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不是說過了么？”顧長運眼眸微深。

他可不覺得昨晚才說的事這人轉頭就忘了。

“你是不想說了么？”

蕭木妤笑了笑，側了側頭，“當然不是，一個問題而已。”

顧長運沉著聲，“那就可以了。”

“我只是覺得這遠不能體現顧長官射擊教學的價值。”

“……”顧長運盯著笑吟吟的某人。

視線先是落在她之前流血的耳朵上，見那耳朵上原有的血跡已被清理干凈，小巧白凈，黑直頭發都挽在耳后。

心頭微松，冷著聲，“我教多少，也要看你自己能學多少。”

要是她不能開竅的話，也不見得比跟外面的普通教練教的能學得多好。

蕭木妤一笑，“我會努力學的。”

“就算只是學個皮毛，我也是占了大便宜，回答一個問題就可以讓聞名遐邇的槍神教我射擊。”

顧長運臉色冷峻，“我樂意。”

“那我也不能白占這便宜，顧長官不提要求的話，我可是不好意思跟你學習。”

蕭木妤忍著笑，看著他皺起眉頭，心頭就樂。

這么嫌棄她幫忙，那她就更非幫不可了。

沒人能逼著她幫忙，她想給予別人幫忙時別人也不能不要。

只不過兩個人當下都沒有想到，她這樣臨時起意的一個念頭，日后顧長運真用上時，會是在那樣悲烈和凄厲的境況里。

“……”

這還威脅上他了？

顧長運臉色更冷，語氣硬了些，“我想不到有什么地方需要蕭總幫忙的。”

“那就慢慢想，這事不急，等什么時候顧長官想到了，我再也跟你學也不遲。”

顧長運眼眸微蹙，沒想到這人還給他來這么一出。

他想教就教了，現在還要提個要求才能教？

顧長運皺著眉，眼眸落在那小巧的耳朵上時閃了閃，原本想說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喉嚨微滾，心底微嘆了下。

她身上有傷，還是他害的，還是縱著吧。

“蕭總放心，我會好好想想。”

過段時間等她耳朵好了，隨便提個要求打發她算了。

見顧長運退讓了，蕭木妤也毫無意外，唇角微微彎了下。“嗯，想到就來找我吧。”

“嗯。”顧長運冷眸，拎著藥袋子，“那走吧。”

蕭木妤輕咳了聲，沒有動。

“顧長官要回海邊么？”

她要是只打算看個病就離開的話，根本不會特地跑來市二醫院。

“不回，我先送你回家。”

“啊，他們下午好像還安排了聯誼之類的活動，應該挺有意思的。”

聯誼？男人心底冷嗤了聲，更為冷淡地道，“我沒興趣。”

蕭木妤眼眸彎了彎，帶著幾分戲謔，“活動里還有些游戲是楊辰銘特地提的。”

她參加團建之前，活動的操辦人都會把團建的所有安排給她發一份詳細的說明書。

所以即使她不在場，這些也都知道。

可以看得出為了顧長官的下半生下個功夫。

結果到點了，主角卻跟她跑了，楊辰銘現在該多么崩潰啊。

蕭木妤想想就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