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的變數
- 金峰御天之風起
- 南晟旭景
- 4350字
- 2019-04-02 12:14:02
我在一旁,看著歲老把招魂幡收進背包然后背了起來。“我們回去吧!”歲老說著。然后跟著他沿著來路走回營地。
在帳篷外面守夜的老三看到我們回來,上前打招呼說道:“歲老,陣破了嗎?”
“嗯,陣破了,不過今晚還得守夜,以防萬一。”歲老回答說,接著又問到:“營地里一切正常吧?”
老三接話說:“剛剛我才檢查完紅線,沒有問題。”
歲老轉頭看向我說著:“小風,你去休息吧。”
“好的歲老,您也早點休息。”我回答著歲老,轉身往帳篷走去。
“歲老,既然陣破了,明天就能下墓了吧?....”我進帳篷前還聽到老三小聲的問著歲老。
拉開帳篷拉鏈,發現張哥并沒有睡覺,只是背靠著箱子坐在那里閉著眼睛。“張哥還沒睡呢?”我禮貌性的問了一句,也沒期待他回答。
“陣破了嗎?”張哥問著。
“破了,歲老說明天就能下墓。”我脫著衣服,準備鉆進睡袋里去。
“哦!”最后他只說了這一個字,然后又不說話的坐在那。
他這脾氣在這些天的接觸里也了解了,我自顧自的裹了裹睡袋,然后緩緩睡去。
“小兄弟,吃飯啦。”我聽到有人叫,揉了揉眼睛,看到老狗正端著飯碗在吃,看到我醒了又說道:“小兄弟,起來吃午飯了”。
這是睡到了中午?我心里想著,嘴上問老狗說:“狗叔,這會中午啦?”
老狗扒拉一口飯菜,嚼了幾下咽了下去說著:“你小子睡好啦?大家都在山上開墓門呢,快起來吃飯吧!吃完一起過去。”
邊說著老狗就準備往外面走,可能是他碗里沒有菜了的緣故。我幾下穿好了衣服,又坐在木箱上穿好鞋后才出了帳篷。
“狗叔是專門留下來喊我的嗎?”我有些不好意思,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老狗已經坐回鍋邊,邊夾菜邊說:“沒,咱們還有匹馬要喂呢,我是才放馬回來的,來過來吃飯。”說話間我也坐了下來,拿起碗盛飯吃。
“他們吃了嗎?”我端著飯,想到這會就我和老狗在吃,不知道其他人吃了沒。
老狗嘴巴里咀嚼著飯菜說:“吃了,我回來的時候正好吃完。”
吃完午飯,我和老狗一道往昨天發現的洞口而去。還沒到洞口,老遠就看到有陌生人在那與老三說話。那陌生人好像是當地農民,頭上裹著少數民族的頭飾,身穿藏藍外套,下半身看不清楚。
老狗也看到了那人,隨即蹲了下來,扭過頭來小聲的對我說:“別說話,去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左右看了一圈,繞到一棵樹與石頭的夾縫中間躲了起來,在灌木叢后面,緊盯著老狗。
大概過了十分鐘,老狗站起身來,背對著我招手。轉出灌木叢,來到老狗身邊。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說:“走了,我們過去吧。”
來到老三身邊,老三問道:“你們倆看到剛剛那人了吧?”
我點點頭,老狗則反問著:“怎么樣?那人有問題嗎?”
老三看著右邊的樹林,好像那個人就是從那個方向離開的,他回答說:“沒什么問題,就是一個上山砍柴的。”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老狗,你還是悄悄跟上去看看,畢竟這還要個一兩天,就那個方向。”他指了一下剛剛看的位置。
老狗點了點頭,然后轉身下坡去了。
我在一旁問道:“三哥,其他人都在里面?”
