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你已經慢慢融為我。”鏡子里的人低低一笑，有人從廁所外進來，鏡子里的人便慢慢消失了。

夏凜姌低下頭，閉上眼。再睜開時眼里一片清明，向好奇打量自己的人綻開微笑，從包里取出口紅。

“不好意思。”男聲溫潤，禮貌的道歉。

夏凜姌搖搖頭，站直身體向被自己撞到的人抱歉的笑笑：“先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撞了夏凜姌的男人這才注意到夏凜姌因他撞到了別人連忙道歉。

“小姐撞了人就這樣道歉不好吧？”懶懶的自夏凜姌頭上響起，夏凜姌后退一步，抬起頭這才看見自己撞到的人的臉，不由一愣，男生女相卻不顯陰柔。

眉心的印記又隱隱做痛起來，夏凜姌不自主的又后退一步，靠在墻上搖搖頭，眼前漸漸模糊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是之前撞了她的男人。

抬起頭，夏凜姌眼前一片血紅，什么也看不清，閉上眼，想要求助的話被咽入喉間。

男人被嚇了一跳，遲疑的上前一步，手正要搭訕夏凜姌的肩膀時被攔住了。

趙莫晟將夏凜姌攬入懷中，面色沉冷，下巴略揚：“滾。”

男人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被和趙莫晟一起來的人給隔開了，透過人影，看見趙莫晟熟念的模樣，只能搖搖頭，離開了。

“喲，這就想把人帶走啊？趙總不免太霸道了吧？”懶散靠在墻上的男人站直身體，俊俏的面容半掩于光影中，眉間充滿痞氣。

趙莫晟腳步不停，卻被人擋在身前。

“你這樣一副狩獵者的姿態讓我可不放心將這么美麗的小姐交給你啊。”許沉月吹了個口哨，一手撐在墻上，一挑眉。

“你看，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她年輕的身體，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把今晚的伴侶輕易交給你呢？你說是吧？趙總？”許沉月看趙莫晟不耐的模樣，自己姿態更為慵懶隨意起來。

“讓一讓，讓一讓。”及時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僵持的氛圍，張志坤從人群外擠進來，圈內大多認識他，趙莫晟帶來的人見趙莫晟沒有表態就放任張志坤推開人群走進來。

張志坤擦擦汗，向趙莫晟伸出手，笑得一些狗腿：“趙總，就把凜姌交給我吧。”

趙莫晟一言不發，抿著唇瓣，沉著臉把夏凜姌遞給張志坤。

張志坤架起夏凜姌：“那趙總，許少我就先帶凜姌回去了，她估計今天喝多了。”

“去那。”趙莫晟扯下領帶，看了一眼一副看戲模樣的許沉月，雙手插兜，帶著人走了。

趙莫晟的助理，連忙上去解釋：“張少，趙先生的意思是去樓上的包房休息，太晚了您會不方便。”

張志坤臉上的笑隱下去，后背發涼。剛剛趙莫晟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已經察覺到什么了？不可能，那個人說過他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意識’。想著懸著的心就沉下來。

“嘖。”許沉月雙手枕在腦后，輕撇張志坤一眼，意味深長。真是有趣，趙莫晟的性格剛才他那樣說雖不一定會解釋，但他沒有解釋，甚至沒有搭理自己，不就恰恰說明他現在感興趣的正是那具年輕的身體嗎？那個張志坤更有趣。

嘴角上揚，笑得囂張：“張志坤可得幫本少把小美人照顧好了啊。”