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把自己變成了鬼？”

“你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聽眾，讓自己把故事講完！”

清羽激動怒吼，這是她一生中最精彩的一幕，結果被寧越澤說得這么平靜。

“哦，那你救了他嗎？”

“……沒有。剛變鬼沒什么能力，然后他就吊在城墻上餓死了。”

還不如被砍頭死掉呢！真是悲慘的結局啊。

寧越澤聽得搖頭嘆氣，“看來你可憐的未婚夫終于是為你的中二付出生命的代價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他嘛。”

現在想來，是真的真的很不值得。歷史潮流勢不可擋，大唐覆滅不可逆轉，她做的一切當時看來可歌可泣，而現在來看……真的只是一個笑話。

為了這個笑話，她把朱友文害死了。所以現在，她必須加倍補償才行。

“好了，現在說重點吧，你是怎么變成一把劍的？”

這是個騷操作，掌握了這項技術，就可以推出長生不死服務，寧越澤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商機。

“當然是要跳到熔爐里，鐵水融漿燒肉滋滋滋，那滋味真酸爽。”

實際上，清羽早就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因為那實在太可怕太痛苦了，所以千年來她選擇性忘記了那個場景。

“……”寧越澤聽得頭皮發麻，“你……你不怕？”

她一個嬌滴滴的公主，是怎么做到的！

“當然會怕，不過……反正，當時我連死都不怕，其他的，我也不在乎。當然，想要和一把劍合二為一，那么鍛造這把劍的材料，也絕不能簡單，是很珍貴的靈鐵，后來千年，我沒有再見到靈鐵了。”

“那么，如果劍身損毀了，想要修補的話，是不是也要這種材料？”

“當然，你以為隨便抓一把土就能鑄靈劍嗎？”真是太小看她了。

“我明白了，這大概是白雨飛的真正目的。”

“嗯？這跟白雨飛有什么關系？”鬼的腦回路還是很簡單的。

“據我的調查，白雨飛非常重視赤酒，而赤酒因為意外劍身損毀嚴重，她肯定想要修復赤酒劍。所以你是最好的材料。”

寧越澤說著看向清羽。

“……什么？材料！”

清羽一下子炸毛了。她生前是高貴的公主，死后是“萬能”的劍靈，無數人對她趨之若鶩，把她當作世間至寶，現在那個老女人竟然想拿她當材料！

“不然呢，難道白雨飛想要得到你一統天下？”

“……也不是不可以。”清羽想了想說。

“總之，我們要警醒起來，不單是對白雨飛，還有那個赤酒也是。雖然他以前是你的朋友，但是目前他的情況，很難說他會不會為了繼續存在而對你做什么……不管怎么樣，和那個赤酒保持距離，他最近沒去找你吧？”

鋪墊了半天，這句話才是寧越澤的真正目的。

清羽盯著寧越澤，好半天才回答，“沒有，放心吧，我不會見他的，畢竟我要率先保證你的高興。”

她心想說個小謊應該沒什么吧，畢竟吃醋傷身啊。

“我有什么高興不高興的，還是為了你的安全。”寧越澤一臉別扭，心里頭甜滋滋的是怎么回事？剛才喝的咖啡糖放多了？

“嗯，都聽你的。”清羽一口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