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覺得非常不好,但是樓思遠這話只能在心中哀嚎了,臉上還要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好,甚好,我很塊就會親自去向你爺爺提親的。”
‘上官清兒’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先回武林盟了,等你哦。”走之前,還俏皮的給樓思遠拋了個媚眼。
等人上了馬車,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眾人才反應過來。李秀才第一個沒忍住,“艸,武林盟的圣女都這么豪放的嗎?不但當街選夫,還現場送了定情信物。
嘖嘖,樓公子以后的頭頂危險嘍。”
另一個男人不解的問道,“頭頂有何危險的呢?”
李秀才一扇子拍在他的頭上,“這樣放蕩的性子,今天看上了摟公子,明天就會看上李公子,張公子,總之,漂亮的公子多了去了,你說,樓公子的頭頂還不很快就變成了一塊綠色大草原啊。”
“哈哈哈,你說的對啊,還真有這么個可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雖然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但對上官清兒放蕩的性子還都是鄙視的。
樓思遠撫了撫額頭,武林盟的圣女也不知道哪里惹到白老大了,竟然讓老大這樣陰她。
青州丐幫,白老大脫下了女兒裝,換回了經典乞丐服,坐在石桌前嗑瓜子。
一下子一個,嗑的很是歡暢。
樓思遠哀怨的坐在對面,“白老大,這樣一來,若若就更不會喜歡我了。”
白老大眼皮都沒有抬,“若若是我大老婆,為何要喜歡你,喜歡我還喜歡不夠呢。”
呃,你不要臉,你天下無敵。樓思遠決定不跟白老大討論這個問題了,因為他們馬上要上京去考試了。
頭湊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白老大,你當真要跟著我們一起上京嗎?”
白老大終于賞了樓思遠一眼,“不然呢?水月是我小弟,我自然要罩著他了。”主要是,她已經十六歲了,是時候去揭開真相了。
樓思遠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太希望白老大上京。但是,如果他能跟著去,他的心中還止不住的高興,他真是個矛盾的男人啊。
又說了一些沒用的,樓思遠就離開了。
樓思遠剛走,白二就坐在了白老大的對面,劍重重的放在石桌上。
白老大專心的吃自己的瓜子,就當沒看見,也沒有聽見。
白二等了一會,只聽見咔嚓咔嚓的瓜子被咬開的聲音,然后哀怨了。長手一伸,將瓜子連袋子一起拎到自己的面前,直直的看著白老大。
冷戰可以,發脾氣也可以,但是搶自己吃的,絕對不可以。
小手啪的一聲拍在石桌上,另一只腳踩在一個石凳上,“白二,你太過分了啊,現在趕緊交出來,我還能原諒你,否則,你就等著爺的報復吧。”
白二不為所動,仍然直直的看著白老大,菲薄的紅唇輕輕吐出幾個字,“你要怎樣報復我?壓倒我嗎?”
一想到那天兩人詭異的上下姿勢,白老大就覺得臉一陣發熱,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飄忽,“你說什么鬼話,爺只對女人感興趣,為何要壓倒你。”
白二低下頭,開始認真的扒瓜子,“是嗎?可惜,我只對你感興趣。”白二算是看出來了,白老大這個人非常狡猾,如果不將話挑明了,他能一直給你裝蒜。
噗,咳咳,“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白老大這次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白二剛才說了什么,他只對自己感興趣,什么鬼,他喜歡男人。
呸,她是個女人,但是,她現在可是裝的男人啊,而且,不知內幕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啊。
白二剛才說那句話,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此刻哪能再重復一遍,咬牙道,“你沒聽到就算了,反正我自己知道就好。”
什么叫你自己知道了就好?白老大覺得她剛才一定是幻聽了。
指著白二你了半天,一向的伶牙俐齒,此刻竟然詞窮了。
最后,一甩袖子,撂下一句神經病就要離開。
“等等,這些給你。”白二高大的身影投在地上,正好跟白老大相對嬌小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有一種白二將白老大抱在懷里的錯覺,白老大覺得他一定是沒睡好覺,出現幻覺了。沒好氣的轉身,抬頭看向白二。
“又有什么事?”她當初就不該救他,不但浪費她的藥,現在還讓她心亂上火,這筆買賣真是太不劃算了。
白二執起白老大一只手,將大掌里剛剛扒好的瓜子全部都轉移到那只小手里。
白老大的心中一動,這是在討好她嗎?但是,“你是不是將你的口水都沾在這些瓜子上了?是不是為了報復我?”
你?白二覺得,就不能對白老大好,真是有分分鐘氣死人的本事。
掰開白老大的手就要將瓜子都搶回來。
白老大趕忙握緊手,跳出老遠,“白二,給了人家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哼,看在你討好我的面子上,就先不怪你了。”
說完,就蹦跳著跑開了。
白二緊緊握了握拳頭,這個家伙,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上官清兒’當街選夫的事件一出,張小姐仿佛對樓思遠是徹底失望了,再也沒有借故去知州府上偶遇樓思遠,也沒有跟著他出入各種場合。
沒有了張小姐的死纏爛打,樓思遠終于能安心復習,準備幾個月后的開科考試了。
丐幫唯一的書房內,紅菱在墻壁上一個不起眼的凸起上一按,一座石門出現在眼前,白老大和紅菱相繼走了進去,石門在身后嚴絲合縫。
白老大三步并作兩步的邁下臺階,朝著左邊的石室走去,“師父,是你來了嗎?”白老大的聲音從來沒有這樣急切過。
石室內傳出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雪兒,是為師。”
男子聲音剛落,懷里就撞進來一個柔軟的小身子。
“師父,你總算云游回來了,這次打算呆多久?”
男子將懷里的小身子扶住,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語氣中是濃的化不開的寵溺,“還是這樣莽撞的性子,可讓為師怎樣放心呢。”
白老大將身子從男子的懷里退出來一點,微仰著頭,看著頭頂上的男人。
挺翹的鼻梁,勾人的丹鳳眼,斜飛入鬢的劍眉,立體深邃的五官簡直比畫上的神仙還要俊逸幾分。白老大看的有幾分癡迷,“師父,你還是這樣美,皮膚也還是這么白。”
說完,還踮起腳,小手摸在那張帥臉上。
男子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是為了將就她,將身子壓低,唇邊帶笑,“雪兒還是這么調皮,這么喜歡調侃師父,該罰。”
摸在男子臉上的手垂下,一把摟在男子的腰間,“好,就罰我永遠跟師父不分開,好不好?”
男子沒有回抱回去,而是拍了拍她挺直的背,“傻雪兒,你以后要成家,會有丈夫和孩子,怎么能一直跟師父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