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年三月一日,有關全國陰奴組織清除行動正式展開,這次行動是秘密的,未公開的。昨天早上,我就從九部出發(fā),下午五點半左右抵達了永州城。
永州城,古時稱作瀟湘。由芝山區(qū)和冷水灘區(qū)組成,兩區(qū)相隔四十余里路程,一南一北以湘江相連。永州地勢平坦,只有瀟湘公園那兒有幾座小山丘。
我此時就站在瀟湘公園最高處,以觀氣之法看著城中事物。半個小時后也沒有太大發(fā)現(xiàn),離開瀟湘公園,開始驅(qū)車在路上亂逛。
可能是因為修習尚淺,還不能一下子看清很遠的氣息。就打算在城里閑逛,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那這次的任務也算輕松。要是有發(fā)現(xiàn),也不急著動手,悄悄摸清永州的組織后再動手。
在冷水灘南區(qū)逛了一整天,沒有任何收獲,于是轉(zhuǎn)道冷水灘北區(qū),開房休息,第二天繼續(xù)在北區(qū)閑逛搜尋。這時的永州在發(fā)展中,很多地方都在建樓,貨車把路壓得很爛,要不是自己的車已經(jīng)改裝過,有些地方就只能步行了。
一連三天都沒有在冷水灘區(qū)發(fā)現(xiàn)情況,只得轉(zhuǎn)道芝山區(qū)。同樣在芝山區(qū)搜尋一天后的下午,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絲線索。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面帶黑氣,臉色慘白,很明顯有沾染過陰氣的跡象。
這時他正開著一輛面包車在路上行駛著,我悄然的跟在他的后面。在看到他買了好些日用品、食品后驅(qū)車離開了城區(qū),往芝山西區(qū)而去。
芝山西區(qū)位于湘江西岸,那里不如東區(qū)繁華,才剛剛發(fā)展起來的樣子,傳統(tǒng)的老式瓦房和平房隨處可見。看他的路越來越偏,為了保險起見,我停了車,施展身法跟了上去。
沒走多遠,他的車在一排平房門前停了下來。然后很自然的敲了敲門,只見里面有一個女人打開了門。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身上散發(fā)著更深的灰氣。
我不禁疑惑,難道她是修行中人?繼續(xù)躲在灌木后面,監(jiān)視著他倆的一舉一動,這會他們正在開始做晚飯。一個小時后他們才做好吃完,從兩人的交談中可以判斷出,他們并不是夫妻關系,而是情人關系。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我盤腿坐在原地,用耳朵監(jiān)聽著他們。這會兩人正在看電視,放的應該是西游記。兩個多小時后他們終于關了電視,然后準備睡覺。
一直聽了三集西游記,滿腦子是劇情畫面。他們準備睡覺,指不定會說些重點話題,我打起了精神聆聽著。十來分鐘后,他們還是讓我失望了,男人草草完成房事后,就都睡了過去。
我站了起來,施展身法離開了灌木叢,想到自己晚飯還沒吃呢,別人倒是吃飽滿足的睡去了。驅(qū)車回到DC區(qū),在一家小飯館吃了晚飯后才找旅店開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在路上吃了一碗湯粉早餐,然后驅(qū)車趕往西區(qū),希望今天能得到更多線索。昨天已經(jīng)認得路,今天我就把車停得更近。
他倆也起來了,這時正要出門。聽到那個男人說著:“那我去拿印好的東西了。”然后開車離去。我并沒有跟著他,因為主要人物是這個女的。
女的說了句:“路上慢點。”然后等車走后,也鎖上了門,向人家戶多的村子里走去。我悄悄的跟在了后面,想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她來到村子里,開門進到一間屋子中。由于農(nóng)村的窗子小,玻璃還是那種帶花紋的,所以從外面遠處看不清里面具體情況,也只聽到一些不明所以的聲音。
我看了看左手上的電子表,時間是八點過些。十來分鐘后,我躲在一棟才建好的毛坯房中。聽到那間房門前有一個婦女說著:“仙姑來了嗎?”
里面的那個女人說著:“在呢!進來吧!”
