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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陷仆射府

盧生,燕國人,秦朝著名方士。

始皇帝求仙問道偉業(yè)的首席顧問兼首席執(zhí)行官,與他搭檔的,還有一位名叫候生的術士。

事實上,焚書坑儒并不是同時發(fā)生的,而是先后發(fā)生的兩件禍事,如果說焚書的火藥引子是周青臣,那么,坑儒的藥引子則是盧生與候生。

周青臣向來是朝中顯佞,自然知道始皇帝對長生成仙的向往。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由于這個原因,許多年以前,他就曲意結好盧生。

周青臣討好盧生,是希望盧生能在陛下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

盧生身為方士,豈能不知道長生一事虛無縹緲,但為圖榮華富貴,當然要咬死不放,這個過程,便需要一些朝中的拍馬之徒與其配合。

倆人各取所需,交往甚密,時日一久,竟成了莫逆之交。

白天的時候,周青臣被崔小元無聲地恐嚇,情急之下,就派了家奴去請盧生,希望能從這位皇帝寵臣的嘴中得到一些消息。

無奈盧生恰巧被始皇召入宮中研討長生之術,周青臣只好命家奴留下話,請盧生出宮之后,無論多晩,都要來自己府上一趟。

對于老友的這個請求,盧生當然不敢罔顧,一出皇宮,不管三更半夜的,便匆匆趕來周宅。

倆人執(zhí)手而入。

不待坐下寒暄,盧生便好奇的問道:“仆射今日如此慌張,到底是為了何事?”

周青臣長嘆一聲,將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訴了盧生。

盧生踱了幾步,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據(jù)某觀察,陛下今日神色如常,宮中氣氛十分平靜,不曾有籌劃大事的跡象,仆射是否思慮過度了?”

周青臣擺擺手,說道:“陛下雄才大略,即使謀劃大事,喜怒亦不會形于色。

何況,無風不起浪,那博士崔小元與某從不相識,更是無怨無仇,他來這一手,某真的無力招架,倍感惶恐啊!”

盧生點點頭,自覺周青臣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思忖片刻,試探著說道:“要么,仆射干脆稱病臥床,明日不去赴宴?”

周青臣搖搖頭,斷然說道:“不妥!倘若如此,明日宴會之上真有對某不利之事發(fā)生,某稱病在家,豈不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盧生又想了想,仗義說道:“要么,某現(xiàn)在就去一趟那個崔博士府上,替你問個明白?!?

周青臣說道:“就怕他不在。”

盧生傲然說道:“無妨,就算他不在,大不了某再去一趟淳于越那老匹夫的家中,總歸要在天亮之前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

周青臣看著盧生高昂的頭顱,一副天下舍我有其誰的得意,暗想,這就是寵臣的風彩吶!

做官,當如盧生!

他心里想著,立即裝作感激涕零的模樣,拱手說道:“盧生俠肝義膽,為某安危著想,某在此謝過?!?

盧生擺擺手,揉揉有些睡意的雙眼,大義凜然的說道:“仆射之危難,某豈能袖手旁觀,你且安坐家中,待我問清原由之后過來回報?!?

說完,撩起袍服就要出門。

......

......

周青臣與盧生的對話,躲在書房外面的馬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一開始,他見盧生進來,心里還有些小得意,暗想,自己這回擅作主張潛進周宅,無意中竟逮了條大魚,可算為主人立了不小的功勞,可算對得起那塊玉佩了。

但聽到后頭,見盧生要立刻動身,去找自家主人的時候,他瞬間便慌了神:

家主人現(xiàn)在必定在家中安睡,如果是周青臣去拜訪,他當然會避而不見,但盧生去,卻未必了。

家主人就算再能神機妙算,可又如何能算到在這深夜里,盧生竟會牽扯進此事?

倘若盧生一去,主人稀里糊涂的接見了盧生,那么,這件事不就穿幫了嗎?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罪該萬死?

馬力這樣一想,就急著要趕回崔宅,搶在盧生到達前向家主人報信。

他彎著腰,略略觀察了一下地形,小心的邁開腳步,朝著一處院墻走去。

然而,沒走兩步,在下一個臺階時,腳下的一塊鋪路石大約是年久失修,竟然是松動的,他一腳踩去,石頭一松,腳下一滑,身體晃了一下,一個沒穩(wěn)住,便歪了出去。

好在他的下盤功夫還算扎實,情急之下,腳尖疾點,身子拔起,往前猛沖數(shù)步才堪堪穩(wěn)住,總算沒有摔倒在地。

但腳步落地時的聲音,卻再也無法控制,雖說不是轟隆作響,但在這靜夜里,也是清晰可聞。

“什么人?”

“什么人?”

恰恰走到門口的周青臣與盧生聽到動靜,先是一愣,隨即雙雙爆喝。

馬力微微有些慌神,但腳下不停,心想既然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干脆不再隱匿身形,反而大步奔跑起來,向著院墻竄去。

他心里明白,只要翻出院子,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周青臣倆人見此情形,哪里還不明白家里進了賊人,一邊大喊捉賊,一邊從書房的墻上抽出寶劍,仗劍追了出來。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可不像后世的書生那樣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個個皆有一身武藝,無非功夫有高有低而已,就連孔圣人,也是敢親手殺人的。

孔子誅少正卯,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這邊廂,周青臣倆人緊追過去,那邊廂,幾個本就未睡的家仆,聽到喊聲,也提著燈籠,大聲叱喝著,從各處圍了上來。

一片“捉賊”聲中,馬力的內(nèi)心慌亂的厲害,腳步開始錯亂起來。

他畢竟只是一個正經(jīng)的仆人,不是那種慣于飛檐走壁的賊人,只不過藝高人膽大而已,現(xiàn)在這種狀況,他也是頭一次經(jīng)歷,應對經(jīng)驗便明顯不足。

因而,就算他已經(jīng)跑到了院墻的底下,但接連幾次起跳,手掌都未能抓牢圍墻的頂部。

愈是這樣,他愈是慌亂,到了后來,竟連起跳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

如此幾下折騰,周青臣與盧生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邊。

“呔!好個賊子,看你還往何處跑?”

周青臣寶劍一揮,疾走幾步,劍尖逼在馬力的心口,怒喝道。

馬力心頭一亂,膝蓋情不自禁的一軟,“噗通”跪地,求饒說道:

“周仆射,莫要殺我,我不是賊子。”

這句話一出,周青臣微微一愣,心想,這聲音,仿佛有些耳熟。

他擺了擺頭,命已經(jīng)圍上來的家仆,上前摘了馬力的蒙面巾,然后,又用燈籠一照,頓時,他大吃一驚,劍尖一抖,顫聲道:

“你,你,你不是崔博士的那位家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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