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總，解釋一下吧！什么叫，把她灌醉，讓我好好爽一下，合同馬上簽。”

姜隊將手機挪到盧總面前。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看著視線朝左下角，吞吞吐吐的盧總，姜隊的言語直擊靈魂。

“就是…那個…讓他們…嗯…給我們…創(chuàng)……對！創(chuàng)造機會！一個獨處的機會！”

似乎是想到一個好借口，盧總頓時理直氣壯，繼續(xù)說：

“就是今晚江綿綿喝醉了，我把她帶到酒店，悉心照料了一晚，樹立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然后展開追求。”

覺得自己的借口特別完美，盧總瞬間支棱起來了，字正腔圓：

“這位警官！我已經(jīng)解釋的很清楚了，現(xiàn)在我要求見我的律師，有什么問題，請和我的律師談！”

這時，小凌朝姜隊搖搖頭，姜隊欲言又止。

次日早晨，警察局內(nèi)。

由于江綿綿只記得自己喝多了，連自己怎么進酒店的都不知道。

小凌那邊也確認，盧總沒有對他做什么，所以因證據(jù)不足，盧總無罪釋放。

不過江綿綿突然記起，前天在路邊看到的果女，但是記不清，帶走她的那個男子的外貌。

“綿綿！把工作辭了吧，來我爸公司。”

“那估計……只能當(dāng)個前臺吧！”

“當(dāng)前臺也太屈才了，怎么也得……從實習(xí)生開始啊。”

“那也只能這樣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還以為前程似錦，結(jié)果差點人財兩空。”

“那我跟我爸說一聲，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好了我去接你。”

“盧總！你別生氣！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天涯何地?zé)o芳草，我們林秘書的妹妹…可是極品！”

面對前來興師問罪的盧總，郭總說。

聽到郭總提自己妹妹，林秘書才想起來，自己的親妹妹也快畢業(yè)了，與其當(dāng)牛馬，不如跟了盧總，麻雀變鳳凰。

“對啊，我妹妹馬上畢業(yè)了，不知道盧總還缺秘書嗎？”

盧總聽后，兩眼放光，猥瑣地舔舌頭：

“有事秘書干，沒事…嘿嘿嘿～”

江邊，打撈人員撈到一具女尸。

“姜隊！這和江綿綿口中，那個被帶走的果女很相似。”

小凌正對尸體做初步檢查。

“那個黑衣男子…車牌號！小凌，結(jié)果出來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先走了！”

從江綿綿的口中得知，當(dāng)時太害怕了，沒注意看車，姜隊一臉無奈。

不過好在記住了，丟棄果女的那輛車的車牌號。

展開調(diào)查后，立刻逮捕了兩名犯罪嫌疑人。

“你們和死者什么關(guān)系？”

“情侶。”

“他和她是情侶，那你和死者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他哥們，那天他喝酒了，我?guī)退_車。”

“為什么把她從車上丟下去？”

“她說她暈，要下車。然后我當(dāng)時喝多了，沒注意，以為車門沒關(guān)好，就把車門關(guān)上了。”

“那你呢？你沒喝酒吧，車上少沒少人，你不知道嗎？”

“我當(dāng)時也沒注意，以為她趴在他身上，就開車走了。”

“編，接著編。她死了！你們這屬于間接殺人，等著吃牢飯吧！”

“姜隊！尸檢報告出來了。死因是后腦勺遭鈍器敲擊，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日凌晨一點到一點半之間。”

“除此之外，死者手腕腳腕有明顯勒痕，且身體和衣物被清洗過。身體里提取出的DNA，比對結(jié)果和這兩位的完全吻合，且死者有吸毒。”

小凌說完，一胖一瘦兩位男子，默契的低下了頭。

“要不你們重新組織一下語言，還是你們自己去跟法官說。”

“警官！我們錯了！我們什么都說！”

“那個女的，是我們在約會軟件上認識的。之前約了幾次，被她白嫖了幾次酒局，我們什么也沒撈著。”

“后來發(fā)現(xiàn)她是酒托，然后這次，我們直接把她灌醉了，然后就在車?yán)锇阉k了。”

“她在車?yán)锿碌牡教幎际牵揖椭苯影阉龔能嚴(yán)飦G下去了。”

“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也不是幫兇，我們也沒有碰過毒品。”

“可能是她之前騙了別人，被盯上了吧，真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啊！”

“酒托……”

姜隊陷入了沉思。

小凌說：

“你們這信息量有點大啊，酒駕，迷奸，間接殺人。不過還好，至少知道她是酒托，不至于像無頭蒼蠅一樣。”

姜隊問：

“你們停車把酒托丟下去的時候，后面有車跟著你們嗎？”

“車子……”

“哦！這么一說，有個人倒是挺眼熟的，每次和酒托喝酒，那個戴鴨舌帽的人都會出現(xiàn)。”

