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分類墻與隸書
- 他們叫我執政官
- 掩飾霓炎
- 2353字
- 2019-04-18 22:55:00
隱衛的總部在方家大院外,占據了相當于方家大院倆倍的面子,里面還居住著隱衛的親屬。
作為一個目的明確的機構,隱衛只在方家堡周邊的聚居地里有據點,他們并不采用線人的方式收集情報——更多的是利用自己隱衛的身份通過質詢的方式獲取情報,平時的任務就是……觀察。
畢竟脫下了一身的黑衣,換上了普通服裝的隱衛也只是個普通人,他們自己就是線人。
“隱衛有兩類,第一類隱衛永遠身處第一線;第二類隱衛經驗豐富,直覺和判斷力都較為出眾,他們退出了第一線后只負責整理情報、甄別價值、總結情報以及提交卷宗。”
聽著方思績的解說,在方思媛的攙扶下慢慢走過來的郝源不由地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來到這個院子里的隱衛有的背著嶄新的背包,有的還挑著袋子……但他們大多都只駐足在一道淡灰色的墻壁前,少有隱衛直接進入到建筑物里的。
“那是分類墻,除非是特殊要求,不然隱衛們大多是一天來提交一次情報,他們所提交的情報大多是流水賬一樣的形式,根據情報的時間和性質放入分類墻,每天有十個老隱衛在墻后對情報進行一次分類。”
說著,帶著一行人走到分類墻前的方思績推開了【當天-】下面的擋板,一個深邃的空洞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一次分類后,情報開始根據重要性被整理為卷宗——要么歸檔,要么將會被呈到福伯的桌面上。”
“不是每個隱衛都擅長去思考哪些情報是有用,哪些情報屬于無用。”
“第一類隱衛目前已經擴增至十六組,每組一百人。”
“而的第二類隱衛只有二十七人,他們的工作量很大——我們需要更多類似的隱衛。”
方思績轉過身,攤手道:“這,就是隱衛。”
郝源關注的地方卻在與這道墻——上面有很明顯的水泥痕跡,這是水泥嗎?
不管是不是,這東西很重要。
“等等,二舅哥,這道墻是誰來主持修建的?”在說話間,郝源還伸出手摸了摸空洞里的結構。
這手感……
這是竹子?!
聽到了這樣的問題,方思績有些錯愕:“這道墻比我還大,它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由福伯提議建的——那時的隱衛還沒那么正軌。”
“據說是隱衛福伯親自審核情報時,紙和筆的大規模制作還相當困難,隱衛必須在遞交情報時用語言補充情報,因此他們需要在外排隊。”
“為了提高效率,分類墻就出現了。”
耐心等他說完后,郝源指著青石板延伸的盡頭——那座三層樓建筑:“福伯在里面嗎?”
方思績順著他的食指看去:“對,那是無名樓。”
“走。”郝源壓抑住腦子里不斷閃過的畫面——密集的居民樓、平坦的水泥路……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水泥的出現絕對不亞于一次工業革命所帶來的影響吧?
雖然郝源早在前天晚上就已經讓福伯轉達了他的意志,但補天坊的三位負責人都是老泰山的兄弟,屬于方家的旁支——他們即便是再三催促,建筑匠人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怎么把執政官口中的‘水泥’給變出來。
對,他們不僅不知道水泥的配方,甚至連水泥的工序都不知道。
作為強人所難的執政官,郝源當然知道什么是水泥——他能繪聲繪色的去形容它的作用,去描述它的存在,但就是不知道水泥是怎么誕生的——它的父母是水和泥?
書到用時方恨少的又一個例子。
方思媛也察覺到他急促的口吻:“很疼嗎?我都說了讓你躺在躺椅上,讓人把躺椅抬過來了!折磨自己有意思嗎?”
郝源擦了擦額前的汗珠,勉強笑笑:“如果他們抬不穩呢?”
被人抬著像什么樣啊!
在心里嘀咕著的郝源眼見方思媛還要念叨:“沒事的,我只是有些心急——福伯或許知道什么是水泥。”
在前天晚上的規劃時,方思績也沒少聽郝源吹噓過水泥的神奇,他連忙追問道:“你意思是,這道分類墻就是用水泥制成的?”
郝源雖然很想說他哪里知道這么多,但他還是改口道:“我……可能吧,無論它是不是用水泥制作的,能在分類墻與竹筒相結合的,這是我看到的第一個。”
說到這里,他不由地吐槽起了補天閣的建筑工匠:“補天閣的那幾個建筑工匠,竟然只會以榫卯結構搭房子,精美有余而效率低下——依靠他們的設計來建城,方天城得造個三五年。”
方思媛雖然想說不是造得越久越好嗎?
但郝源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接著吐槽:“挖好地基、打磨材料用個五年,開挖槽基、堆砌承重又用個五年,堆砌墻體、搭建主體還得五年。人有幾個五年?這三個五年下來還要不要發展了?”
有一點郝源還沒說——按照他們那樣的建城方式,城墻最少得用個十年去打磨才能堪比方家堡現如今的防護強度,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不會造護城河,不會設計堡壘……要什么什么不會。
就連輪椅都還是在他的敘述下,通過柯有月畫出來的輪廓,那些工匠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雖然作為地球人的郝源理解創新的艱難和對未知的難易上手,但作為執政官的他不能接受自家的工匠在這方面的水平低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這才是他為什么要親自接觸尤大郎、葛沽和李月英的原因,因為從卷宗來看,目前只有這三個人并未完成自我‘閹割’。
想到這里,他繼續道:“對了,那三個工匠搬進工程局了沒有?”
方思績只是搖頭:“別問我,我不知道。”
發現郝源的目光瞅過來,方思媛也翻了翻白眼:“今天一大早我就帶人把你從穿上拉起來,我哪有空去關注他們?”
“待會兒讓福伯安排人去給你了解情況,慢點走!”
半晌,費盡千辛萬苦才‘挪’進了無名樓里,繼而上了樓梯找到福伯,郝源是已經疼得臉色蒼白,以至于從卷宗里抬頭起來的方海悅不由地為之一愣:“傷沒好怎么就起來了?”
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方海悅拆開了桌邊的一封信,將淡黃色的信箋推到了郝源前面:“你先看……情報不是很詳細,我就大致總結一下訓練營的情況吧。”
“昨天晚上,根據二十個舍生衛什長遞交的訓練小結來看,訓練營的這一天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第二天的訓練小結,也就是昨天的訓練小結,二十個什長所遞交的訓練小結中出現了不只一次的抱怨。同時根據運送物資的濟衛報告——作為教官的舍生衛的言語有些過激,疑似已經或者準備發生爭端……”
方海悅這邊的滔滔不絕,并沒有影響到郝源,他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信箋上的字跡就陷入了沉思。
這封信上的文字——與大街小巷上類似行書的字體不同,信箋上留下的是一行行工整娟秀類似隸書的……
不,這就是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