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了，這是第幾個地方了？”

“報告休茲上尉，這已經是第四個地方了。”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看看文件。”

“是。”

……

唔

好吵啊，休茲

胸口好疼

緩緩的睜開眼睛

光線讓他的眼睛有點疼

瞇著眼睛，往邊上看去

休茲正拿著文件在看著，也不知道寫的內容是什么

一不小心

把手邊的東西碰掉了地上

休茲這才發現羅伊已經醒了

“醒了啊，感覺身體怎么樣？”

連忙把手中的文件扣著放下，像是不想讓羅伊看見一樣

“我這是……怎么了……”

“中槍啦，胸口的位置，幸好你帶著銀懷表。”

說罷

休茲從兜里掏出兩個銀懷表，一個被子彈射穿，一個全新

“舊的你還要嗎？”

“……西斯克里夫怎么樣了？”

“留個紀念也行啊，怎么說這東西也算是救你一命。”

“……西斯克里夫怎么樣了？”

“還是說你不想要了？那我就幫你扔了啊。”

“……西斯克里夫怎么樣了？”

“……”

“……西斯克里夫怎么樣了？”

把銀懷表扔到了一邊，休茲吼道：“他開槍要殺了你啊，你想干嗎？”

“……西斯克里夫怎么樣了？”

“被我殺了！怎么，你是要報仇？為了一個要殺你的人而殺一個救你的人？”

外面傳來的護士的聲音：“小聲點，這里是醫院。”

“抱歉。”

然后休茲坐了下來，看著羅伊，而羅伊看著天花板

兩個人一言不發

突然

“吶，休茲，為什么我要去殺自己國家的人呢？”

“文件你不也看過了嗎，伊修巴爾人擾亂國內治安，從中央都市來的大人物說要肅清他們啊。”

“肅清嗎……掩蓋無差別屠殺，還真是便利的詞。”

休茲看著羅伊

忽然覺得這樣也好

能讓羅伊丟棄他那份沒用的善良

“啊，對了，說道這，咱倆升職了啊。”

“？”

“我現在可是馬斯.休茲上尉了，而你現在可是羅伊馬斯坦少校，雖然只是少校官銜，實際上權利跟上尉一樣。”

“是嗎，通過殺自己國家的人來獲取官銜上的升級……嗎……休茲……”

“？”

“在士官學校的時候，我、你、李木還有西斯克里夫，大家都在討論這個國家的未來，說著『美麗的未來』，但是那個未來沒有包含現在的場景……不，李木想到了，但是我們誰都沒有相信。”

“是啊，只有他猜到了。”

“我們的未來到底會是怎么樣？”

“別人我不清楚，我啊，決定等打完仗，安定下來，就去跟我的天使求婚了，我會邀請你去結婚儀式的，你可要坐好準備。”

“用這被鮮血玷污的雙手，擁抱自己深愛的女人……嗎……”

來氣

握緊拳頭，真想給羅伊一拳

但是看著雙眼無神的羅伊，休茲只好忍住

握緊、松開

握緊、松開

接連幾下，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我在戰場上明白了，和喜歡的女人擁有家庭，過上普通的生活，雖然是哪里都有的幸福，但確實最大的幸福啊。”

“為了這個，我什么都能干。”

“活下去。”

“殺人？”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只要有需要，我不會在乎槍口對面的是什么樣的人。”

“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我自己承擔，用我未來的人生。”

“但是在我的天使面前，要在她的面前露出笑臉，一定要讓她幸福。”

羅伊把頭轉過來，看著休茲，眼神漸漸的變了，變得讓休茲有些看不懂

“吶，休茲，這次殲滅戰，把國家煉金術師派出來，如果只是為了抑制叛亂的話，風險也太大了。伊修巴爾沒有什么資源，也沒有什么商業價值，或者說什么都沒有，浪費軍備到這棟地步，7年時間，得到的只是東部的安寧？西邊和南邊是一觸即發的這個時候？我不懂，在這里打到這個地步，這里是有什么嗎？”

“嗯……”

休茲想了想：“如果把這里弄成與東方各國交易的據點，尤其是新國……”

“……一片焦土是沒有價值的。”

“也對。”

“……對了，李木呢？他沒來看我嗎？”

說了半天，羅伊.馬斯坦發現李木不在

“……”

“怎么了，休茲？”

把剛才扣著放的文件遞給羅伊，休茲說道：“李木現在是被軍部通緝了，罪名是殺害軍人和國家煉金術師。”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