老三點點頭說著:“嗯,他們都在里面拆墻,這個土司真夠狠的,把通道封了好道墻。”
我看了看老三身后山崖高處的洞口,看來昨天做的掩護起了作用,從下面看不出來上面的情況。“那我上去幫忙了。”我回過頭來說著。
老三揮了下手,然后兀自的往下走去,看來是打算換個地方望風。
我從旁邊繞上了洞口,掀開遮蔽的樹枝和茅草走了進去。借著外面透進來的些許亮光,可以看到甬道兩側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石塊,繼續往里走,稍稍向左拐了個彎,就看見前方地上放著一盞煤油燈,昏黃的燈光在玻璃罩中毫無波動。
這時我已經能聽到前面的響動,在油燈后向右轉過一個九十度的彎,只見不遠處有兩個光源,一個也是放在地上的煤油燈,不過明顯調得比外面的那個亮,另一個是一把手電筒,應該是歲老拿在手里的,正在到處照射。
我進來的動靜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手電筒的光一下就照到了我的臉上。“哦!小風你來了。”歲老說著,隨即移開了手電筒。
“嗯,真不好意思,睡到這會才來。”我一邊走近,一般說著。
歲老把手電照回了正在拆的墻上說著:“沒事,昨天跟我破陣辛苦了,就讓你多睡會。”
走近他們,看到通道兩邊堆放著一塊塊大小相同的石磚,磚與磚之間好像是用石灰砌合的。老王和老胡正用平口鏨子在一塊一塊的起著石磚,張哥在后面接到手后,整齊擺放在通道兩側。
“為什么這里要封這么厚的墻呢?”我有些疑惑的問著。
“是防水,從外面進來的通道越往里越低,夏季山洪會灌進來。”歲老照了照洞壁上的水痕說著。
我在一邊幫忙碼放著石磚,歲老站到了我們的身后。就在這時老王突然說著:“歲老,通了。”
歲老隨即用手電筒照了過去,之見被拆得參差不齊一層一層的封墻上,一個石磚大小的黑洞出現了。手電筒的光照進去依然漆黑一片,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先用東西堵上,現在優先拆除表面的這些石磚。”歲老嚴肅的說著。
老王又把剛剛拿下的石磚又塞了回去,然后和老胡一起從那塊磚向四周拆。看到了底,干活的速度也快了些,十幾分鐘后,一面一人還寬些的門出現了,不過還是被最后一層石磚擋住的。
歲老用手電筒照了照整個門的大小,然后說著:“我們先出去再說吧。”然后四人沿著甬道往外走,煤油燈還留在了原地。
到了外面,歲老對老三和老狗招手示意,等到大家聚在一起后歲老說著:“現在只剩一層石磚了,為了保險起見,老三一會你帶上口罩,進去把它敲了,敲完就立馬出來。”
老三點著頭說:“明白,我這就去。”然后從藏在一旁的蛇皮口袋里拿了把大錘。
歲老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說著接下來要做的;“一會老三出來后,我們再等一小時后進去。”
大家自是沒有意見,老狗還是回去繼續望風。老胡想了想對老王說:“老王,我跟去營地拿些蛇皮口袋來,再帶點水和礦燈。”
“哦!好的嘛。”老王和老胡往營地而去。
就在這時,聽到洞內傳來“砰...砰...砰”的敲擊聲,歲老轉頭看了一眼說道:“我們下去等吧。”然后也朝下面走去,我和張哥跟在了他的身后。
今天午后的太陽不算好,偶爾有云朵將其遮住。初春的天氣大多都是小雨和陰天,難得有完全的晴朗。就在快到下面的平緩處時,老三從上面跟了下來,手里沒有拿大錘,看來是放回了蛇皮口袋里了。
一行三人站在原地等著老三,“情況怎么樣?”老三一到歲老就問著。
“一切正常,我敲掉那層磚就跑出來了。”老三回答著。
歲老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三哥,老狗跟著過去有發現什么嗎?”我突然想起和老狗一起來的時候遇到的事情。歲老聽我這么說,轉頭看了一眼老三。
“沒事,老狗跟過去沒有看到別人,后來那人扛著材下山去了。”老三回答說。
“哦!是碰到當地人上山砍柴了嗎?”歲老問著。
“嗯,望風的時候有個本地人看到了我,就上來問話,當時我說是上山來找祖墳的。那人漢語說得不好,解釋了好幾次才聽懂。”老三說著。
歲老看著前方喃喃說著:“還好不是漢人....。”
“漢人怎么了?”我在一邊好奇的問。
“這附近應該是苗族村落,他們可不太關心漢人的事。如果是漢人,那指不定會問東問西了。”歲老說著。
四個人在樹林里聊著天,老狗在不遠處望風。沒過多久老王和老胡也過來了,大家在差不多一小時后回到了洞口邊。
“一會進去我走最前面,小張第二個,小風第三個,老三、老王、老胡你們跟在后面。”歲老吩咐著。
一向很少說話的張哥卻說著:“還是我第一吧。”
歲老擺了擺手說:“沒事,就按我說的。”說完第一個向洞內走去。
大家都進洞后老狗又把遮蔽的樹枝和茅草蓋上,最后面不知是老王還是老胡開著頭頂的礦燈,老三頭上也帶著一個,最前面的歲老還是用剛剛那把手電筒。
才轉過第一個彎就發現了情況,原先放在第一個拐彎處的煤油燈熄滅了。不過歲老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點上。”就拐過彎繼續前行。
后面的張哥摸出打火機重新點亮了煤油燈,然后跟了上去。毫不意外,前面的煤油燈也滅掉了。
我疑惑的問老三:“三哥,這煤油燈是你滅的?”
