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么安靜嗎？”

清羽望向落地窗外，看到了整個城市的夜景，城市的燈光把整個城市裝點得輝煌壯麗，卻沒有她熟悉的過年味道。

沒有炮竹也沒有煙花，城市很華麗，卻也很安靜。甚至比平時更安靜，這讓清羽很費解。

“這座南方的大城市，有很大一部分是外地打工人，過年他們都回老家了，所以這座城市在過年反而更加冷清安靜。”

清羽明白了，“所以，這個城市住的都是背井離鄉的人，你也是。沒關系，這個年，我陪你。”

關于寧越澤的身世，清羽多少知道一些。

她看向寧越澤的目光充滿同情，在她的認識里，在春節這樣的大節日里，孤獨一個人，是最慘的。

“……”寧越澤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么多年來，他一個人度過了無數個節日，開始或許孤獨，但是慢慢的就成了一種習慣。一個人，讓他理智，讓他思考，讓他想明白了很多。

可仙靈竟然同情起他來。

“你呢？你幾百上千年，都是一個人，你孤獨嗎？”

“孤獨？”她楞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她雖然看著他，目光卻沒有聚焦，像是透過他看到了遙遠的過去，看到了無數個孤獨的日夜……

這時，門開了，是顧遠進來了，他滿臉的笑意看向寧越澤，一時間并沒有發現站在角落的清羽，“寧總，不得了啦，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注冊并進入游戲的玩家已經有了三百萬，大家忙了一天了，連年夜飯都沒吃上，我把慶功宴安排在了公司會議廳，你趕緊也來……”

然后顧遠看到了清羽，陡然間閉了嘴，“哎，小女鬼？你怎么又回來了？”

“……顧遠！”

“哦！我閉嘴！不過寧總，慶功宴你是一定要去的。這么多人沒回家過年，你總得表示一下吧。”

“每人額外兩萬過節費，這表示夠不夠？”

“夠夠！沒有比這更實在的表示了！”顧遠立即說道。

“所以和這兩萬相比，我出席不出席，都無所謂了吧？”

顧遠秒懂，他瞄了一眼清羽，“那么，您忙！”

……

當天瑞的所有員工會議廳慶祝成功的除夕夜的時候，寧越澤帶著清羽開車在這個空曠寧靜的城市逛游。

來自外地的打工者絕大部分回家了，本地人也都在家里一家人團圓。

在這除夕的夜晚里，外面的車輛行人零星幾個。

但是滿城的燈光閃爍，不時還能聽到偶爾還營業的店鋪里傳來各種歡快的音樂。

車速很慢，清羽打開車窗，看著外面的街景。她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這個世界在為他們兩人慶祝春節。

其實這樣的感覺，她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過。

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人，她和他無憂無慮的在一起。那時她不知道，地獄和痛苦，離她那么近。

“說說吧，關于我是你主人這件事。”

開著車的寧越澤，偶然看向清羽，看到她柔和的側影陡然讓他有些悸動。

寧宇澤覺得要說些什么，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聽到這話，清羽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向寧越澤，她的眼中帶這些警惕的味道。

“主人，那是你們自以為的。總之，我才不會幫你做任何事。”

清羽真是厭煩透了這些自詡她主人的人們。

這些人總是異想天開的想要她做各種事情。

比如，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某個人、悄無聲息的去偷金子或者是去竊聽某種機密事情。

她討厭那些人吆喝她去做那些事，她也從來沒有身為別人所有物的自覺。

所以到后來，一旦察覺主人對她有某種企圖，她就假裝消失不見。

其實她對寧越澤還不反感，但是如果他也想利用她的話……那么她會先喝光所有可樂，然后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