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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兩個畜生

  • 竊秦
  • 虎笑西風
  • 3075字
  • 2019-05-13 19:17:08

打開一看,里面果真裝著一枚墨色的銅符。

盒子里的虎符比秦天明想象中的要小,他本想著能調用兵馬的虎符至少也得和拳頭那么大,沒想到真正的虎符只有兩根手指大小。

仔細想想,虎符是用來調兵用的,最怕別人仿制出來調動兵法犯上作亂,所以最制作虎符最重要的便是確保工序極為復雜以至沒人能夠仿照出來。

虎符這等鑄造的器物如果做得太大,有能工巧匠或許能仿制出模具來,可若是制的極其精巧,就算有人見過虎符卻也摸不準它的細致構造,仿制起來也便千難萬難。

怪不得當年信陵君費那么大勁竊符救趙,估計就連手下能人無數的信陵君也不能仿制出虎符來。

正因為虎符沒人能仿制,魏國上下的各級將領才不會懷疑虎符的真假。

秦天明猶豫一下,手在身上的衣服上蹭了好半天才把精巧的虎符揣如懷中,留下盒子放回枕下掩人耳目,只要龍陽君不動用兵士就應該不會閑的沒事翻騰虎符去看,就算他每日都要去檢查一遍虎符也無關緊要,反正秦天明已經大安排好了計劃,今晚上就直接動手殺入白奎府邸,以免夜長夢多。

偷了虎符,目標得手,是時候撤了。

可就在秦天明跳下床鋪準備沿著來時的路線偷偷溜走之時,房門外驟然傳來兩道腳步聲。

踏地聲音很沉,不似女兒家蜻蜓點水,是男人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還能有哪個男人的腳步聲會出現在這兒?

當然是龍陽君的!

秦天明心里一緊,本以為龍陽君和魏收會在客廳長談一會兒,卻沒想到他居然回臥室那么早!

此時此刻,秦天明遇到的情況與那日在白奎臥室還要危險。

那日雖也是差點暴露目標,可至少他知道白奎床下有密道可以逃走,可如今他對龍陽君臥室全然陌生,不知道也根本找不到密道的存在,況且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算他找到密道顯然也沒時間進去。

秦天明甚至看到了拉長的人影折入屋子,電光火石之間,他急忙俯身鉆入龍陽君床板下,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下,一動不敢動。

如今也只有等龍陽君睡去,他才有機會離開這間臥室。

那就等一等,等這廝睡了再說。

秦天明暫且按捺住急迫的心情,豎起耳朵等著聽龍陽君的平穩的呼吸聲或者是鼾聲。

然而,秦天明第一聲聽到的卻是另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魏無忌要回來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聲音略微顫抖似乎在壓制火氣,可這聲音分明是王子魏收的。

難道這倆老爺們兒在外廳沒聊夠回到臥室繼續聊?

秦天明苦笑一聲,暗道不妙,只好耐著心繼續聽。

隨后,另一道尖細的似男似女的聲音’嬌滴滴’的響起:“他已經在趙國滯留了十來年了,就算王上不肯叫他回來,他定也在算計著強行回國呢,還是王上想的周到,與其到時候撕破臉破皮,倒不如趁著這是秦軍來攻的借口請他回來,這一方面既能表現出王上的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另一方面也讓信陵君感激涕零為王上效力。”

秦天明感覺頭頂床榻下壓,似乎有人坐在了上面,本就低矮的床板死死的叩在他的頭頂。

再接著,又有腳步聲在他耳邊擦響,床板再次壓低,居然又有人坐在了床上。

秦天明清楚感到,頭頂兩個人好像是挨著坐的.......

“感激涕零?”魏收忽的冷冷道:“若是他回來,你認為還有你的好日子過?”

龍陽君沉默一陣兒,憂慮的嬌嘆一聲:“他若是回來,第一個便要收拾的便是奴家。”

秦天明在床底一陣惡寒,又聽魏收哼道:“不單是你,就連我也得跟著遭殃。”

龍陽君泣了兩聲,嗚咽道:“那天煞的信陵君怎么不死在趙國哇,為何還能回來,他若是回來定是第一個向奴家開刀,奴家死活倒是無所謂,關鍵還是殿下啊,一想到殿下這些年的付出被那老賊搗毀,奴家心里就像刀剜般疼呢。”

......

魏收也是嘆了口氣,道:“本來,本王子已掌握了近衛兵權,又將你安插在父王身邊得他信賴掌管了守城兵權,城中的商人行會表面上依附于你,我也掌管了武士行會,父王如今年邁,一旦歸天,這朝內朝外的大事盡在你我手中,這等節骨眼上他若是回來定然要打亂我所有的計劃!”

