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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村的人大部分都在吃晚飯,只有這個村長不干正經事,小白的神識蔓延到村長家的時候,是受到了驚嚇的……
葉之秋冷笑,整體從信息上推論,這就是一個買賣婦女的鄉村,為了使買來的女人聽話,自然使用了各種齷蹉的手段來馴服她們……
長此以往,她們的尊嚴,人格都會被踐踏在塵埃,這些活下來的女人已經沒有思想,沒有自我,已然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葉之秋壓下心底的憤怒,清冷的聲音在腦域響起。
“還有別的信息嗎?”
“倒還真有一個?!?
“我發現在村里的最西邊,有很多骨骸,我感應到這些都是女人和女孩的骨骸,并且……”
“說?!?
“有很多陰魂圍繞在上方,戾氣沖天?!?
葉之秋拂過手腕。
傷口已經好些了。
沒有上傷藥還恢復的這么快,要不就是這具身體本身的能力,要不就是和離人斬的心法有關。
她微嘆了一口氣,死掉的那些人應該都是一些不服管教女人。
這個村里的女人活也艱難,死也慘烈。
“讓我見委托人吧。”
葉之秋輕聲的說。
小白歡快的回道:“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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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襲暗藍色長裙,上面有些銀白色的亮片點綴其中,星星點燈,似一穹神秘的星空。
青絲流光,眉眼如煙。
一眼望來,嬌嬌媚媚,絲絲縷縷。
似桃花灼灼般艷麗,又似江上水霧般朦朧,讓人面紅心跳,手足無措。
真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葉之秋虛扶了一把下巴。
失禮了……
失禮了……
葉之秋迷茫了。
長成這樣,禍國殃民的資格都有了,還有她什么事?
淡定╮(﹀_﹀)╭
努力收回粘在她身上的目光,葉之秋莫名的吞了一口口水,這簡直是一個妖孽啊。
長得好看總是有些特權的,比如看著就賞心悅目。
賞心悅目了自然心情就好,心情好了自然說話的態度也變好了。
于是……
“美人,有什么可以幫您的?”
話一出口。
葉之秋心念一動。
糟糕。
有點像紈绔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
她清咳一聲,馬上又補了一句:“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葉之秋撫額,為什么自己這么不正經了,一定是被美人帶壞的~
林思思看到任務者的拘謹的樣,不由低頭淺笑。
暴擊一萬點……
小白和葉之秋只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這個淺笑嫣然的女子,世間所有的美好都不及她一笑。
小白:“要死了,要死了,我心跳怎么這么快……”
心跳個什么?
你就是一個鬼好吧?
還沒有點自知之明了??!
葉之秋只覺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美美美,太美了。”
兩人皆沉醉在女子的淺笑中,有一縷思緒飄過,葉之秋驚醒過來。
不對勁。
這個委托人很不對勁。
她趕緊從神魂里退了出來,看著烏漆嘛黑的房梁,總算回魂了。
葉之秋喊了:“小白?!?
沒有回應。
“小白?!?
“小白。”
“小白?!?
接連三聲的大聲呼喊才把小白的魂喊回來。
“老板,老板,這次的委托人好美??!真的太美了!美的驚心動魄啊!”
小白激動得一連三個感嘆句。
“傻不傻,哪有真的美成這個樣子,你就沒有覺察到不正常的地方?”
小白迷茫……
葉之秋恨恨的瞄了一眼。
美色誤事??!
“葉之秋喜歡男人?!?
“葉之秋喜歡男人?!?
“葉之秋喜歡男人?!?
………………
做了N個心里建設后,她吩咐小白在外等候,自己一個人進入了神魂。
女子依舊美得不要不要的,但是那種甘愿為她付出一切,就算是要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感覺沒有了。
再度穩定情緒,葉之秋再度開口:“你是誰?”
簡單的疑問句,沒有語氣改變,也沒有音色轉變,現在終于正常了。
林思思笑得微妙。
“我是委托人啊?!?
“不,你不是?!?
“討厭,你怎么這樣,都說了人家是委托人,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林思思的語氣更加嬌俏起來。
“我喜歡男人?!?
葉之秋涼涼的丟了一句。
林思思聞言笑了起來,默不作聲。
她用一雙嫵媚的大眼含情脈脈的望著對面清麗無雙的女人,就不承認你能拿我怎么辦。
葉之秋看到這樣的情形,知道眼下是問不出什么了,她干脆又退了出去。
主要還是扛不住。
這個嬌媚的女人簡直喪心病狂,連女人她都撩,再呆下去,估計自己真的會彎。
葉之秋微微閉上眼。
這次的任務很棘手,但是應該也是有突破點的……
鄉村的晚上總是寧靜的。
她聽著外面的蟲鳴,把從見到女子的第一時間到最后一刻,不停的回憶,揣摩。
就像一直在重復聽一首歌,重復看一部電影,直到女子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個動作都刻到心靈的最深處……
如此反復,天破曉了。
又是新的一天。
張大柱一早就起來了,麻溜的跑回自己里,看到緊閉的堂屋們,他伸手推了一下,里面用門栓栓了。
他粗聲粗氣的喊道:“婆娘,開門?!?
張大柱覺得今天的臭味好像淡了許多,難道昨天晚上婆娘自己偷偷的洗了一個澡?
這個鬼使神差的念頭讓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飄往院里的那個大水缸。
水缸依然是滿的,在光線下折射出點點白光。
他回過頭,又敲了敲門。
“要你開門,你聽見沒有?”
門“吱吱嘎嘎”開了。
張大柱下意識就想退,又馬上站穩了,好像味道真的已經淡了許多,聞著也不算有多難受了。
實際上張家村的人都不愛洗澡,每個人身上都有些味,只是自己聞習慣了不覺得而已。
看著蓬頭垢面的女人,張大柱真是有點煩躁,雖然自己也不是個多愛干凈的人,但是每天臉還是要擦一把的。
于是……
“怎么還不洗澡?”
他們又重復了昨天未完的話題。
葉之秋:“不洗,沒有衣服換,我也不喜歡穿人家穿過的衣服。
再說了我們以后一起過日子,你難道不準備請村里的人喝酒嗎?
辦喜宴,難道你都不買一件新衣服給我嗎?”
一連串的反問句,聽在張大柱耳全是嬌嗔……
聽得張大柱心里春意蕩漾,可是一看到人,立馬又痿了。
他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被折磨得不能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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