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把破劍！”

夢中，寧越澤又進入了古劍的時間，他還是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到和古劍相關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上次從國師徒弟劉克那買下清羽古劍的大商人。

他聽起來十分惱怒，看來清羽把他給得罪了。

“我買你來都一年了，也不見你露個面，是不是那個劉克騙我？”

“……”

也難怪這個主人生氣，清羽這家伙真的一點售后服務都沒有。

“好，你再不出來，我就去把劉克抓來！”

大商人罵罵咧咧。

然后，寧越澤聽到了清羽的聲音，“你抓個試試，你這人怎么這么沒信譽，當初說好不找我前主人的麻煩的。”

“啊，劍靈仙子，您出來了，您別生氣，我以為那劉克是騙我的。”

“他沒騙你，你也別瞎折騰，我很累我要休息你知道嗎？你每天在我耳邊叨叨個不停，我就不能好好修煉，那我更沒辦法出來見你！”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不過仙子，既然你已經出來了，能不能幫我個忙？”

“不能幫。”

“……仙子，我這，我這心里苦啊，也不知道怎么滴，我這一年生意越做越差……”大商人說著嚎啕大哭起來，“眼看就要敗家了，那我怎么活呀。我不活不要緊，可我沒辦法供奉您了呀。”

“……你那個，最近娶的第七個小妾，你叫她蜜桃兒的那位，知道吧？”清羽聲音忽然奇怪起來。

“……這跟蜜桃兒有什么關系？”

“……她每個月初都要去白馬寺上香。”

“這個，我知道。蜜桃兒說是為我祈福，早日為我生個兒子啊。”

“嗯，她是幫你借種去了。”

“……借種？”大商人一愣，“仙子這話的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被借種的那個人，是本縣縣令的公子。他幾次暗示你把蜜桃兒送給他，你沒領悟。”

“……什么！”

大商人徹底明白了過來，“竟然有這種事情，可惡，我，我非要殺死這對奸夫淫婦！”

“我勸你聰明點，把蜜桃兒送出去保命。該說的我說完了，我要休息了。”

“唉，仙子，那個我還有別的事情啊，您別消失，那個我啥時候才能生兒子啊……”

當然清羽沒有再理他。

寧越澤聽著這一切，有點哭笑不得。

所以清羽過去一千年都在干些什么？

幫助人把自己賣了賺錢？幫助人偵查小老婆出軌？

許久，大商人似乎已經離開。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而后，寧越澤聽到清羽輕輕的嘆了一聲。

“唉。你說我雖死猶生，而后的時間，可以看遍大山河川，經歷各種有意思的事情……所以，你說的就是這些？”

“……”大概朱友文也沒想到清羽會經歷這種事情吧。

“也許你說得也算對。旁觀這些人的生活還有點意思。你說，我要不要告訴這屆主人，他的第三房小妾寶珠兒跟門房也借種過？第五位小妾小玉兒和大夫人喜歡玩磨鏡？唉，算了，還是別告訴他了，我怕他受不了這個刺激。”

“……”

這都是什么鬼啊，可憐的清羽都經歷了些什么！

這個主人提供的生活環境也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