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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愛與痛的抉擇

——俄國統帥彼得的情場軼事和父子關系

全名:彼得·米哈伊洛維奇

生卒:1672.5.30~1725.1.28

出身:皇室

職務:海軍指揮長、皇帝

夫人:葉芙朵基雅·洛普欣娜、葉卡捷琳娜、情人安娜

子女:1子

主要指揮的作戰:1696年5月,他帶領俄軍攻占了土耳其;1708年,他指揮并取得了波爾塔瓦戰役的勝利;1713年,出征芬蘭;1719年指揮海軍攻打瑞典;1722年親率艦隊攻打波斯。

少年婚事和情場軼事

克里姆林宮內圣母升天大教堂的洪鐘敲破了首都黎明的寂靜,莫斯科各教堂和修道院的幾百口大鐘應聲而作,彼呼此應,交相轟鳴。1672年5月30日,歡快的鐘聲和隆重的祈禱,竟日不絕,人們用這個傳統的方式祝賀皇室添丁進口。這個節日稱做普天同慶的國君大喜日。

新生兒的父親,沙皇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因為又添了一個兒子而備感喜悅。這位沙皇的第一個妻子瑪麗亞·伊莉尼奇娜·米洛斯拉夫斯卡雅給他生了許多孩子。可是說也奇怪,女孩兒個個長得結實健壯,男孩兒們卻沒一個不是瘦弱多病,五個男孩兒中有三個幼年夭折,剩下的兩個兒子,大的叫費多爾,1672年滿10歲,可是他的兩條腿腫得寸步難行,經常有幾個大夫隨侍在側,還有幾個老婦——宮里豢養的醫生整天離不開他的內室和臥房。小的叫伊凡,他的身體也不見佳,眼睛近視得像個瞎子,雖然已經5歲有余,說起話來還是口齒不清,詞不達意,智力發育比同齡兒童相差很遠,父親對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

小彼得4歲時,沙皇猝然病逝。根據全俄縉紳會議的決定,彼得的哥哥費多爾繼承皇位,成為沙皇。為了鞏固皇位,消除政敵,新沙皇的母親米洛斯拉夫斯卡雅家族對宮廷進行了大規模的清洗,彼得和他的母親被趕到莫斯科近郊的一個村鎮。

1682年4月,多病的費多爾去世,他沒有兒子,也沒有合法的繼承人。這樣一來,彼得的另外一個哥哥伊萬和他之間就展開了激烈的奪權之戰,而伊萬的姐姐索菲婭公主,她自己也暗暗覬覦皇位。另一個是擁立彼得的納雷什金家族,由于得到了大主教的支持,10歲的彼得登上了皇位。彼得的母親,如今已是皇后的娜塔莉雅成了攝政者,溫和而又軟弱的她毫無政治斗爭經驗,只有祈求上天保佑她們母子。

納雷什金家族的對頭米洛斯拉夫斯基家族和索菲婭公主不甘大權旁落,密謀摧垮納雷什金家族,他們決定利用射擊軍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射擊軍是伊凡雷帝1550年創立的一支軍隊,又稱弓箭隊、火槍隊,大部分駐扎在莫斯科。長期以來,他們享受著一種特殊的優厚待遇,是世襲槍兵,軍餉比正規軍高得多。

索菲婭用謠言和栽贓煽動射擊軍對納雷什金家族的不滿,她們說是納雷什金家族謀害了費多爾,還暗殺了皇太子。5月15日,被索菲婭收買的射擊軍拿起了武器沖向皇宮,對納雷什金家族進行了血腥的屠殺,彼得的舅舅和家族的眾多親人和親信都倒在血泊之中。

小彼得親眼目睹了血腥的場面。據在場的人說他當時十分恐懼,也有些人說他顯示出驚人的鎮定。但從那以后,他面部的肌肉經常神經性地痙攣,夜里也會突然驚醒大喊大叫。

索菲婭得手后,在她的授意下,射擊軍提出要設兩個沙皇。由伊萬和彼得分掌國家權力。于是,特權貴族們被召集在一起,宣布伊萬為第一沙皇,彼得為第二沙皇。過了沒幾天,射擊軍又提出,鑒于伊萬的身體不好,他的姐姐索菲婭應被任命為女攝政。索菲婭終于如愿以償。