接下來的十來分鐘里,接連十來個男男女女走進屋里,我可以想象里面已經(jīng)擁擠成什么樣子了。大家還在七嘴八舌聊天的時候,那個女人輕咳一聲說著:“各位善男信女,安靜一下,法會就要開始了。”
我聽到她的話,心中疑惑,就她還開法會?屋里漸漸安靜下來,她繼續(xù)說著:“昨天已經(jīng)詳細介紹了李圣人的事跡,今天再來講講我自己的。”
“仙姑,咱是聽說你有法力才過來看看,能給咋們開開眼不?”一個男的說著,底下的好幾個人也跟著說。
“這沒問題,就給你們看看。”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屋里的人發(fā)出一片驚呼。
那個女人聽到驚呼聲,愉悅的說道:“這就是宇宙神功的厲害,看清楚了嗎?”
“喲!真是厲害,一點都沒燒壞呢。”剛才那個男人說著。
“剛開始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呀!”另一個婦女也說著。
“只要大家虔心修煉,早晚也能像我這樣,不怕火燒。更加不會生病,不會受傷。跟著我念,宇宙神功好,救人出苦海。”她鼓吹著,下面的人也雜亂的跟著念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她敘說著自己的身世,說自己從小身體不好,父母早亡云云。后來在京城拜李圣人為師,才學會了一身的本事,還賺了大錢等等,說到傷心的地方聲淚俱下。
我心中暗想,這不是早些年的氣功大師那一套嘛,怎么到現(xiàn)在還有人這么干?雖然我也沒見過真正的氣功是啥樣子,但這個女人可不是什么氣功,應該說是邪功才對。
這時外出的男人也開車回來了,把車停在路邊后,從后備箱拎出兩大捆書,朝屋子里走去。敲開房門,那女人見到書籍說著:“大家今天好運氣!宇宙神功的秘籍已經(jīng)到了,只需要一百塊一本,買了秘籍,回到家里也可以修煉宇宙神功,數(shù)量有限,先買先得。”
在場的一些人掏了錢當時買了,但大多數(shù)的人沒有買。那女人看現(xiàn)場并不熱情,然后說著:“身上沒帶錢的也沒關系,書就先發(fā)給大家,只要明天帶錢來補上就行。”
然后屋里就亂做一團,吵鬧著登記拿書。我繞道毛坯房的二樓角落,拿出手機撥通了項隊長的號碼。
“項隊長,我這邊昨天發(fā)現(xiàn)的那個女人有問題,她在村子里傳播一種名叫‘宇宙神功’的書,要怎么處理?”這個情況與想象中不同,本來以為會遇到在賀州碰到的那種人,誰知道卻是搞詐騙的。
“這個情況說大不大,警察應該也不好管。嗯...!這樣吧,你試著想個辦法,看能不能套出她的上線。實在撬不開嘴,就廢了她吧!不用手軟,那個什么宇宙神功是個邪教,早些年叫宇宙氣功來的,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項擇華說著。
得到指示,我心中有些駭然,不單是這宇宙神功是邪教的事,還有項隊長讓我廢掉那個女人。我自然明白廢掉她是什么意思,不過自己能下得去手嗎?還是再看看情況吧,能不殺人最好。
又監(jiān)聽了他們一下午,講得都是一些有關宇宙神功怎么怎么好,還讓村民幫忙去宣傳,只要帶來一個人,那么就能免費獲得宇宙神功秘籍,已經(jīng)買了的還能退錢。
到下午四點半的時候,聚集練功的人們才散去。我也撇到一眼從屋里走出送客的那個女人,只見她身穿黃色道袍,裝化得非常之濃,整個臉慘白無比,還不如沒化妝的時候順眼些。
趁著他倆收工的時候,我在附近的小飯店吃了晚飯,今晚要干活,可不能空著肚子。吃完晚飯,來到附近的山丘上打坐練功,等著他倆入睡。
十點過些,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悄悄來到他們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見里面沒動靜,又敲了敲。這會里面的那女人說著:“是誰啊?”
我沒有回答,稍等了幾分鐘,見他們還不起來開門,又敲起了門。這時那女人不耐煩了,弄醒男的,讓他出來看看情況。
等那男人醒來,我繼續(xù)輕輕的敲著門。他悄聲問著那女人:“不會有鬼吧!”
