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欽月推開一家半開的屋門，準備進去查看一番，身后跟著的東方素甄拉住了他：“百姓說最先感染的是家禽，那屋子和巷子里的瘟疫濃度要比通風的大街高，你這么進去不是早死？”

“無礙，瘟疫傷不到我。”欽月拍拍她的手走進院子里。

一入院子，院子角落養著牲畜的圈子里躺著一地腐爛的死雞死鴨，尸臭味彌漫在空氣中，即使帶著口罩也能嗅到那股異味，讓人反胃。

她不該進來的，或者說她不該跟著萬欽月進來。

“唔。”她捂住口鼻，強忍嘔吐。

萬欽月見她跟著進來，蹙眉：“這里有我，你出去。”

她是九五至尊，還是個女子，女子的體質不比男子好，這里尸臭味濃重，即使有口罩也難遮掩那股味道，若是感染了瘟疫……

“我不會有事的。”東方素甄拒絕，來都來了沒有必要再退回去，或者說她擔心他。

兩人來到院子角落的圈子，萬欽月打開竹門進去檢查死掉的牲畜，東方素甄不忍去看那些腐爛一地的雞鴨，轉身背對圈子。

“如何？”不久，萬欽月走了出來，她問。

“有一個大概的猜想，瘟疫是禽流感。”他和她走出院子：“從幾位百姓的癥狀來看，有得咳嗽，有得流涕，有得額頭高燒不退，和那種急性傳染病很像。”

他看了眼身后的院子：“這種病可以通過消化道、呼吸道、皮膚損傷等多種途徑傳播，百姓說最開始得流感的是牲畜，如果一開始他們多加注意，這場瘟疫或許就不會越鬧越大，導致全城都被感染喪命。”

東方素甄聽后很凝重：“有辦法解決嗎？”

“有，這種禽流感木久國已經有解決的藥方。”東方素甄一聽頗感欣喜，可他的但是讓她的心提了起來：“禽獸城各處都是得瘟疫的人，一路走來酒樓、茶樓甚至各大藥鋪都閉門，藥方難尋。”

那怎么辦？

東方素甄犯愁，萬欽月的話再次傳來：“乘車來禽獸城的路上，我看到有幾座山非常茂密，或許可以去那找找看有沒有治流感的藥材。”

“你把藥方寫下來，咱們一塊去找。”她和萬欽月相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堅定。

回到衙門，虞衾正在前廳等他們，并且還準備了筆和紙，就等著萬欽月回來寫藥方了。

東方素甄危險的瞇眸，他跟蹤了他們？她居然沒察覺！

萬欽月將藥方寫下來，東方素甄召集了六子和幫他收拾客房的東方夜珠虞仁，幾人在大廳集合，商量采藥的事。

“咱們三個人去就好了。”虞衾指指六子：“他在這照看這兩個小孩。”

“我不要！”東方夜珠抱住東方素甄的大腿反對：“我要和娘親一起去，我也要幫忙！”

虞仁不屑的切一聲：“你才這么小，去只會添堵。”

“你的虞衾哥哥也去采藥，你就不想幫忙？”東方夜珠氣呼呼的問。

虞仁的回答是不幫，他是大人，想幫也幫不上，讓東方夜珠非常瞧不起他：“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