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這人的騷氣什么時候能改。
但謝晏秋真情實意地掏卷子,魏琛也不顧著裝酷了,竄回去護住自己可憐巴巴的卷子。
他難得有自尊心,半點兒不想把卷子放在謝晏秋跟前受辱。
謝晏秋跟他鬧起來,兩人的桌子砰砰亂響。
前排兩個同學剛從吳漢康那里回來就看到自己椅子被擠到前面貼桌子的慘樣,臉色蠟黃。萬分慶幸剛剛記得提及不要坐這兩大佬周圍的事。
謝晏秋壓著上課鈴的點,從魏琛桌肚子里拽出來一團紙。
魏琛經(jīng)常什么東西都直接往桌肚子里塞,里面亂的不成樣子。他記得答題卡的顏色,看了一眼謝晏秋拽的那團不是,于是松了口氣,只泄憤似的把謝晏秋的桌子推出去好多。
“錯了錯了……”
謝晏秋一邊嘟囔一邊把桌子拖回來。
英語老師踩著高跟鞋走進教室,鳳眸似笑非笑往謝晏秋這邊一瞥,連上課都沒宣布就先把人給點起來了。
“謝先生,請你回答一個問題作為我們今天課堂的導引。”
全班吭哧吭哧笑起來。
魏琛嘆了口氣,謝晏秋坐在旁邊真的間接提高了他的曝光度。
本來想繼續(xù)刷題的魏琛只得在英語老師或是溫柔的注視下乖乖把英語課本擺在桌上。
謝晏秋也無奈,他手里還拽著魏琛桌肚里抽出來的不知名紙團,只得摁著桌子站起來。
他用英文回答:“好的,白小姐。”
英語老師白藥,年芳二八,比十八歲的姑娘還要鬧騰,總想些鬼點子試圖讓課堂變得更活躍。
比如說角色扮演……白老師尤其喜歡一堂課一個劇本,上一節(jié)課她就明目張膽地宣布她這個剛抱上孩子的女人占了白小姐的名號。
謝晏秋上一節(jié)課也被抽了名字,拿的角色是管家。
怎知‘白小姐’面露驚恐:“不,匹諾曹,你應該叫我父親。”
謝晏秋嘴角一抽:“……”
魏琛沒忍住,跟著班上同學一起笑出聲來。
這是目前為止除了謝晏秋的老爹以外能讓謝晏秋喊爸爸的。
尤其是謝晏秋極其喜歡對別人壞笑聲,說喊爸爸,甚至自稱自己是九班的爸爸。
……風水輪流轉(zhuǎn)。
謝晏秋忍了又忍,盯著白老師挺好看一張臉笑不出來。
全班同學等著他們的‘爸爸’喊爸爸。
‘匹諾曹’下意識把手里的紙團揉緊了,擠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好的爸爸,那么我需要回答些什么?”
全班又是一陣爆笑。
魏琛勾著嘴角低聲重復,好的爸爸。
榮升父親的白老師非常滿意,點了點頭說:“請根據(jù)你手上的東西給爸爸說說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吧。”
手里的東西……
魏琛記得這是從他的桌肚里掏出去的,謝晏秋也記得。
草稿紙還是什么……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聚集在謝晏秋的手上。
謝晏秋也沒想多,答著好的同時打開紙團。
紙團的質(zhì)料不太尋常,像塑料又不像,裹了一層膠。
謝晏秋看著那顏色,動作一頓,快速往仰頭看他的魏琛臉上掃了一眼。
魏琛盯著逐漸被展開的紙團,面色一僵。
一個信封。
也不知道怎么能被團成那個可憐模樣。
信封是淡粉色的,點綴了些兒櫻花。這么曖昧的色調(diào),同是青春期的同學們一眼了然。
深諳此道的女同學臉上飄了紅云,不好意思地遮著臉偷笑。
男同學比較大膽,大肆起哄起來。
潘力比較實誠,羨慕地瞪大眼:“哇,情書。”
白老師居然讓謝晏秋當眾讀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