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羽揣著藥很快便回來了,卻不曾見靜兒的身影,只得將手中的藥放在石桌上,四處張望了一番無果后,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靜兒偷偷的張望著溪羽的身影,看到溪羽將藥放在石桌上離開后她才探出頭,躡手躡腳的走出來,拿了藥揣進懷中。
“小咪,你是在怪為師沒有及時來救你嘛?所以你這般遲遲不肯醒來。”慕容亦白撫摸著白甜甜仿若睡著了的臉頰,盼望她能快些醒來。
清沁在努力吞噬白甜甜仙力無果后,她只能將白甜甜的仙力用鎖仙袋收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去了天后宮里。
“靜兒,將這盆衣物洗了,洗不完不許吃飯。”一名姑姑模樣的女子將手上的一堆衣服扔給靜兒,一臉的兇相。
“姑姑,這不是我該干的。”靜兒剛想爭辯幾句,卻不想那女子揮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呸,我說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趕緊給我洗,不然就別想給我吃飯,真是個賤婢。”女子罵罵咧咧的離開,留下靜兒一個人對著一堆的衣服哭泣,她在仙界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她是主子的貼身丫鬟,府內誰敢跟她這樣說話,怎么下了界就要受這等委屈。
靜兒撿起地上的衣服,站起身剛要離開,卻一頭撞上正在府內閑逛的溪羽。
“對……對不起。”靜兒連忙低下頭和溪羽道歉,衣服也被弄亂了一地。
“是你啊,你的傷好點了嘛?”溪羽待看清楚沖撞之人后,語氣有些驚奇,他也蹲下身幫靜兒撿拾地上散落的衣物。
“好……好點了。”靜兒說話結結巴巴的,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怎么,臉頰竟不自然的紅了。
“你怎么哭了。”溪羽眼尖的瞧見了靜兒眼角的淚痕,大大咧咧的想幫靜兒擦掉,卻被靜兒躲開。
“奴婢告退。”靜兒慌慌張張的抱著衣服離開,似是溪羽是個吃人妖怪一樣。
“真是個奇怪的女子。”溪羽搖了搖頭,剛抬步要走,卻瞧見地上掉了一枚玉佩,金魚模樣,小巧玲瓏,煞是好看。
“也不知是不是那女子掉的,若是再見,再還給她吧。”溪羽想著便將那一小枚玉佩撿了起來。
“龍王。”紅蓮去了東海,見了東海龍王,對著龍王行了禮。
“紅蓮姑娘,今日怎么得空來我這東海龍宮一坐。”老龍王看到紅蓮很是欣喜,他之前為了巴結慕容亦白,送了多少好處給慕容亦白,可慕容亦白連看都未曾看一眼,只是吩咐紅蓮將東西又送了回來。
“龍王客氣了,此次前來是主上吩咐我來借龍王的寶貝一用。”紅蓮表明了來意,只是龍王在聽到紅蓮的話后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似是有什么虧心事。
“這都好說,先坐下喝杯茶吧,紅蓮姑娘。”老龍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要是讓她知道這寶貝被他私吞了,這可不是小罪名,弄不好,他這龍王要被革職的。
“喝茶就不必了,還望龍王早些將寶貝拿出來,我好帶回去向主上復命。”紅蓮推脫了一番,可見老龍王一直不肯將東西拿出來,她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這個……那還請紅蓮姑娘稍等片刻,本王這就去取。”龍王的眼神閃了閃,吩咐一旁的蚌精帶紅蓮下去好生安頓。
“姑娘這邊請。”蚌精引領著紅蓮來到一處宮殿,還未等紅蓮說話,蚌精的眼神閃了閃,隨后宮殿的大門轟然關上,剩下紅蓮一人站在偌大的宮殿中有些呆住,她完全沒料到老龍王會來這一手。
“可惡。”待她回過神卻為時已晚,宮殿的大門緊緊的的關上了,任憑她如何擊打,那扇門就是紋絲不動。
“小咪,你快些醒來吧。”慕容亦白已經不知守了多少天,連黑眼圈都熬出來了,此時的慕容亦白哪里還有意氣風發的模樣,可白甜甜依舊昏迷不醒,半分要醒來的狀態都沒有。
“小咪。”慕容亦白嘆了口氣,用手指摩挲著白甜甜的臉頰,忽然白甜甜的睫毛像是動了一下,慕容亦白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許是風吹的也說不定。
“小咪?”慕容亦白試探性的開口喚道,白甜甜的手指也跟著動了一下,慕容亦白的神情中全是欣喜。
“姑母,許久都未來給姑母請安了,姑母可不要怪罪沁兒。”清沁拉著天后的手撒著嬌。
“不怪你不怪你,姑母疼你還來不及呢,怎么舍得怪你。”天后寵溺的刮了一下清沁的鼻梁,一老一少甚是高興。
“姑母,沁兒可否借姑母的合歡笛一用。”清沁眨巴著眼睛望著天后,天后想來這合歡笛也并非什么仙力高階的法器,便答應了。
“沁兒多謝姑母!”清沁乖巧的謝過天后,接過天后遞來的合歡笛。
“姑母,沁兒還有事就先告退了!”清沁乖巧的跟天后打了招呼便離開了,出了天后的寢殿的清沁如同變了一個人,握緊了手中的合歡笛,若是靜兒得手,這合歡笛就是送你歸西的。
“也不知我家紅蓮怎么樣了,好想她啊。”溪羽滿臉憂愁的坐在亭子中,發著呆,滿腦子都是紅蓮,他有些煩躁的折斷了一旁的樹枝。
靜兒躲在一旁偷偷的望著他,越看心里越是怦怦亂跳,越是想壓制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誰!”溪羽警惕的張望了一番,靜兒被嚇了一跳,她太過專注看溪羽了,連什么時候踩到了枯樹枝都沒在意,慌慌張張便便要離開,卻被溪羽一把拽住手腕。
“我……”靜兒一時間掙脫不掉,臉也紅了個徹底。
“你在這做什么?”溪羽的臉色暗沉下來,莫不是誰派來監視他的,可轉念一想,這丫頭不過是個凡人,他在這凡界又沒有什么仇家,誰會大費周章來監視他。
“公子,我……我路過,你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靜兒一臉的委屈巴巴模樣,溪羽這才想起自己還攥著人家的手腕,不好意思的連忙松開了手,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