6月25日,在教堂里舉行了兩個沙皇加冕的奇特儀式。伊萬和彼得在寶座上并肩而坐,一個是頭腦不清醒的病兒,一個是驚魂未定的孩子。索菲婭望著精神恍惚的伊萬和神情憂郁而嚴峻的彼得,得意洋洋,她清楚地知道,從此將是她索菲婭的天下。

在索菲婭攝政的7年間,彼得和母親娜塔莉雅先后在莫斯科郊外的幾個村子生活。在宮廷里,他和伊萬一樣都不過是裝門面的角色。每逢接見外國使節,這對共同稱帝的同父異母兄弟就像登基時那樣并排坐在特別安放的雙人寶座上,女攝政則躲藏在背后,悄悄提示他們。整個朝政全把持在索菲婭一人手中。

這時候的彼得似乎胸無大志,他喜歡擺弄各種匠人工具。在村里他玩砌石、做木工、學打鐵,所以到了成年,彼得精通多種手藝,尤其是木工相當熟練。

最使小彼得著迷的還是軍事。在他的周圍有一批和他年齡相仿的男孩子,他們有的是貴族的孩子,有的是馬夫、奴仆們的孩子。他毫不顧及這些孩子的身份,整日和他們滾在一起進行戰爭游戲。開始時,他們常常用木制的圓型炮彈襲擊修道院的墻,或者親手搭起一些小堡壘,然后向它們發起攻擊。到了十六七歲時,他已經不滿足指揮那些只會砍石頭摔泥巴、光著脊梁在田野里騎著小馬駒的兒童兵團了,和他一起玩耍的同伙也長大了,他們組成了一支朝氣蓬勃的隊伍。他從被閑置的奴仆、侍從中招募新兵,一些年輕的貴族也加入進來。他們建立了兵團領導機構,任命了一批軍官,木炮換成了軍用大炮,部隊裝備了許多新武器。他們每天在田野里游戲。彼得一會兒擔任鼓手,一會兒又做將軍,反復體驗著軍隊里各種不同的角色和職務,了解從將軍到士兵的各種活動。

就這樣,彼得在農村度過了他的少年時期。他的母親看著兒子的所作所為,覺得十分荒唐,而索菲婭卻非常高興,因為在她看來,這位異母弟弟整天不務正業,自己就可以繼續執掌政權了。

就是在早期的鍛煉中,彼得對軍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豐富的經驗,在他的努力下,索菲婭的陰謀被揭穿了,原來支持索菲婭的射擊兵團轉爾支持彼得。索菲婭知道自己的末路已經來臨了,但是她還是在明知武力無法使彼得屈服的情況下,提出了和平解決皇位問題的要求,只不過,已經為時太晚了。彼得已經掌握了足夠的政局,可以將索菲婭置于死地,不過他并沒有這樣做,而是把她送進了修道院。1689年10于,彼得以真正的皇帝身份返回皇宮,這時,年僅17歲。

為了改變兒子荒唐的舉動,彼得不滿17歲時,母親就決定讓他成親。按照娜塔莉雅皇后的想法,早婚可以從根本上改變兒子的地位,她自己的處境也可以隨之得到改善。按當時的風俗,青年人一結婚就算是大人了,因此,結了婚的彼得就再也不需要受姐姐索菲婭的監護,也就自己獨立掌權了。結婚后,彼得就可以搬回克里姆林宮,開始新的生活了。

此外,母親也希望通過婚姻使兒子變得成熟穩重些,把他栓在家庭圈子里,從而擺脫外僑區的影響,放棄那些與沙皇的尊位不相稱的興趣。最后,他們期望用成功的婚姻來保障彼得的后來子孫的利益,排除與他共同掌權的伊凡可能留下的子嗣奪取皇位的可能,而在此之前,伊凡已經娶了妻室,正等著添丁進口呢!

