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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別離

  • 此事難知
  • 履道
  • 3155字
  • 2019-04-16 09:00:00

第二十四章別離

車緩慢地停下,玉衡拉開車門,就要竄出去,趙凌兒在車?yán)锖暗溃骸白プ∷ ?

瞬間有二十多個大小伙子將他團團圍住。

趙凌兒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冷笑道:“還想跑?想得美。”

“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又沒錢,我也沒有得罪過別人,我雖然很招人喜歡,但是不包括男人啊,你們把我按到地上,我很恥辱的,求求你們松開我好不好,我只是來城里給人幫一個忙,很快就會走的,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趙凌兒掏了掏耳朵,“把他嘴給我堵上,廢話真多。”站在他身前,踹了他一腳,“你再還手啊,我讓你還手,還敢卸我的膝蓋,踢不死你。”隨后因為膝蓋受傷影響了平衡,晃悠悠地朝前倒去。

在一片驚呼聲中壓在了玉衡身上,“把膝蓋給我接上。”趙凌兒惱羞成怒,狠狠地錘了他兩下,低聲喊道。

“好了,你們都各自忙自己的去。”小桐將人群驅(qū)散,玉衡還被壓在地上,對按住他的幾個人說道:“你們也走吧。”

玉衡一翻身,趙凌兒就被掀翻在地上,“你!”

“你什么你?”玉衡抓起她的腳踝左右扭動,“要不是迫于無奈誰會打女人,要不然我?guī)煾改敲磪柡υ趺幢晃規(guī)熌锸帐暗姆摹3鮼碚У剑趺淳腿巧狭四銈儍蓚€,一看你們就是非富即貴的人,不是我們這樣的山野之民能夠惹得起的。”

趙凌兒嗤笑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可是電視上也說了,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我從小在山里長大,老虎野豬熊瞎子哪個不比你們厲害,卻都被我拆過骨頭,它們再也沒敢來我們那里鬧過事。你們兩個弱女子就更不是個兒了。”

“那你或許還不清楚,這里可不是山里,這里的人要你死,方法千奇百怪。”小桐低頭看著他,嘴角含著笑意,眼里分外妖艷。

玉衡被她唬的一愣,回過神來,“所以說我們不要打打殺殺的,電視上都說了,構(gòu)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和諧你懂嗎?和諧就是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不要讓它出現(xiàn),只出現(xiàn)好的事情,你懂吧?”

趙凌兒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你看你,我剛給你接好,你又踹我,你這樣做,怎么能構(gòu)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呢......”

小桐看向趙凌兒,“怎么感覺他比在新月那里話多了不少呢?”

“這家伙可能人格分裂吧。”趙凌兒給了一個不怎么確定的答案。

玉衡還在喋喋不休地談?wù)撝w凌兒看著他,說道:“你來是找一個王顯宗的吧?望京這么大,像你這樣找,恐怕得找一輩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王顯宗,你認(rèn)識他?你知道他在哪兒嗎?”玉衡問道。

“你只要聽話,我會告訴你的。”

“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再回來聽話啊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不能耽擱。”

“王顯宗現(xiàn)在沒事了。”趙凌兒說道。

“這么說,你真的認(rèn)識王顯宗?”

“準(zhǔn)確地來說,是我們都認(rèn)識。”小桐補充道,“這幾天你就呆在這里,有什么不懂得就去問老六,一會兒會有人帶你去見他的。”

“最后一個問題?”玉衡舉手問道,”我真的是她男朋友?”指著趙凌兒。

趙凌兒白了他一眼,“你說呢?”

“我說也不是,胸?zé)o二兩肉,干干巴巴,麻麻賴賴的。”

“你找死!”趙凌兒就要上去與他拼命,小桐攔著她,”你不覺得你今天的狀態(tài)很不對嗎?”

“有嗎?”

“趙凌霄剛死,我雖然不希望你太傷心,但你未免也太活躍了一點。”

“傷心?當(dāng)時當(dāng)?shù)貍木秃昧耍y道要一直背負(fù)下去,就像你說的,干這一行的,生死早就看破了。”

小桐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能想開那就最好了,走吧,還有會要開,很多事情都要你來安排。”

于是玉衡便看到趙凌兒仿佛換臉一般,變成一副冷漠面孔,那是一種冷艷的美,凌厲,果敢,動人心魄。但不知為何,玉衡的心里總覺得這是一種掩飾,玉衡甩了甩腦袋,將這些奇怪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就這樣過了幾日,一位優(yōu)雅的女生牽著一只狗,肩上附著一只貓,優(yōu)雅地走了進(jìn)來。

“趙凌兒呢?”新月問道。

“和別人談生意去了,你看起來很不錯,是想通了嗎?”

