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見何進
- 三國之岳父殺手
- 夢生長談
- 3278字
- 2019-04-15 23:27:22
“好你個丁建陽,端的是好算計啊!”雖然朱儁三人剛剛斗的面紅耳赤的,卻沒有失去理智。丁原這小算盤,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雖然三人都喜歡丁遙,但以三人的名氣,若是同時教導同一個孩子,那這孩子的名字恐怕會在短時間內名滿天下。
畢竟這種待遇,就算是皇子也未必可以享受的了的。可是,這種事情,對于丁遙來說,可未必就一定是好事兒。對于高手來說,任何的細節都可以用作攻擊別人的武器。名聲高了,也是可以被用來當做是捧殺對手的道具的。
“呵呵……”丁原只是笑了笑,卻并沒有接話。這種小計量,丁原也沒有想過能瞞得住這三位老狐貍。但他卻偏偏還是用了,而且他還很篤定,偏偏這個小計量,卻未必不能有大作用!
“你們二人如何看?”丁原現在裝聾作啞,朱儁丟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而后就將視線轉移到了其余兩人的身上。
“老夫是決計不會退出的!”盧植毫不猶豫的說道。
“子干,你都已經有了好多弟子了,干嘛還要和我二人爭搶呢?”斗嘴斗不過,皇甫嵩干脆就開始裝可憐。示敵以弱,未必就是真的弱。以退為進,未必就一定會輸。
“孔子有徒三千,賢者不過七十有二。老夫才雖遜孔子遠矣,這收徒之數,卻還是有心與其比上一比的。”盧植一口拒絕,態度很是堅定。
“你個老小子,還真會說,也真敢說啊!”孔子的地位究竟多高,單單看孔廟的數量就可以看的出來。盧植嘴上雖然說遜于孔子遠矣,但后面那句話,卻反應出來了他的野心。
每個人的心中都蘊藏著欲望,因為人的不同,欲望所蘊含的內容也不相同。權力,金錢,美色,這三種是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渴求的。但不是所有人心中所渴求的,就是這三種。對于一些人來說,讓自己所獨有的東西流傳千古,才是最好的。泱泱上國數千年,從基本上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三皇五帝,到高祖創漢,光武中興至現如今劉宏登基。除了皇帝之外,真正能夠稱得上是流芳千古的,也只有孔子等寥寥數人。就算是號稱為亞圣的孟子,和孔子之間的差距,單單從廟祀數量上就一目了然。
建功立業,對于已經經歷過黃巾之亂的盧植來說,沒有多大的誘惑力了。在他看來,現如今的大漢,在經歷過黃巾之亂后,會很快恢復過來。到時候四海升平,哪兒還有那么多的戰事呢?
更何況,黃巾之亂期間,盧植見識過了太多的敗落的村子。白骨皚皚堆于野外,萬里鄉村了無雞鳴。這樣的情景,盧植不希望在大漢之中再見到了。相比于自相殘殺的內戰,盧植更希望見到的,是可以威震四方宵小的對外戰爭。
“眼下黃巾之亂已經平息,四海升平將至。老夫身為一個文人,更想要做的,自然還是將老夫這一身本領盡數全給后輩們。可惜……”盧植搖了搖頭道。
“子干節哀。”皇甫嵩輕輕的拍了拍盧植的肩膀勸慰道。
盧植有三子,前兩個已經死于戰亂之中,只有一個幼子盧毓,年僅七歲,比丁遙還要小兩歲。雖然盧植選擇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情,有耍苦肉計的嫌疑。但皇甫嵩卻不敢更不能說破——盧植的長子盧侑,正是為了保護他,而被流矢射中胸口而死。
皇甫嵩看了眼丁遙,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子干學識十倍于我。他為遙兒的師父,卻也是上上之選。”
“算你狠!”朱儁瞪了眼皇甫嵩,而后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盧植。只見此時盧植雙目通紅,眼神空洞,一副六神無主丟了魂兒似的。朱儁也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后苦笑道。“義真所言,即我所想。遙兒,還不快來拜見你的師父?”
“三位長者所言雖善,遙卻并不想聽從。”丁遙搖了搖頭,而后低喝道。“師者,所以傳業授道解惑者也。所善者為何,遙自己尚不可知,是故遙竊以為,還是祖父所言更為妥善。”
“小子,你可知曉,高處不勝寒?”眼神本還是空洞狀態的盧植,此時早已經恢復了當初的精明。雖然用盧侑來脅迫不是君子之行,但盧植實在是太喜歡丁遙了。悟性這么高的孩子,一旦成為了自己的弟子,將來名垂青史不在話下!而作為他師父的自己,自然也可以連帶著如此。此時聽到丁遙竟然希望三人按照丁原所說那樣,一同教他,盧植旋即提醒道。
三人的名聲很大,如果三人同時教導丁遙的話,丁遙勢必會成為當下東漢境內風頭最盛的人。而這樣的好處很明顯,名揚四海的人,做事兒的時候別人多多少少會給點兒方便。但代價是,丁遙會成為公眾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不管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好事兒還好,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一旦丁遙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后,名聲太多的負面影響,也會瞬間將他吞噬的干干凈凈。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丁遙低喝道。“遙雖年幼,卻也有匡扶社稷之心。若連這小小的名望都擔不得,將來又何談匡扶社稷?”
