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白老大又在故弄什么玄虛？

春早丫鬟看著白老大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

樓知州的眼中閃過亮光，他剛才看見水月和紅菱在他耳邊嘀咕了好一會。一拍驚堂木，“白老大，你可是有新的發現？”

樓知州現在也顧不得大家會不會說他徇私了，在面子和兒子之間，還是兒子比較重要。

白老大沖著樓知州抱拳道，“回大人，草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殺人兇手。”

“什么？是誰？”樓知州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樓思遠的眼中也放出锃亮的光。

白二也期待的看著白老大，他越來越期待他制造的驚喜了。

白老大沒有急著說，而是對著水月道，“小月月，將苦主請上來吧。”

苦主？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水月。

水月點了點頭，朝著人群外打了一個手勢，一個婦人被兩個小乞丐扶著走了上來。

婦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老爺，求您為民婦做主啊，民婦的女兒已經失蹤十天了。她懷有三個月的身孕，民婦真怕她發生什么意外啊？”

“你說你的女兒懷有三個月的身孕，究竟是怎么回事？”樓知州命邊上的書判開始記錄。

民婦擦了擦眼淚，將自己女兒失蹤的事敘述了一遍。

原來，這個民婦的女兒去年嫁作新婦，更是在月前查出了懷有身孕。前幾日，因為跟丈夫吵了幾句嘴，就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十天。

今天恰巧被白老大的手下水月詢問，認不認識懷有三個月身孕，年齡在十七八歲的女子。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懷有三個月身孕的女兒，這才跟著水月一起來到了大堂上。

聽完了婦人的敘述，白老大背著手繞著春早丫鬟轉了幾圈，突然停下，手指向春早，“大娘，你可認識這位姑娘？”

隨著白老大的手，婦人才看向張員外側后邊的春早，“這，這，這不是我妹妹的女兒，春早嗎？”

聽了婦人的話，白老大笑了，“這么說，你那失蹤的女兒，應該是她的表姐嘍！”

婦人愣愣的點點頭，“是，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白老大將臉湊近春早，“這就要問春早丫鬟了，你說，是不是啊？”

白老大離得很近，近到都能看清彼此臉上的絨毛，春早不適的退后幾步，“白老大，請你自重。”

一直在外面圍觀的百姓看了白老大的行為不禁怒了，“白老大，這么嚴肅的地方，你竟然還有心情調戲姑娘，你的心中還有沒有禮義廉恥了。”

白老大站直身子，嘿嘿一笑，“禮義廉恥？能當飯吃嗎？還有，我一個男人，離另一個男人近了些，算什么調戲？”

“什么？你說她是男人？你是不是瘋了，她明明就是小女的丫鬟。”張員外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對啊，她之前可能是你女兒的丫鬟，但是，現在不是了呢？”白老大高深的看了春早一眼。

春早低下頭，軟軟的聲音道，“奴婢，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不要緊，接下來，你們就聽我說好了。”

白老大再次朝著樓知州拱了拱手，“大人，下面草民就將整個案件還原一下。”

樓知州點了點頭，“你盡管說。”

張員外急了，“白老大，你不要故意拖延時間，現在證據確鑿，你別想包庇樓思遠。”

白老大看了張員外一眼，“張員外，張小姐的案件根本就沒有兇手。”

這次不光是張員外震驚不信了，所有的人都沸騰了，怎么可能沒有兇手，那張小姐真的是自己掉進廢井，溺水而死的嗎？

張仵作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白老大，不對啊，驗尸報告上寫的很明白，張小姐是被人殺死后，投入廢井的，怎么可能沒有兇手呢？

而且，張小姐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孩子的父親又是誰，孩子的親生父親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啊。”

張仵作的眼神看向樓思遠，那意思很明顯，樓思遠是張小姐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兇手非常有可能就是他。

白老大點了點頭，“不錯，那具女尸確實是被人先殺后，再拋尸入井的。”

“啊，既然是這樣的，那你還在這里說沒有兇手，你是不是傻比啊？”平時看不慣白老大作風的人，開始起哄，試圖引導輿論。

“對啊，對啊，白老大的德行也配查案，我看知州大人也是糊涂了。”

“……”

眾人議論紛紛，都是對白老大污蔑的言論。

白老大也不在乎，誰讓他太風流倜儻，遭人嫉妒呢。擺了擺手，“聽我說完，那具女尸確實是被人殺死后再拋入井中的。

但是，誰說那具女尸就是張小姐了。”

“啊？這白老大是越來越不靠譜了，那具尸體不是張小姐，還能是誰啊？”

張仵作再次皺了皺眉，“白老大，尸體雖然有一定程度上的腐爛，但是不難看出，那具尸體的主人確實是張小姐無疑啊。”

白老大搖了搖頭，對著樓知州抱拳，“大人，還請將那具尸體抬到大堂上來。”

樓知州沖著尉遲楓點了點頭，尉遲楓動作麻利，很快就命人將那具女尸抬了上來。

尸體已經發出了陣陣惡臭，圍觀的人都用袖子遮住鼻子，但是都沒有離開，因為白老大的話已經挑起了他們的興趣。

白老大帶著手套，將白布掀開一角，露出女尸的臉。

“呀，那不就是張小姐嗎？這個白老大真能扯，竟然說不是張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另一個捂著鼻子的人，點頭附和，“對啊，對啊，他的謊撒的那么大，也不知道要怎樣收場。”

白老大不理會眾人的反應，而是從袖子中拿出一瓶藥膏，并用手沾了抹在女尸的耳朵邊。很快，近處的人可以看出，女尸耳邊的皮膚起皺了。

白老大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順著那個皺起的邊輕輕一拉，一張完整的人皮面具被他拎在手里。

“什么？竟然是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臉真的不是張小姐的。”張仵作離的近，驚呼出聲。

樓知州也繞過桌子，看向女尸的臉，那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的臉，確實不是張小姐的。

張員外有些傻眼，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說他的女兒根本就沒有死嗎？

大堂上跪著的民婦，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女尸的臉，這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后簡直是肝膽欲裂。痛哭一聲撲在尸體上，“春花，我的花兒，你醒醒，快看看娘，我是娘啊。”婦人哭的暈了過去。

樓知州趕緊命人將婦人帶下去搶救，目光看向白老大，“白老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這具女尸帶有人皮面具的。

而殺害了這具女尸的兇手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