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金米叫來計程車,和男人一起去了醫院。一路上對著瞇著眼睛沉睡的男人面紅耳赤,計程車司機一臉疑惑從后視鏡看著這女人怎么一臉色相的盯著這男人,瞇著眼睛,平時他接上的都是男人一臉色瞇瞇的看著女人,這次倒反過來了。這男人看著蠻帥的,就是臉色蒼白了些,是有什么病吧,這女人又是他什么人啊?
不過,想想好像不關自己的事。
羅金米向來是見到男神級人物就走不動步的,何況現在離男神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她的小心臟不住的撲通撲通亂跳。
男人如刀刻雕琢的玉面,身形修長,氣質出眾,這是她欣怡的那一款。
嘴角止不住的微笑,花癡像明顯的在她臉上顯得玲離盡致。
男人被她的視線盯的渾身不舒服,但他現在又不能睜開眼睛,體內的某種暴躁的東西正在他身體里亂撞,讓他很不舒服。已經醒了大半,眼睛一下子黑色一下子紅色轉換,不敢睜的太開怕嚇著人就不好了。
也是計程車快,醫院一下就到了。
羅金米扶著男人下車,把他放在大廳的椅子上,去掛號,等再次轉過身,人已經不見了。
“先生,先生?”問一個路過的護士,“護士,你看沒看見這里的人去那兒了!”
護士左右看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她把醫院整個一樓找了個遍,都沒人,憤憤坐在大廳里生悶氣,“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不遠處,男人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潤,站在一顆假樹后面看著羅金米,嘴角微微一笑,“多謝姑娘了。”
身后清潔大媽拖地拖到了他的腳下,“先生,麻煩你讓一下。”
男人眨了眨眼,瞄了一眼清潔大媽后走了。
羅金米氣憤的自己一個人搭計程車回家,打開家門,開燈,忽然想到自己還沒吃飯,打開煤氣灶給自己下了碗雞蛋面。
一個人孤獨的吃著面,忽然感慨起來,自己一個人多久了?從出生就沒有家人,一個寒冷的冬天被家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院長媽媽說那時她好小一個,臉色凍的通紅,生怕她活不下來,沒想到現在還能長這么大。
她十八歲出來后經常回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孤苦無依的孩子,每年都有新的面孔出現,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那樣狠心的父母把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扔掉,那些有疾病的孩子說丟了還有個說法,為什么會把身體健康的孩子也扔掉,就像她。反正被丟掉的孩子都是可憐人。也許就是別人說的,山里人喜歡把女兒扔掉,留下男孩。
感慨萬千吃了一碗雞蛋面。洗漱一下就睡了,本來上班就已經很累了,加上今天的一個小插曲,很快便熟睡。
她明天休息還想去孤兒院看看孩子們。
月黑風高,羅金米睡前忘了關窗戶,微風吹的白色的窗簾飄了起來,帶著一道黑色的身影走進了她的房間。
借著月色依稀可見他蒼白的面龐,赫然是晚上羅金米所救的男人。
男人站在那里望著她的睡顏,嘴角輕挑,坐到她的床邊。
伸出修長而蒼白的手指,輕輕的摸上她的臉頰,和他不同帶著人應該有的溫度,女子甜膩的味道,這是處女獨有的味道。
千百年來,他是第一次聞到如此甜美強烈吸引著他的女人。
他忽然收回手,他這是怎么了?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就是他為人前的妻子也沒有此種感覺,他無法忘記妻子見到他嘴里的牙齒那凄厲的尖叫,叫他怪物。
而現在,這個女人盡然不怕他,還把他送到醫院。
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他都記住她。
羅金米上午十一點才醒,就見她的床頭有一張紙,拿起一看。
上面寫著幾個毛筆字。
在醫院不辭而別實在是有要事,請諒解,另外多謝小姐救了一命。改日登門拜訪。
隋遇留書。
字寫的倒是公整,只是現在誰還用毛筆寫字,是有多老土。
那男人叫隋遇,隨遇而安,好名字。
為什么男人會留張信在這里。
為什么他會進來,他是怎么進來的。
難道是飛鴿傳書。
羅金米精神一下緊張起來,明目張膽晚上進入獨生女子房間,明顯居心不良啊。
起來到門口反復查看,昨天晚上門是鎖著的啊,他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