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yàn)閮扇苏紩r略長,謝晏秋沒有拆情書,他暗自松了口氣。魏琛用手指指節(jié)貼著發(fā)熱的額頭獨(dú)自懊惱。
自己在干嘛?
白老師是什么惡趣味能對他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發(fā)配出魏公主這種角色。
謝晏秋沒拆情書,但也沒還給魏琛。他為了躲開陳耀耀他們還把情書給收了起來,臨放學(xué)的時候才小心翼翼掏出皺巴巴的少女系信封。
他早早把作業(yè)寫完,余下的自習(xí)時間都拿著那封信糾結(jié)。
拆,還是不拆?
謝晏秋側(cè)目,幽深的眸映出魏琛寫作業(yè)的模樣。
薄薄一層棉質(zhì)校服貼在他的脊梁上,少年挺拔的背被勾的剛好。可能題目困難,魏琛的眉梢眼角染著戾氣,也虧他模樣英俊,冥思苦想也恰到好處的好看。
謝晏秋撥拉了一下信封的膠口。
三分尷尬七分好奇。
不是沒有女孩子羞答答地給他遞過情書,但謝晏秋一封也沒收過,他總有各種辦法迂回地不經(jīng)意地把情書退回去,偶爾在抽屜里書包里看到,他就笑著問又是誰掉了東西在他這兒,讓人轉(zhuǎn)發(fā)失物招領(lǐng),一來二去別人無法,干脆就不送了,改送些能吃能玩的小東西。
他想著,自己以前也沒對這種漂亮的小信封感興趣過,今天手里這封還皺巴巴的,他莫名就很想看看里面寫了什么。
這些小女生還真是看臉的脾性。
前些時候鬧得沸沸騰騰,謝晏秋就沒看到除了他以外敢靠近魏琛桌子的,現(xiàn)在事情過去了,這些人又見色起意。
魏琛這個時候?qū)懲炅税胩最},拿著答案批改。
謝晏秋等他寫完等了好久,張口想問他情書的事,結(jié)果看到魏琛對著一道錯題又演算起來。
謝晏秋的嘴張了半天又收了回去。
好吧。
魏老大做題的時候脾氣可大了。
惹不起。
謝學(xué)霸把信封掂在手里把玩,他嗅了嗅,聞到一股清淡的米蘭香。
這個姑娘運(yùn)氣挺好的,居然挑到魏琛喜歡的味道。
謝晏秋還是偶然聽到何雨提了一句。
他在腦海里思索通常女孩子喜歡在情書里寫什么,是不是像肥皂劇那樣,什么笑起來像陽光一樣,你身上有陽光的味道。
就這么想了一句謝晏秋就肉麻的猛地一抖,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
魏琛被他影響,轉(zhuǎn)頭看他,眉心還因?yàn)轭}目而蹙起。
什么毛病?
魏琛的眼里清楚地寫著這幾個字。
謝晏秋搓著雞皮疙瘩,比口型說:沒事,寫你的。
“……”
魏琛目光下移,落到謝晏秋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他的中指和無名指上還夾著被蹂躪過的可憐信封。
謝晏秋跟著他目光下移,看到自己手上。
謝晏秋:“……”
他兩抬臉默然對視,突然不知道誰應(yīng)該更尷尬一點(diǎn)。
放學(xué)鈴聲適時響起,謝晏秋先移開視線,掃了眼教室里的鐘表,隨后回收一勾,抵著桌面把情書移到魏琛的桌面:“你要打開來看看嗎?”
魏琛注意到謝晏秋校服領(lǐng)口兩顆扣子都沒系,鎖骨線隱沒在衣領(lǐng),有種欲說還休的誘惑。
他嘴角一抽,想起謝晏秋騷氣的微信頭像。
這混蛋有沒有好好穿過衣服?
“你想看?”魏琛問他,臉上卻寫明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謝晏秋耿直地點(diǎn)頭:“想看。”
魏琛:“……你沒有收到過?”
“不一樣。”謝晏秋搜腸刮肚,終于想出一個理由:“我得替何姨看著你,她不讓早戀。”
“拉倒吧。”
魏琛翻了個白眼,無視謝晏秋的眼巴巴,把信封收回了桌柜里。
“你不打算看嗎?”
“不打算。”魏琛拿筆帽敲了敲試卷:“給我講一講這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