“我想起來了，有一輛車很可疑，車牌號是???。每次和酒托喝酒，那輛車都會出現(xiàn)。”

姜隊追問：

“能記住那個男人的臉嗎？”

“記不清，好像……脖子那里有胎記，什么樣子記不清了。”

“除了這些，還能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嗎？”

“對了！那個人跟他一般高，大概一米七左右。”

“這你都能記得住！”

“你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正好看到，所以印象深刻。”

“還有嗎？比如他有什么特征，走路的姿勢之類的。”

“沒有了。”

“我們就知道了這么多了，如果抓到犯人，我們算立功嗎？應(yīng)該可以減刑吧！”

“我們這大概要判多久啊？”

“從輕量刑是肯定的，判多久你們得問法官。”

“謝謝！謝謝警官！”

姜隊和小凌在辦公室討論案情。

“從江綿綿的口中，可以知道，死者被丟下車沒多久，兇手就出現(xiàn)了。”

“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兇手很早就開始跟蹤死者，正好那天給了他下手的機會。”

“尸體和衣物是清洗過的，是為了消除指紋和痕跡。”

“手腕腳腕有勒痕……可能是被拷問過，也可能是怕她毒癮發(fā)作，兇手應(yīng)該知道女人吸毒。”

“敲擊后腦勺致死……可能是死者逃跑時，或是被偷襲……不對，應(yīng)該是死者掙脫了束縛，想要逃跑。兇手制止不成，怕動靜太大，一時情急，從而拿起身旁的鈍器，朝死者后腦勺砸去。”

“這案子背后，恐怕還有一個大案子！”

“姜隊！交通系統(tǒng)里找不到???車牌，但是附近的監(jiān)控，拍到了一小段錄像，確實是???車牌。”

聽到警員傳達的信息，姜隊呢喃：

“套牌么。”

小凌說：

“看樣子，這段時間有的忙了。我去擴大調(diào)取監(jiān)控的范圍，看看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姜隊回：

“好！我從毒品這條線去查。”

小凌手搭在姜隊肩膀上：

“注意安全！”

“你也是，注意休息！”

餐廳內(nèi)，劉佳佳身穿中性服裝，將菜單遞給坐在對面的江綿綿：

“為了慶祝你找到新工作，請你吃大餐，想吃什么隨便點，不用跟我客氣！”

江綿綿接過菜單，看著兩位數(shù)的喝的，三位數(shù)的菜品，暗暗咂舌，說：

“就沒有便宜一點的菜嗎？全是不低于三位數(shù)的！”

“綿綿啊～想吃哪個點哪個，不要在意那些數(shù)字。”

江綿綿指著不遠處，桌子上的菜：

“佳佳，要不我們換一家店吧，這個真的太貴了。你看那菜，就那么點，打發(fā)要飯的呢！”

劉佳佳坐到江綿綿身旁，摟著她的胳膊撒嬌：

“哎呀綿綿！我好久沒來這家店吃了，都快饞死了。看在我和你吃了半個月小餐館的份上，你就讓我請你一次嘛～嗯～”

“佳佳，你不太適合撒嬌，正常點！”

“那你快點菜，不然我要哭了。”

“行…吧，哎呀！真是怕了你了！”

看到猶猶豫豫，不知道點什么的江綿綿，摟著郭總的林秘書陰陽怪氣：

“哎呦～這不是江綿綿嗎？一聲不吭裸辭，原來是勾搭上小白臉了啊！怎么？點個菜猶豫不決的，你不會吃不起吧！”

江綿綿聽后扭頭一看，立馬回懟：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花枝招展林秘書，和道貌岸然郭總啊。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把公司當(dāng)成自己家了，原來是認主了啊。”

“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林秘書怒氣沖沖，指著江綿綿。眼看就要上手，劉佳佳站在江綿綿身前，抓住林秘書的食指，輕輕一掰：

“不要用你的臟手，指著我家綿綿。”

林秘書疼得直跺腳，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蓋過了喊叫聲。

松開林秘書，橫眉冷對郭總：

“管好你的寵物，見人就咬，小心被人亂棍打死！”

見對面是個硬茬，自知理虧的郭總淡然一笑，將林秘書摟進懷里：

“是我疏忽了，我以為林秘書懂的，她也懂。沒想到她什么也不懂，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好好表現(xiàn)。是我的錯，我為剛剛的鬧劇道歉。”

郭總輕微點頭，趁著劉佳佳轉(zhuǎn)移注意力，手掌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冷哼一聲：

“給我聽好了！小白臉！林秘書于我，與江綿綿于你，是一樣的。打狗還得看主人，想出風(fēng)頭可以，小心槍打出頭鳥！”

見郭總為自己出頭，林秘書附和：

“有那實力嗎你，就裝，小心被雷劈！”