娜塔莉雅皇后親自給兒子物色到了一個滿意的新娘——美女葉芙朵基雅·洛普欣娜,據同時代的人描寫,這位郡主容貌出眾,只是智力平常,性情和丈夫也大不一樣。雖然葉芙朵基雅一心想博得彼得的歡心,但是她始終都無法真正走進丈夫的內心。新婚才一個月,彼得就扔下了妻子去玩他的“海上游戲”了,偶爾,彼得也會回家看望妻子,但是間隔的時間比較長,葉芙朵基雅為此深感不滿。

彼得從一開始就對妻子葉芙朵基雅不太滿意,對她極為冷淡,即便是在兒子阿列克謝出生后,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也沒能得到改善。彼得在參加高級使團出訪時,委托在莫斯科的朋友們勸葉芙朵基雅進修道院,但是她拒絕了。彼得從歐洲返回莫斯科的第三天,也就是1698年8月28日,他與葉芙朵基雅進行了一次長達4個小時的談話,三周后,彼得強行把葉芙朵基雅送進了修道院。葉芙朵基雅被更名為葉蓮娜,成了一名修女。

這時的彼得沉浸在安娜的愛情中。安娜是外僑區一個酒商的女兒,美貌、活潑的性格和無拘無束的奔放情感吸引了彼得。他毫不避諱自己和安娜的私情,經常帶她出席朋友家的宴會,甚至參加官方的一些活動。一位丹麥外交官曾請求沙皇擔任自己孩子的教父,彼得卻堅持讓安娜做了那孩子的教母。然而,正當人們盛傳彼得要正式娶她為妻的時候,一個意外使得事情急轉直下。1703年,薩克森的一位使者在渡河時落水身亡。一向熱衷于搜集政治情報的彼得,立即派人去搜這位外交官的衣物,不想政治情報沒搜到,卻找出了許多安娜寫給這位使者的情書和戴在死者胸前項鏈里的安娜畫像和一縷頭發。盡管彼得在兩性關系上很放蕩,但感到有損自己的尊嚴,便令人將安娜逮捕入獄,后來雖然又釋放了她,但幾乎剝奪了她的全部財產。

1711年,沙皇彼得有了一個合法夫人,這便是葉卡捷琳娜。葉卡捷琳娜本名叫瑪爾塔,她原來是一名牧師的女仆,1702年俄國圍困馬林堡時,她成了俄軍的俘虜。瑪爾塔的情感經歷豐富多彩,她先是做了一個軍士的情婦,后來又被緬希科夫占有。1703年,彼得在緬希科夫家和瑪爾塔結識并很快愛戀上了她。命運使瑪爾塔這個他人往日的情婦,一躍而成為居萬人之上的君王的寵姬,后來她不再叫瑪爾塔,而改名為葉卡捷琳娜。

葉卡捷琳娜體魄健美,對遠征生活視若等閑,只要彼得一聲召喚,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跋涉幾百俄里泥濘路程,趕到彼得身邊。另外,她的臂力也很驚人,據說有一次彼得和一個青年勤務兵開玩笑,讓他用一只手把沉重的元帥杖舉起來,結果勤務兵沒有做到,葉卡捷琳娜卻很輕松地連舉幾次。

葉卡捷琳娜通過愛情的魅力、生活上無微不至的關懷以及她對問題的獨到見解,一點一點地征服了彼得。

尷尬的父與子

如果說彼得的婚姻大大出乎人們的意料,那么,他與皇太子阿列克謝的關系更富戲劇性。

太子阿列克謝生于1690年2月18日,母親是葉芙朵基雅。太子9歲時,他的母親被送進了修道院。盡管彼得設法從多方面培養他,但他似乎很難同父親建立起親密的感情。

1707年初,太子秘密到修道院探望了被囚禁的母親。彼得知道后,懷疑有陰謀,便把兒子召到跟前,大肆謾罵和威脅。阿列克謝像他一貫所表現的那樣,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向父親道歉,然后保證不再重犯。但是,父親每對他發一次脾氣,都使他進一步疏遠他從內心既欽佩又深惡痛絕的父親。不久,皇太子在莫斯科的住處成了所有對現行制度不滿的人們集會的中心。

