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午有點時間就出來走走了。”

顧長運收拾差不多，轉頭就扔了個眼神示意楊辰銘打個招呼就閃人時。

沒想到下一刻就見楊辰銘看了看他，臉色猶豫了下，卻從寬大的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紙。

顧長運瞇了下眼。那紙，可眼熟……

嗯……跟他抽屜里那一堆的申述書長得一模一樣。

他不用看，都能知道里面的內容。

幾乎無一例外寫著在蕭木妤鄰著設辦他們的辦公室有多么方便兩個集團之間業(yè)務的交流。

顧長運眼神更是又冷了幾分，他還真是低估了這群人的無聊程度了。

楊辰銘頂著北國冬天里寒風，硬著頭皮將那幾張紙遞給蕭木妤，邊道。

“蕭總，上次是我太過魯莽了，要是您現(xiàn)在有空的話，可以請您看看我的申述書么？”

比起上次，楊辰銘顯得小心翼翼多了，至少連敬語都用上了。

哼，辦公室那群小人故意刁難他，卡著他的申述書不往上報，以為他找不到其他辦法嗎？

“你寫的？”蕭木妤看著那幾張紙，將手上的方案書放在桌子邊上，伸手接了過來，隨意翻了翻。

也就這么粗略地看了一下，眉頭便不由挑起了。

出乎意料的，比她預想的好很多。

比不上她公司里那些人條理明確，但對一個沒有接觸過這方面訓練的人來說，短時間里能寫到這種地步，進步昭然。

她見過不少別人怎么教都開不了竅的人。

更何況……Thanatos里根本不會有人去教他申述書怎么寫。

無親無故的，沒有人愿意給別人搭梯子。

見蕭木妤很快就翻到了一半，還默不作聲。

楊辰銘莫名地也有些緊張了起來，咽了下口水，“蕭總，我還有什么寫的不好的么？”

“不會，寫得還可以。”蕭木妤抬頭看向楊辰銘。

寧白不經(jīng)意跟她說了句愣頭青，現(xiàn)在一看，還真的名副其實。

這短得還沒有指甲蓋長的頭發(fā)，眼神還帶著稚意和迷茫，身上毫無職場人士里常見的自信和氣勢，初一看就不覺是混這道的人。

只是……

可能比她想象的更有調教的價值。

她眼眸閃過絲微光，頓了下，才道。

“注意下在論點的附近加一些精確的數(shù)據(jù)佐證，這樣可以加強文檔的說服力。”

還以為自己會因為繞過上司遞文件直接挨批，沒想到這么溫和地就得到建議。

仿佛被肯定了般。

楊辰銘心中一喜，連忙點了點頭。“謝謝蕭總，我回去馬上改。”

結果，正好碰上旁邊顧長運看過來的眼神。

頓時背脊一涼。

那久違的陰涼的目光，跟在隊里起了興致時，就把他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目光如出一轍……

楊辰銘不由咽了咽口水，等這次任務結束了，不知道能不能偷偷回隊里申請一下，讓他駐外幾個月。

他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們還沒點菜，蕭總也吃吧。“

“不用，我吃得差不多了。“她轉而道，“你們可以試下這里的牛扒，味道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