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郎藝純看向鶴挽萌,是啊!好舞自當有好琴相稱,兩個人對視一眼,琴聲忽緩忽急,隨著琴聲的流出,一旁有蕭相和,那聲音讓在場的很多武將回想起在沙場上天地為席的慷慨歲月。
皇帝看著蕭聲傳來的方向,難道。
“燕臺一望客心驚,笳鼓喧喧漢將營!”郎藝純清澈有力的聲音傳來,劍柄脫離女孩的手后又再次反彈回來,從鼓上敲打出的聲音就像是沖鋒的號角。
“萬里寒光生積雪,三邊曙色動危旌!”劍花飛快的舞動,那閃閃的劍光如飄雪一般。
“沙場烽火連胡月,海畔云山擁薊城!”一招倒掛金鉤劍指明月。
“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劍猛地歸鞘。
隨著劍舞的結束,古琴也發出了最后一個聲音,京城繁華,可處處勾心斗角,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身在其中,不得不從中周旋以尋找立足之地,可現在中央的那個女孩,英雄氣概,不染俗塵,傲骨錚錚,巾幗女郎,不愧是長公主的女兒!
不知停了多長時間,老侯爺站起身來,“不愧是長公主的女兒!不輸男兒!”
皇帝此時也起身走到長公主面前,“姑母快起身,丫頭真是讓朕驚嘆啊”,說著讓人在侯夫人身邊安排一個位子讓長公主坐下,“兩個丫頭都很不錯,郎丫頭的想法我們知道了,鶴丫頭,你有什么想要的賞賜嗎?”
“皇兄,我有一個請求”鳳蕭突然站起身。
“厲王,剛剛蕭聲繞著琴聲,讓朕都深陷其中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和朕說。”
“我要——她”,手指指著鶴挽萌的方向。
皇帝看向鶴挽萌,“哦?不知鶴丫頭什么想法?”
鶴挽萌走向大殿中央,大方行禮,“臣女,愿意。”
“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朕便給你們指婚,擇日成婚”,皇帝看著男席的老侯爺沒有說話,看樣子應該是不反對,就痛快的答應下來,剛要讓鶴挽萌回席。
“皇兄,本王的王妃還沒有說想要的賞賜是什么。”
鳳蕭的話一說出,皇帝和大臣們都愣了一秒,指婚不是賞賜?
“厲王說的對,鶴丫頭想要什么?”
鶴挽萌看著皇帝開口,“當下局勢太平,臣女婚事也定下來了,不知可否讓臣女兄長回京幾日。”
在場的人都知道鶴挽萌口中的就是鶴家大公子——鶴韞。
皇帝思索片刻,“鶴韞確實也有三年沒有回京了,這樣你們完婚的時候,朕詔他回來。”
“多謝圣皇。”
兩人說完之后,郎藝純揚起下巴看向白七公子的方向,“如何?”
侍女們正在布酒,快到鶴挽萌席邊時,郎藝純把酒截下,“挽萌姐姐,藝純有些渴了,這酒我先喝啦”,說著還賣萌似的吐吐舌頭。
眼看著酒杯提起,一陣白影飛過,酒杯“啪”的一聲被打落在地。
“你這是什么意思?”郎藝純看著自己面前的人。
而另一邊的鶴挽萌盯著地上灑落的酒漬。
鳳蕭眼神一緊,起身掐住慕容晚清的脖子,手指不斷收緊,慕容晚清臉色越來越白,“咳,皇、皇兄,你、你、你干什、么。”
聲音氣若游絲,上座的皇上、皇后、太后也沒有料到鳳蕭會突然如此。
“為什么?你心里應該最清楚了吧”,這時的鳳蕭身上充滿戾氣,聲音陰森森的透著涼氣。
“厲王,怎么回事?你先放開晚清”皇后見慕容晚清現在吸氣都困難,不免有些著急。
此時,鶴挽萌走向白七,“怎么?你打算放棄她?”
“不知道鶴小姐在說什么”,白七的聲音淡淡的,好像這件事真的與他無關一樣。
鶴挽萌冷笑一聲,又回到鳳蕭身邊,輕握著滿身戾氣的鳳蕭的手,“先放開她吧。”
鳳蕭手一松,慕容晚清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神中卻不見恐懼。
“晚清姐姐”,鶴挽萌蹲下,直視著慕容晚清的眼睛,“你的事,我們早就知道了,可你真的為了一個不在乎你的人放棄了你自己。”
“呵”,聽到鶴挽萌說已經知道自己的事之后,慕容晚清先是愣了一秒,隨后笑了起來,“你有沒有為誰拼過命。”
“有啊”,鶴挽萌揚起了笑容,笑容如昨,“你知道我半月前為什么不斷地去你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