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概二十年前吧，從我開始變老的時候起，我開始尋找會鑄劍靈古劍的傳人，找了很多年，終于被我找到了。不過那人告訴我，想要得到這種古劍的材料非常難，現在已經尋不到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以前的古劍融掉，重新鑄劍。可赤酒因為年代久遠，保存不善，損壞嚴重，幾乎是一把廢材了，不能鑄成一把完好的古劍。那么，鑄成一把完好的劍，就還需要其他的材料。”

“……”清羽忽然有點同情赤酒。

“然后，我從赤酒口中，還有劉克傳人的口中，知道了你的存在。我知道你在清代末年的時候出現后，那個時候的你還保存的非常完好，這就證明，你的狀態會比赤酒好很多，于是我開始尋找你。”

“哦。”忽然覺得有點小驕傲是怎么回事？竟然被別人找了那么多年？

清羽表現得太淡定，這讓白雨飛很不爽。

“解釋了這么多，你應該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你難道沒有一些憤怒或者悲傷的情感？”白雨飛不喜歡看到對手這么鎮定自若，這讓她自己顯得很白癡。

結果清羽聳聳肩，這是她看電視學來的，用來表示一種不屑的姿態，“沒什么好悲傷的畢竟我已經活得夠久了，膩了。其次，我也不憤怒，畢竟我并不覺得你會成功。”

“這些鑄劍師，是從我從全世界找來的最好，最有研究的高人，不但有劉克傳人，還有別的……”

“問題是，以人和靈石鑄劍的成功例子，早在宋朝就已經沒有了，時隔一千年，你所謂的有研究的高人，是真的有研究，還是假的有研究……鬼才知道。”

白雨飛變得臉色難看，這一點，她當然想過，她就是那個一千年沒有成品案例的鑄劍術的試驗品……

而她找來的那些高手，對著那些幾乎失傳的古籍研究來研究去，也不知道掌握了真章沒有，畢竟沒有任何可以讓他們去嘗試的材料。

機會，只有一次。

“反正我也快六十歲了，也活夠了，死了就死了，這就是一場豪賭，如果我賭贏了，我就獲得永生，如果失敗了，也就少活幾年而已。”

“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吧，雖然我在你們時代時間很短，不過我還是掌握了你們的基本常識。”清羽不慌不忙，“按照你們現在的醫學水平，加上你的經濟能力，你活到一百歲完全沒問題。也就是說要么你繼續活三、四十年，要么你現在就去嘗試那個成功概率億分之一的鑄劍。”

“億分之一，哪有那么夸張！我知道了，你是想擾亂我的心，然后給自己求得生機！”

白雨飛不淡定了。

結果清羽繼續聳肩，“你覺得不是億分之一？OK，那就千萬分之一吧，也沒什么差別，我只是提醒你別太樂觀，至于選擇，那還不是你自己決定的。反正，人總有一死，不過早死晚死，這不是你們現代人的哲學嗎？”

“……”

白雨飛被清羽一攪合，內心亂七八糟，她暫時不想和清羽說話，憤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