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塞了什么東西進去？”

華至凊上完廁所回來，就看見湯暑把他的書包背到身前，正在奮力的拉拉鏈。

湯暑抬頭，“啊？”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動作，確實像往里面塞了可疑物體后害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我沒塞什么啊，我只是看你拉鏈沒拉想幫你拉上而已。”

說著手下繼續用力，卻怎么也拉不上去。

“它好像壞了。”湯暑把書包遞給華至凊，“路過早市的時候去修——”

華至凊手一抬，困擾湯暑許久的拉鏈被輕松的拉上。

“……”湯暑抽了抽嘴角，“你力氣真大。”

華至凊一回到家就把書包里的東西全倒在了床上。

數學書、英語書、老師給的復習資料……哼。

華至凊拿起黑色塑料袋，嘴角微揚。

“不是說什么都沒塞嗎，笨蛋。”

他打開袋子，里面是一個半透明包裝的白色光盤。

“什么玩意？”華至凊把光盤取出來放進電腦主機。

他前幾天好像隨便提了嘴想要某某教授的英語光碟，應該是湯暑買來給他的驚喜吧。

這么想著，華至凊點開視頻——

“嗯——啊——”

滿屏白花花的一片，伴著高亢嘹亮的呻吟聲。

“艸！”華至凊瞬間臉黑了，他手忙腳亂的指揮著鼠標點錯叉，卻一個手抖把音量調到最大。

“阿凊！”湯暑忽然推門，“你在干什么呢！”

“滾出去！”

華至凊用身子擋住電腦屏幕，氣的臉都變形了。

雖然看不見內容，但聲音湯暑聽得是一清二楚。

她尷尬的站在門口，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嗯！啊——”

華至凊氣的直接一腳把電源給踢掉了。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華至凊僵著身子保持著抱著電腦的姿勢。

……

“嗯——”湯暑理解被別人看到自己在看那個的尷尬，她凊凊嗓子，意圖打破現在窒息的氣氛。

“額，阿凊你——”

“閉嘴！”

華至凊重新插上電把碟片拿出來，然后用力甩到地上。

清脆的一聲響，碟片在地上轉了個圈滑到床底下，華至凊渾身發抖，臉紅的滴血。

“這是不是你放我書包里的！”

湯暑還在心里想安慰華至凊的話，比如什么這是正常的啊，每個男生都會看啊，有些女生說不定也看過啊，再比如說什么他現在正是青春期，有點需要很正常啊，要正確看待這件事，不要害羞，或者大家一起看也可以啊……

聽到他的問話，湯暑下意識的應了聲，答完之后才發覺不對，連連搖頭。

“不，不是我！”

華至凊忽然就冷靜下來，他深吸口氣，輕輕關上門把湯暑關在門外。

“阿凊！真不是我放的啊！！！”

湯暑在外面哐哐砸門，崩潰的大叫。

華至凊鉆到床底把光盤找出來，然后坐在床上用手機搜索：喜歡的女生送我那個是什么意思。

1L：還能是什么意思，對你有意思唄！樓主快上！

2L：樓主別聽樓上的瞎說，要是喜歡你為什么要送這東西，我看她只想和你進行肉體交流，不談感情的那種！

3L：我覺得樓上說的有道理，樓主你還是離那個女生遠點吧，這種女的不值得你喜歡。

4L：弱弱問一句，樓主多大啊？

……

翻了十幾分鐘，大部分人的想法跟2L一樣，認為女生并不喜歡他。

華至凊躺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呆后忽然起身，他走到書架前抽了一摞關于青少年心理和青春期女性特點之類的書捧到書桌上。

電話鈴聲響起，是湯暑打來的。

華至凊點了掛斷，他現在腦子很混亂，需要想想靜靜。

“真不是我！”

客廳傳來湯暑有力的吼叫。

我想靜靜。

華至凊面無表情的翻開第一本書。

“叮咚——”

“叮咚——”

“叮咚——”

短信提示音接二連三的轟炸開來，華至凊很淡定的關了機。

“華至凊！你出來我們談談！要死啊真不是我放的我從哪能弄這玩意啊！！！啊——”

華至凊從柜子里翻出耳塞帶上，繼續認真的研究青少年心理。

半夜十二點半，家里準時斷電。

華至凊揉了揉眉間，起身活動筋骨，他走到客廳接了杯溫水送到湯暑房間。

其實第一本書看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光盤絕對不是湯暑放的。

“阿凊——”

湯暑幽幽的轉頭盯著他，“我忘了保存，畫了好幾個小時的圖全廢了……”

華至凊把水遞給她，安撫的拍拍她的狗頭。

湯暑喝了口水，又抬頭看他，“那個光盤——”

“我知道。”華至凊笑的很慈愛，“我知道不是你的，乖，快睡吧。”

“……”總感覺越描越黑了呢。

第二天

華至凊把光盤扔到方天磊桌子上，抱臂站在他面前俯視他，神態高傲強勢，給人很深的壓力。

“我去！王偉那孫子居然告密！看我不揍死他！”方天磊緊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氣勢洶洶的擼起袖子站起來，假裝要去找王偉算賬。

華至凊伸腿把他攔住，然后壓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到凳子上，臉湊近，語氣危險：“你干的？”

“不是我！”方天磊趕緊搖頭否認，暗地里松了口氣。

嚇死了，原來還不知道是我干的啊。

華至凊勾唇，朝他招手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本來只是懷疑而已現在我倒是確信了。”

“凊哥饒命！小的錯了！”

方天磊苦著臉求饒，他不要出去，會被揍的！

“哦，對了——”華至凊打了個響指，“王偉也知道是不是？你把他也叫過來，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凊哥，打架不好，你會被處分的，到時候丸子也會很傷心的。”

方天磊扒著桌腿不走，還搬出湯暑企圖感化他。

“誰說要打架了。”

華至凊仗著自己那張臉跟學生會要了一間單獨的電腦屋。

他把光盤放到電腦里，逼著方天磊和王偉一遍遍把那個視頻從頭看到尾，看了整整一天。

給兩人看的最后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從此以后見到女生就心理性的犯惡心，看到那些校園小情侶接吻就哇哇只吐，自此喪失了對人體的興趣，走上性冷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