“也許吧。我父母在歐洲旅游,暫時不會回來,我想去見見他們。”

“你該不會不回來了吧?一個男人而已,不值得你這樣做。”

“我只是對我自己有了些懷疑,我需要想清楚,這些天我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甜蜜的夢境里,明明感覺自己睡得時間太長了,卻又總是不愿意醒,如果說一開始我就注定要傷痛的話,那么最終的苦果也不過是我自己不肯放手的后遺癥,但我沒有后悔過。”

“是啊,你看起來是如此優(yōu)雅,就連傷心的時候也是。”

“但我天生愛冒險。”新月頓了頓說道:“與玉衡的短暫的愛戀使我受益良多,在我騙他的那一剎那我想過千百種結(jié)局,卻都沒有突然結(jié)束時的那一瞬間更讓我刻骨銘心,一段相濡以沫的開始,一段花落無聲的結(jié)束,如你所說,這才應(yīng)該是如我一樣的向往著美好的人的歸宿。”

”看來你真的想通了。”小桐向后看了一下,“讓玉衡過來。”一個黑西服,戴墨鏡的青年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向后走了。

玉衡大大咧咧地走了過來,“我說薔薇啊,還是玫瑰?不管是什么,可不可以讓你手下的人不要那么霸道,雖然我只是暫時在這里留下,但也要給我一點點尊重好不好?”

“好啊,什么時候你不用求著我們幫忙了,我會給足你尊重的,而現(xiàn)在,你去把威武和霸天牽過來,從今天起,你負(fù)責(zé)他們的飲食起居。”

“威武和霸天?什么鬼名字,我一猜就是趙凌云起得,除了她誰的品味會那么差。”玉衡從新月手里接過繩子,笑道:“你不是那天那個問我問題的那個人嗎?怎么樣,想清楚了沒有......”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玉衡左手牽著狗,右手牽著貓,呆愣的看著新月雙手從自己的肋下穿過,緊緊地抱著自己,踮著腳,在自己耳邊輕聲說著話語,而自己除了在她抱上來的那一刻前,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反抗逃離,早已習(xí)慣這樣擁抱,簡單而溫暖,像是可以這樣相擁一輩子看夕陽西下,落霞滿天。

“從此,我們各自離去,相忘于江湖。”新月淡淡說道,轉(zhuǎn)身抹去眼角的淚痕,笑著走遠(yuǎn)。

“不許!”玉衡呢喃著,而佳人已去,臂彎里空空如也,只有風(fēng)的清冷,訴說著惆悵。

玉衡癡著看她離去,那仿佛放下重?fù)?dān)一般的輕巧,雖然想笑,淚水卻不由自主的趟落。

“不許,不許什么呢?”玉衡問自己,心里的一部分隨著她的離去慢慢剝落,那輕盈的步伐像是踏在他心上一樣,痛的他青筋隆起,面目猙獰。

“汪嗚。”旺仔不安的走動。小二在一旁靜靜地待著。共同看著新月如同獲得了新生,然后慢慢的消散在自己的視線里。

“威武和霸天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們。”小桐說道。

“嗯。”玉衡低頭應(yīng)了一聲,低著頭匆匆地走進(jìn)了自己的宿舍。

旺仔抬頭看著玉衡,很奇怪他為什么靠著門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小二依舊想跳到他身上,可這個看起來樂觀堅強的男孩兒,被壓倒在了地上,連支撐著自己的胳膊都如此無力。

“我這是怎么了?”玉衡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將兩條手臂憋得通紅,對小二勉強笑道:“你好重啊!”

外面的天光漸暗,月亮不知什么時候掛在了天邊,柔柔地灑下一抹月光來,微風(fēng)和煦,擾動著麻雀嘰嘰叫著。

月色正好,風(fēng)也喧囂,而玉衡只覺悲涼,發(fā)自內(nèi)心......

辦公室

趙凌兒坐在辦公椅上,兩條修長筆直的腿搭在辦公桌上,透著凌厲的架勢,與她神情一般模樣。

“這么說,史密斯是不相信我們的實力了?”小桐皺著眉頭。

“恐怕只是不相信我們。”

“但望京城里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他還能找誰呢?”

“鼴鼠。老六看到過鼴鼠與史密斯的人接觸。”

小桐靠著檔案柜想著,“他想要扶植另一個勢力與我們對抗,可是這與他有什么好處。”

“不一定,他可能只是想把這里的水?dāng)嚋啞!壁w凌兒冷笑一聲,不以為意。

“可惜我們現(xiàn)在還探不到鬼市那邊,不然倒是可以好好敲打敲打鼴鼠他們。”

趙凌兒將長腿一收,身子便前傾了過來,給人以壓迫感,然而只小桐在,沒有理會。

“你說,如果我們將鼴鼠捅給橫疏影,事情會怎么發(fā)展?”

“異彩紛呈,想必史密斯的臉色會極其好看的。”小桐笑了笑,說道。“不過要小心鼴鼠那邊反咬一口,我們得做好準(zhǔn)備了。”

“那就先這樣吧,想得我腦子疼,我們也得找?guī)讉€幕僚來幫我們出出主意了,酒吧那邊也需要我們派一些管理的人才去,靠老六他們終歸有些不穩(wěn)妥。”

“我知道了。”

“對了,威武和霸天大將軍不是回來了嗎?怎么沒有看到他們,玉衡呢?”

“他。”小桐想了想,”他最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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