“至少比你這個，只知道出賣肉體，物化自己的賤貨強！”

看著用手指著自己的江綿綿，林秘書將頭埋進郭總胸口，撒嬌：

“郭總！你看那個不知好歹的江綿綿，真不知道盧總到底看上她哪了。”

撥弄著林秘書的發(fā)絲，郭總深吸一口氣，一股香味令其神清氣爽：

“本可飛上枝頭變鳳凰，結(jié)果餐廳吃飯，囊中羞澀不點單，確實不識好歹。”

“沒有胃口，佳佳，我們走！”

江綿綿懶得白費口舌，拉著劉佳佳，起身就走。

“真晦氣！碰到你們這對狗男女！”

劉佳佳翻了個白眼，揚長而去。

“你！”

“好了，別跟兩個人吃不起飯的一般計較，掃了我們的雅興。”

“嗯！”

夜幕降臨。

劉佳佳和江綿綿手拉手，漫步公園里。

看到前方草叢里的動靜，二人好奇地走過去一看，有兩個人正為愛鼓掌。

劉佳佳暗嘆一聲：

“這也太刺激了吧！”

“這倆人也…太不害臊了…”

江綿綿捂住眼睛，然后又張開手指，看得津津有味。

為愛鼓掌的二人，似是發(fā)現(xiàn)有人偷窺，停下動作扭頭一看，一束光正好打在二人臉上，然后消失。

“是他們！”

看到郭林二人，劉江二人異口同聲。

就在郭林二人，被光照的愣神時，劉佳佳掏出了手機。打開相機，設(shè)置拍照時亮閃光燈，對準(zhǔn)景物，狂按快門。

被一閃一閃亮晶晶的郭林二人，頓時手足無措，慌慌張張穿衣服。

“差不多行了，趁他們穿衣服，快跑！”

江綿綿扯著劉佳佳的衣袖，有些緊張。

這時，一束光突然打在劉江二人臉上，正好被郭林二人看到。

“不好！快跑！”

劉佳佳拉著江綿綿轉(zhuǎn)身就跑。

“郭總！別讓她們跑了，那些照片傳出去，我們就沒臉見人了！”

郭總二話不說，拔腿就跑，林秘書緊隨其后。

“不行了！我跑不動了，我得休息會兒。”

江綿綿手撐膝蓋大喘氣。

“呼～剛剛真是太刺激了，竟然看到真的現(xiàn)場直播了！

我去趟廁所，你在這等會。”

劉佳佳喜笑顏開，發(fā)現(xiàn)邊上是廁所。

獨自等待的江綿綿，突然感覺不對勁，正欲回頭一看，就被人捂住口鼻，雙手被鎖。

江綿綿奮力掙扎，隨后渾身無力，昏睡過去。

黑衣人將江綿綿拖進草叢里，正巧被劉佳佳看到，大叫一聲：

“綿綿！”

被叫聲吸引的黑衣人定睛一看，一個飛踢迎面而來，躲閃不及應(yīng)聲倒地。

“綿綿！……”

劉佳佳邊喊邊晃動江綿綿身體，確認還有呼吸后，與黑衣人對峙。

數(shù)秒過后，黑衣人先發(fā)制人，右拳揮出。劉佳佳身體左傾躲避，同樣揮出右拳。

被黑衣人左手接下，趁勢右手擺拳。劉佳佳左手抵擋，抓住黑衣人手腕。

二人僵持數(shù)秒后，各自撒手后撤。

二人拳打腳踢二十回合后，劉佳佳一拳打中黑衣人臉龐，黑衣人提膝撞擊劉佳佳腹部。

劉佳佳捂著肚子倒地不起，黑衣人摘下口罩，將牙齒吐到手上。

一束光照在黑衣人臉上，正巧被趕來的郭總看到。黑衣人見狀，趕忙戴上口罩，并將牙齒裝進口袋。

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江劉二人，郭總瑟瑟發(fā)抖：

“兄…兄弟，有話…好…好商量，別沖動，我什么都沒看到，我現(xiàn)在就走！別沖動！”

看著慌慌張張，急忙后退的郭總，趕來的林秘書不明所以。

“郭總！怎么了？這么…啊！！！”

看到剛剛轉(zhuǎn)身，就被捅了一刀的郭總，話說到一半的林秘書，突然驚聲尖叫。

面對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黑衣人怒眼圓睜，捂住林秘書的口鼻，對其連捅數(shù)刀。

深吸一口氣，拔出刀子，并對郭總補刀后，察覺到不對勁的黑衣人轉(zhuǎn)身一看，劉佳佳與江綿綿已不見蹤影。

黑衣人警惕觀察四周，搜尋劉佳佳與江綿綿的蹤跡。

一番搜尋無果，黑衣人氣得直跺腳。

回來看到躺在地上的林秘書，氣不打一處來，一刀扎進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