發跡，之前半生確實沒怎么關注過。

嫻七看著徒弟俊朗的身影，這么一個天才，怎么耗到了七十歲？

嫻七撇了撇嘴，覺得不公平了，好歹人家也喚了她一聲師父不是？

呂望感覺到身后的視線，他扭頭，“師父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嫻七嘀咕著。

兩人不廢話，到了荒山也就晌午，荒山卻昏暗得跟傍晚一般。

山頂四周籠罩在一片霧靄之中，黑霧從中間處不斷從外部蔓延，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呂望不自覺屏息，“師父可要小心這霧氣。”

“知道，你先看好自己，進去莫要走散了。”

“嗯。”呂望看著嫻七直接抬腳，剛剛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原想給她施層咒語，看來她不太需要他……

呂望上前抓住嫻七的手，看著嫻七疑惑的眼神，他抓她的手更緊些，“直接拉著手不是更牢靠些？況且師父……”

進入山林，野風刮過兩人的耳畔，他的聲音被吹蕩在枝葉中間，隱隱約約，“我知曉現在我的能力不足于你，但并不代表我以后追不上你，我很相信我自己。”

“你已經很厲害了。”

“嗯，我知曉。”呂望垂眸。

可還不夠。

兩人越往上走，霧氣越濃，直至伸手不見五指。

空氣漸薄，樹影搖曳，時不時便從身后傳來鳥獸的叫聲。

“誒！年輕人，可別往上走了！”頭發花白老婦人倚著拐杖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山中危險。”

“我們既然來了，自然是知道危險的。”呂望把嫻七藏在身后，對著那老婦淡聲道，“相比較我們，老婦人更應該回家。”

老婦聽著，發出咯咯的笑聲，“小伙子還真知道體貼人，我這老婆子，家里也沒什么人，倒是小伙子年輕，可不能這么冒險……”

“哦？那你幫我們去取個東西吧。”嫻七打斷她的話，跟一個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磨磨唧唧的干嘛。她隨手沖那老婦扔過去一張畫像，“噥，看了嗎，就這個小蘑菇，去幫我找找？”

嫻七環著胸，挑眉看著那一臉僵硬的老婦，語調上揚，說不出的跋扈。

老婦人打開畫卷，濃郁的夜色對她絲毫不見影響，她看清了畫上的東西，眼光不自覺帶了警惕。

“小姑娘找唧合菇干什么？”

“餓了，想吃。”

“你這個丫頭，大膽！”老婦人被氣的高了語調，胸脯直上下起伏，“那唧合菇是何等的靈物，汲取天地精華數百年，怎么能任你們說拿就拿？你你，你居然還想吃了？！”

“嗯，對啊！”嫻七沖著她點頭，把手放在下巴上摩挲，“徒弟你喜歡什么口味的？不如我們紅燒？”

呂望壓下眼底的笑意，也一本正經地配合，“我覺得下到魚湯里也甚好。”

“嗯。那我們多逮幾只吧！”

“好。”

老婦人氣急跺腳，“你們實在過分！”

“還有更過分的呢。徒弟，去把路給堵了！”

說罷，呂望反應的也快，一個揮手便在三人周圍布下結界。

那層黃色的大網，相較之前，顏色更加明亮。與周圍的黑暗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老婦人看見呂望居然還能使結界，這下自己即使打不過也不好逃了，她沉聲罵著，“小人！”聲音尖銳，不復先前的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