龍陽君也是輕嘆道:“武士行會的會長伍孚本就是魏無忌的門客,只是這些年魏無忌不在大梁他才投靠咱當靠山,若是魏無忌回來了,這人定墻頭草靠過去,商人行會的會長白奎倒是對我忠心耿耿,只是最近聽聞那個白家的大小姐找了個魯國來的神奇人物大賺缽滿,怕是用不了多久白奎的勢力也會被削弱,白家本就與信陵君交好,當年白樺更是為了信陵君戰死沙場,如今信陵君回來了,定是要扶持白清秋滅了白奎,屆時,魏無忌坐擁商人行會和武士行會,朝堂上又有一眾老臣鼎力支持,就算他想不成勢也難啊。”

這番話似乎戳到了魏收的痛點,憤怒的他使勁砸了下床板,震的床下的秦天明頭腦發蒙。

秦天明腹誹罵了幾句,又聽魏收喘著悶氣道:“伍孚那人見利忘義,只要我們舍得下本錢倒不是沒有把他留下的可能性,至于白奎那邊,他為商最奸,早已想出辦法對付白清秋,就算他最終扛不住白清秋的打擊,至少還能撐一陣子。”

龍陽君默然一陣,突然咯咯‘嬌笑’起來,道:“聽聞白樺當年沒死之時,曾與王上約為婚姻,那白清秋已與王子您有過婚約,既然有這層關系在,何不直接把那小妞兒納入家門,那么商人行會的糾紛也便無從談起了。”

什么?白清秋居然有個未婚夫,還是王子魏收?!

秦天明身軀巨震,心亂如麻之時,便聽魏收不耐煩的說道:“白清秋我見過幾面,長相雖是絕美,只是她與信陵君關系太過密切,此等禍害斷不可輕易納入府中,更況我正求父王與楚國春申君黃歇愛女締結婚約,若是能有春申君在外為助大業必成,區區一個白清秋又算的了什么!”

龍陽君嗔道:“收王子雄心萬丈,不為美色所動,奴家實在是欽佩的緊呢,不過就算王子將與春申君愛女定下婚約,也不妨礙收了白清秋那騷蹄子,女人都是賤骨頭,要我說咱倒不如找個機會把她迷暈了送入府來,你我二人合力玩她一玩定讓她欲仙欲死,對咱定是俯首帖耳呢。”

秦天明聽這等羞辱白清秋的污言穢語,無名之火騰的燒起,真想暴跳起來拿起匕首把這無恥之徒刺成血葫蘆再給他剁碎了喂狗。

魏收淫笑兩聲,道:“若是能處理了信陵君,便依你所說把白清秋綁來,嘗一嘗這大梁三大美人的滋味兒。”

龍陽君喜道:“最好也把醉仙樓那個孤芳自賞的邱己心一并綁來,還有那個刁蠻任性的三公主,大梁三絕一并扒光了扔在床上,那等滋味定是醉人呢。”

秦天明本以魏收會因為龍陽君口無遮攔色膽包天居然想動公主而發怒,卻不曾想魏收也只是陰沉沉的說道:“邱己心那個賤人,本王親自去見她居然被拒之門外,反倒對一個賤民家丁青睞有加,我看她這是故意羞辱與我,以為她背后有秦人撐腰我便不敢動他,還有那個瘋丫頭,總是在父王面前說我壞話,若不是看在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份上,我早就掐死她了。”

龍陽君忙拍魏收后背替他順氣,媚笑一聲又道:“王子別氣,奴家明日就派人把她們綁了,先蹂躪一番再抽幾鞭子給您出氣。”

畜生!

秦天明心頭怒罵,他本來還以為魏收就是個做人不地道的野心家,沒想到他是個連自己妹妹都要玩弄的禽獸,要這等人活在世上真的是浪費糧食!

怒火沖天間,秦天明又聽魏收略顯不耐的說道:“什么白清秋、什么邱己心都是次要的,目下主要的還是那快要回來的信陵老兒,他不回來,大梁城便是我的天下,他若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在秦國當人質的太子魏增弄回來,一旦魏增回來,我這些年的心血必是付之東流。”

龍陽君聲音顫道:“殿下放心,那信陵老兒就算膽子再大至少也不敢明著動您。”

魏收沉聲反問:“那你呢?”

龍陽君‘嬌軀’猛顫,聲啞道:“他定然要將我大卸八塊。”

“所以呢?”

“所以...”龍陽君拍了下床板,低聲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待那老兒回大梁,我們先將他絞殺在路上!那老兒在趙國呆了十幾年盤根錯節,我們在趙國殺不了他,可若是他離了邯鄲回魏,這一路山重水遠千里之遙,找個險惡要塞埋伏殺了他并不算難!”

魏收冷笑道:“我早有安排,大梁西北六百里處有一段山崖谷地勢兇險最易設伏,我已安排了人馬駐留在崖上,待信陵君車駕通過,定能將他萬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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