為了使太子參與國事,1708年彼得任命18歲的阿列克謝任莫斯科總督,但太子對父親交辦的事絲毫不放在心上,只一味和朋友飲酒作樂。彼得火冒三丈,在信中嚴厲斥責,罵他是尸位素餐。

1711年,阿列克謝與彼得為他選定的夏綠蒂公主結婚。阿列克謝對她毫無感情,他心里始終鐘情于一個叫葉芙羅西尼婭的女奴。

婚姻并沒有給太子的生活帶來變化。夏綠蒂是個又高又瘦的麻臉女人,不管她怎么接近、討好丈夫,直到死也沒有博得他的愛情,而阿列克謝也為妻子經常大發脾氣而痛苦不堪。其實,夏綠蒂發脾氣是有原因的,結婚后的阿列克謝和以前一樣,仍然喜歡酗酒,使他本來就單薄的體質更加衰弱了。此外,阿列克謝還在外面有了情婦,也就是他非常中意的葉芙羅西尼婭,并且,阿列克謝對情婦的愛一直保持到他的生命的最后一刻。

阿列克謝還是和過去一樣,經常逃避工作和責任,對彼得交給他的事,他常假裝有病,故意推托。1715年,夏綠蒂在生下一子后死去。就在埋葬了王妃的當天,阿列克謝收到了父親的一封信,彼得在信中對阿列克謝身為太子而不能以國家大事為重,不能征討敵人極為不滿,警告他如不改過,就剝奪他的皇位繼承權。

阿列克謝連忙找曾差點兒被彼得處死,如今已是自己心腹的基京商量。在基京的建議下,阿列克謝給沙皇回信說,父親的愿望和他本人的思想不謀而合。由于自己記憶差、身體多病,無法管理百姓,沒法挑起治國的重擔,因此聲明放棄皇位繼承權。

接到這封信后一個月,沙皇病倒了。病勢沉重,元老們不分晝夜地守候在他的寢宮里,等待悲劇的來臨。危機終于過去了;沙皇病愈后,就又給太子寫了一封信。

彼得對太子信中只講身體不適而回避“不能以國家大事為重”等要害問題,再次寫信要求他對這些問題作出明確回答。他要求太子要么洗心革面,使自己真正成為一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要么去當修士。

阿列克謝選擇了后者,這也是基京的主意。他說僧帽不是用釘子釘在腦袋上的,言外之意,日后還俗完全可以隨自己的便。

即使這樣,彼得還是同裝病的太子作了一次長談,彼得勸兒子再仔細考慮一下自己的決定,并讓他把最后的答復在6個月之后寄到哥本哈根。

阿列克謝看到繼承皇位無望,內心里又根本不想當修士,決定逃往國外,基京先行替他尋找安身之地。正當他計劃著如何行動才能不被人察覺時,沙皇彼得給他帶來了機會。在哥本哈根的彼得,最后一次想使兒子回心轉意,他寫信勸兒子要么前來哥本哈根參加對瑞典人的海戰,要么就把進修道院的時間、地點確定下來。阿列克謝當即表示愿意去哥本哈根。

1716年9月26日,阿列克謝在葉芙羅西尼婭以及她的弟弟和3名仆人的陪同下上路了,基京已經為他選好了避難地——維也納。一路上,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更名改姓,數次改裝。11月10日深夜,阿列克謝敲開了維也納朝廷副首相的家門。

俄羅斯太子的到來,使奧地利政府左右為難:如果公開為太子提供避難所,那就等于和沙皇公然作對,沙皇可能兵戎相見,而如果把太子引渡給沙皇也不是上策,因為太子可以成為賭注。因此,奧地利朝廷決定秘密收容太子,把他連同隨行人員一起送往埃倫貝爾格要塞,與世隔絕起來。