“后悔嗎?”看著侃侃而談的丁遙,朱儁狠狠的瞪了眼皇甫嵩。
“后悔,但沒辦法,誰讓咱們欠他人情呢?”皇甫嵩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道。
“唉……”想了想盧術,盧植的二子,朱儁也搖了搖頭。恰如盧侑為了皇甫嵩擋下了流矢,而盧術則在朱儁后退的時候,為朱儁斷后,最終慘死在黃巾賊子的亂刀之下。
雖然在現在這一刻,他們的心中會覺得盧植太過狡猾,竟然用死去的兒子來道德綁架他們二人。但對于盧植可以教育出來兩個這么忠心耿直的兒子,皇甫嵩和朱儁的心中,更多的卻也是欽佩。
丁遙說的實在是太好了,若是將來能夠加以調教,刺史的位置才是保底而已。更何況……
想想丁原對他們三人說的話,兩人也搖了搖頭。恐怕若是他們有盧植這樣的耿直兒子,他們也會拿來用!
“好了,說了這么久,遙兒也累了吧?建陽,你先帶著遙兒回去歇息。明日殿上,才是遙兒成名的第一步。若是這第一步走岔了,就算我三人傾盡全力,恐怕也挽回不了啊。”
“恩。”說到明日面見劉宏,本還是笑呵呵的丁原,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現如今的丁遙性格雖然很讓丁原歡喜,但變通之處,卻還是稍顯生澀。天威難測,劉宏這只喜歡聽好話的君主,恐怕未必是丁遙能夠對付的了的。
想到這里,看了眼丁遙的臉,丁原的心愈發的沉重。
送走丁原之后,盧植和皇甫嵩兩人并未離開。他們和朱儁一起回到了屋內,議論了許久,才最終離開。但不管是回到屋里的朱儁,還是坐上車的盧植和皇甫嵩,臉色都恰似丁原的臉色一般陰沉。對于明天,他們比丁遙還要緊張。
然而,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不管你是懷抱著欣喜的迎接,還是畏懼的推辭,它都會繼續向前,毫不停歇。
“遙兒,這是皇宮,不是并州。若沒有被詢問,切不可胡亂說話。”
“祖父之言,遙謹記。”雖然這已經是祖孫二人類似談話的至少三十次了,但丁遙還是很有耐心。
丁遙明白,丁原越是緊張,就越表明,他這個并州刺史,未來的并州牧,原本在劉宏心中的位置并不算太高。正是因為不高,所以才必須謹言慎行。
對于這一點兒,已經兩世為人的丁遙很是清楚。當初的他,當初也就是因為得罪了一些無能卻又偏生身居高位的高層,才一直得不到升職。雖然他的醫術,在醫院里面并不比那些專家們差多少。
皇宮很大,但丁遙他們卻必須步行進去。而丁原向來隨身攜帶的佩劍,也直接丟在了驛站里面。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午門外。這時候,天還尚未亮。但此時,午門外卻已經站滿了人。不管是多高職位的官員,只要還在洛陽生活,早朝的時候,只要能起來,就必須過來。
“好久不見,建陽兄威儀還是不減當年啊!”在午門外站著的時候,一些和丁原關系不錯的人,就先后過來和丁原打招呼。丁原也笑著一一回應。
“空有一副男兒身軀,卻和閹宦之輩為伍,也配站在這里?”一個官服和其余人都不太一樣的人走了過來,滿臉不屑的說道。本來和丁原打招呼的人,旋即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寥寥幾個,在那人的注視之下,雖然沒有離開,卻也偏過頭,不敢和那人對視。
“大將軍安好?”雖然男人的態度很不友好,但丁原卻還是賠著笑說道。能被成為大將軍的,現如今也只有當今皇后的親哥哥何進了。
“好不好,你丁建陽還不清楚?一個掌管軍政大權的州牧都能從張讓那里買到,看來你丁建陽和張讓的關系匪淺啊?”何進譏笑道。
“大將軍說笑了……”丁原想要辯解,但想到接下來他正是需要張讓的美言,才能真正得到并州牧的職位。張了張嘴,最終卻化作無可奈何的苦笑。
“呵呵……無話可說了吧?”眼看著丁原不說話了,何進臉上的譏諷更濃。
“唉……”嘆了口氣,丁原無奈的退回到隊伍后面。他是外臣,本就應該站在隊伍最后面。只有劉宏派遣宦官傳喚,他才可以覲見。若不是那些好友來打招呼,恐怕他現在還是默默的待在最后面。
“大將軍安好?”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