那女人好像踹了他一腳說著:“有屁的鬼,趕緊去看看怎么回事,有鬼也有老娘在呢!看看是不是有人找你有事。”
“大鵬!”我低沉著聲音喊了一聲,怕自己不出聲嚇到他們不敢開門。
這男人的名字在這些天的跟蹤下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而那個女的叫圓圓,不知道具體姓什么。“到底誰啊!大半夜的。”他嘟囔著走來開門。
打開門后沒看到人,又把頭伸了出來,打算看看左右。我看準時機,迅疾一下點中他后頸的啞門穴。那男人隨即暈厥了過去,我把他扶進屋內(nèi)靠在門邊,然后關上房門。
屋里的女人這會問著:“大鵬是誰呀?”
當然沒有人回答她的問話,我悄然來到臥室門邊,等著她出來。又過了十來秒,她又問著:“大鵬,怎么不說話?”然后嘟囔著:“弄啥呢!”
聽到她下了床,穿著拖鞋走了出來。就在她走出房門的一瞬間,我迅疾點中她的神闕、氣海兩處大穴。她被點中隨即就要摔倒時,自己順手抱著她放回了床上。
“你是誰?想干什么?救...。”她剛想大聲喊叫。
我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現(xiàn)在自己帶著藥店買來的棉布口罩,不用擔心她看到我的長相,然后說著。“我問,你答,說其他的廢話別怪我不客氣。”
然后緩緩松開掐她喉嚨的手問著:“你的上級是誰?”
“什么上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老實的說著。
我想了想,可能她的組織不叫上級,然后改口說:“是誰教你的宇宙神功?”
“是京城的李圣人。”
“永州還有你的同門嗎?”
“沒.沒有”
我聽她話不順,威脅著說:“真的嗎?如果告訴我實話,可以饒你一命。”
“我不知道...。”她哭了起來。
“閉嘴,別逼我殺了你。”我提高聲音。
“我真的不知道,好漢饒了我吧。”
她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渾身抽搐著,想了想,她剛剛的話還是有疑點,決定再嚇她一下。來到廚房拿來一把菜刀,在上手把玩著說:“最后再問你一次,想清楚了回答我,永州還有沒有你們的人了。”
“沒...”她才說了一個字,我手中菜刀朝她頭上砍去,這時她急忙改口說著:“還有一個。”
刀在她鼻尖上停了下來,繼續(xù)問著:“住在哪?叫什么?”
“叫施達,是我表哥,住在冷水灘北區(qū),抽屜里電話簿上有他的電話號碼。”她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來到書桌旁,拉開抽屜。看到一個紅色電話簿,拿起來翻看著,沒幾頁就看到了一個叫施達的人名。她看到我找到了電話簿,哀求著:“好漢,你拿了東西就走吧,我不會報警的。”
收起電話簿,走回床邊問著:“把你有關宇宙神功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她毫無辦法,只能一一說來。她就是本地人,不過家不是永州城里的。前幾年聽表哥施達說有一個氣功大師收他為徒,學了很厲害的氣功,讓她也去學。過年在家里看到表哥偷偷演示給自己看,也相信了他。
第二年就跟著表哥來到京城,同樣拜那個氣功大師李勝仁為師。在我的追問下,她才說出了李勝仁就是李圣人的名字。
由于自己還算有幾分姿色,就得到了李勝仁的親自傳授,學會了宇宙神功。去年年底,表哥回到老家永州,打算在永州發(fā)展宇宙神功。
而她自己被李勝仁玩膩后,冷落了起來。于是上個月也在表哥的勸說下回到了永州,兄妹倆攜手共同發(fā)展掙錢。而躺在外面門邊的男人叫郝鵬,是村里的書記,傍上他是為了更好的推廣宇宙神功。至于她為什么不去城里搞,這我沒好問。
聽完她的話,我想著該怎么處理她呢。直接放了肯定不行,殺了她自己又下不了手。如果能有辦法廢了她的修為,那她就再也沒辦法顯圣,也就沒辦法傳授宇宙神功了。
我坐到床邊,她緊張的說著:“你...你想做就快點,只要你不殺我。”就她這長相和年紀,我提不起半點性趣,也不理會她齷齪的想法,拿起她的左手,以神識通過中沖感應起來。
她體內(nèi)已經(jīng)積攢了不少陰氣,應該是那個李勝仁通過交合渡給她的。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清除她體內(nèi)的陰氣,想到此點,隨即坐在床邊,在她疑惑的眼神下,無聲施展起了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