“我滅它干啥,那時候我也沒時間呀。”老三說著。
我更疑惑了,說著:“那這煤油燈難道是自己滅了?”
老三還沒說話,后面的老胡接話說:“是陰氣,你不覺得這會比第一次進來冷嗎?”
我恍然大悟,還沒等我說啥,就聽到前面歲老說:“別說話了,注意四周情況。”
這會我們已經來到了砸開的門邊,歲老已經率先走了進去,我看到這個門只被老三砸出了個,一人大小的窟窿,進去還得彎一下腰。
黑漆漆的洞窟內只借著身后的兩個礦燈光根本看不清這里面的全部情況,不過還是看出前面的石甬道逐漸寬敞。六個人慢慢走著,誰也不知道前面會有什么情況。
這時我回頭看了一眼后面,老王和老胡他們在路過的甬道邊,每隔幾米就放上一個煤油燈,這時背后甬道已經被照亮不少。
就在我才轉回頭時,前面的張哥突然停了下來,正以為是不是到地方了,這時候卻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吱吱..吱...咚..咚...咚”好像是劃玻璃和踢門的聲音。
隨著“砰”的一聲響,“快躲開...”歲老緊接著喊道,只見前面的張哥一側身,筆直的貼在了最左邊墻上。就在我還呆愣著的時候,身后老三一把按住我的頭,把我按蹲了下去。然后就感覺什么東西從頭頂飛了過去,最后面的人“啊”的一聲發出了慘叫,摔倒在地上。
老三在我身后扯著嗓子喊著:“老王,你沒事吧。”
“哎呦,我的親娘哎!沒....沒事撞到胸口了。”老王在后面回答著。
“老胡你先帶老王出去。”老三說著。老胡打開礦燈“哎”了一聲,放下蛇皮口袋,貓著腰轉身走向老王。
就在這時,又聽到“砰”的一聲,前面的歲老這會已經關了手電筒,他有些意外的口氣說:“哦!還不止一個。”然后就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老三在后面不知弄了個什么燈出來,白色的光一下子就照亮了整個洞窟。只見前方寬敞的洞窟中間四個人影攪和在一起,盡頭靠墻處有兩只被破壞的棺材。這時我看清了,和歲老、張哥交手的竟然是僵尸。
這僵尸不像我看的電影中那樣穿著清朝官服,而是一身破爛的麻衣。動作也不像電影里那樣,只會跳、戳,而是像人一樣,甚至更加靈活了。
我被眼前所見震驚了,雙腿開始抖動起來,整個人軟倒在地上。身后的老三拎著白色的燈走了上來,把燈放在了前面的一個小石臺上,回過頭來拍了拍我的臉說:“哎小子,不要怕,不就兩個粽子嘛。”見我沒什么反應,搖了搖頭,然后抽出身上的砍刀沖了上去。
被老三拍了幾嘴巴,我稍稍緩過來一點,看著眼前的一幕,回過神來的我腦中的第一個想法是趕緊出去。但光是想站起來都吃力非常,雙腿甚至整個身子還在打顫。
只見歲老那邊,粽子每次瘋狂的抓向他,都被他化掉,看起來像是在逗粽子玩一般,而歲老用的功夫我也認識,是太極拳。
而張哥這邊就比較暴力了,每次出手都大開大合,每一拳都打到了粽子的身上。還看到有牙齒,腐肉不時掉落飛濺。不過我卻認不出是什么功夫,當然我認識的武功本來就不多。
老三在一邊伺機而動,不時繞到粽子身后砍上一刀。
看樣子我們是站了上風,但粽子不論挨了多少拳,多少刀,就是不倒下。就在我看著混亂場面,逐漸恢復正常的時候,歲老開口說道。
“這樣下去不行,老三你來牽制住,等我施法抽了它們的陰魂。”
“好”老三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