在哥本哈根等待太子到來的彼得等了兩個月之后著急了,他不知兒子是出了不測還是有意躲了起來。他命人秘密地尋找太子,幾經周折,一個密探終于在1717年3月弄清了阿列克謝的藏身之地。

沙皇彼得向奧地利查理六世寫信要求歸還太子,奧地利開始否認太子在奧,之后又一再搪塞拖延。彼得派出了富有經驗的外交官托爾斯泰前往維也納,由于沙皇已掌握了大量證據,維也納方面已無法隱瞞,只好同意托爾斯泰與阿列克謝會晤。阿列克謝根本不是托爾斯泰的對手,托爾斯泰威逼利誘、軟硬兼施,使他感到無路可走。他給彼得寫了一封信,自稱是“最卑賤最無用的奴才,不肖之子”,表示要返回俄國。

10月14日,阿列克謝踏上了歸途,途中他收到了沙皇彼得的信,信中說兒子的信收到,表示同意他提出的關于住在鄉下,以及不要把葉芙羅西尼婭和他分開的要求。

1718年1月31日,太子被送到莫斯科近郊,2月3日舉行了太子進入故都的入城式。阿列克謝跪在父親跟前,懇求留他一條性命。彼得說,你所要的我都給你,但你已失去了繼承皇位的一切希望,應該正式宣布放棄皇位。之后,他們退出大廳進行了單獨談話,據說,太子就是在這里說出了同謀者。回到大廳后,阿列克謝簽署了事先預備好的放棄繼承權的聲明。

隨后,基京受到了車刑,越來越多的人也被牽連進來。阿列克謝對自己性命的擔憂使他喪失了理智,他撒謊、誣陷別人,想借此減輕罪過。隨著審訊的深入,特別是葉芙羅西尼婭反戈一擊,使彼得吃驚地發現自己的親生骨肉竟然是個謀反的叛徒。彼得發出詔書,指出作為國君和父親,他自己完全可以對阿列克謝作出判決,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因而,他要求成立一個公正的法庭,根據被告的罪行量刑,而不必考慮阿列克謝是沙皇的兒子。

1718年6月14日,阿列克謝被正式逮捕,19日首次受刑,24日,在刑訊室里,當著沙皇的面,阿列克謝又受到15次鞭笞。這時的阿列克謝已經不知道還應該交代些什么,便呻吟著說,他曾寫信給基輔大主教,要他煽動人民起來造反。當天,特別法庭作出判決,判處阿列克謝死刑。

現在輪到彼得作出決定了,是緩行,還是讓劊子手去執行?葉卡捷琳娜建議丈夫饒恕阿列克謝的罪過。她說:“你做個好人吧,他的死會給你和你的后代帶來不幸。”彼得沉默不語,阿列克謝又被關進了監獄。

然而,26日,阿列克謝突然死于獄中,他的死因有各種各樣的說法。沙皇彼得在公告中說,是萬能的上帝使他擺脫了彷徨難定的處境,并說阿列克謝是中風而死,死前對父皇誠懇地承認了犯下的罪行,痛心地大哭不止,因而他獲得了作為父親、君王對他的原諒。

6月30日,彼得為阿列克謝舉行了葬禮。沙皇走到棺木前,彎腰親吻了兒子冰冷的嘴唇,當他直起身子時,眼睛充滿了淚水。盡管如此,他毫無悔恨之意。他深信,邪惡已經根除。幾個月以后,他對貴族們說過這樣一段話:“你們看到我懲處一個虛偽和心懷叵測到難以想像程度的不孝之子的罪行。我希望此舉能使我所從事的事業——俄羅斯民族永世強大和威震天下,以及我屬下各個地區繁榮昌盛的龐大事業得到保證。如果我不按我的方式進行清理和整頓,那么,這龐大的事業就會在我死去的當年遭到顛覆。”

彼得大帝生活名言:

作為人,我們應該仁慈,但是作為皇帝,我不得不殘酷。

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我對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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